风皮笑了一下,但是在我看来那更像不可思议。“你在嫉妒吗?”风皮问。
“什么?嫉妒?我嫉妒什么?我……”我的声音小了下去。“总之没有。”我嘟囔着。
“不,你有。”风皮往过一凑。
“没有。”我缩了缩。
“我们走吧,该出发了。”风皮退了回去,柔声说。
好奇怪哦,风皮温柔起来好像也……挺……英俊的。
后来,风皮受邀去急水部落远征。
“照顾好自己……我是说,别死掉,死掉谁跟我打架啊。”我堪忧地说然后迅速改口。
“呃……你……”风皮迟疑了很久。“所以,你……你喜欢我吗?我是说……”他听上去小心翼翼的。
“……嗯。”我低着头盯着自己的爪子。“所以………你……”
“是的,我也喜欢你。”
当时我真是瞎了眼爱上这么个家伙。但是也许是继承自他父亲吧,他有一种无法抗拒的……魅力。
又是很长时间过去了。风皮正式成了武士。
我知道他一直听闻鸦羽在边界线之外也有爱恋的对象。他一定很不解和嫉妒。
在那一次森林大会上,风皮知道了狮焰、松鸦羽和冬青叶的生父是鸦羽这件事。
他张大了嘴,瞪大了眼睛,愤怒又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只能把头搭在他肩膀上以作安慰。
风皮收了他的第一个学徒,圆石爪。
我为他感到高兴。但是我也发觉他不对劲。
每次风皮醒来的时候都带着伤痕,他说是压到了或者窝里有刺之类的。
我压根儿不相信。刺能划出那么严重的伤?
“你还好吗?你到底怎么了?”我担心地问。
“没怎么,我很好。”风皮回避着我的目光。
他以前从不这样的。
“到底怎么了?你连我都不愿意说了吗?”
我能理解他想要保守秘密,但是他的伤太严重了。
“无论怎样你应该让自己别受伤。”我坚定地说。
风皮一直沉默着,一言不发。
后来某天晚上我发现风皮偷偷溜了出去。
我决定跟上。
风皮鬼鬼祟祟地一直到了月亮池。这里还有一只雷族猫的味道。
“你们就不应该降生!”风皮怒吼着。
我赶紧跑过去。雷族巫医和一只母猫惊恐地躲避着。风皮,还有另一个家伙,试图攻击他们。
风皮的眼神里闪着复仇的怒火。我发现那只母猫的肚子圆滚滚的。她怀孕了!
“风皮!你怎么能攻击猫后和巫医!”我惊叫道。
“潭辉?”风皮诧异了一下。“离远点,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他的声音很冰冷。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风皮。
“风皮!你不可以攻击毫无还手之力的猫!”我坚定地与他对峙。
“别管我。”风皮压低了声音,显得更恐怖了。“离远点。”
“我不。”我坚定地护住两只雷族猫。
“我说了,别管我!”风皮愤怒地扑上来朝我重重一挥。
他伸出了爪子。我用爪子抹了抹脸。
血。
我说不清是心更痛还是伤更痛。
“风皮。你以前从来不这样的。你到底怎么了?”我难以置信地盯着爪子上抹下来的血。
“抱歉,潭辉,我……”风皮似乎反应过来了。
我怔怔地望着风皮,随后悲伤和愤怒充斥了我。“风皮……从此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能接受一个可能在某天杀了我的伴侣。”我的声音颤抖着。
我就这样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我没有回营地。我在风族领地上随便找了一个洞窝着。
我像一个失去妈妈的幼崽那样痛哭着。我不想面对事实。
好像有什么东西揪住了我的心脏,想要把它捏碎。
我在那里呆了很久。大概好几天吧。
我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把自己饿死吗?
后来巡逻队找到了我,然后把我带了回去。
我变得恐惧战斗。我无法挥出爪子。
隼飞告诉其它猫这是心病,要靠我自己。
我没有参与大战。我知道风皮站在了黑森林那一边。
但是我去了战场。我躲在草丛里目睹了风皮试图杀死狮焰和他的手足,被鸦羽拦下。
我回去了。战争太残酷,不适合我。
再后来就没什么了。风皮的确想要和我重归于好,但我没有理会。
后来他也放弃了,选择了石楠尾。
生活本就不易,为什么还要给自己找刺激?
风皮可以对我挥出爪子,就能将它刺的更深,直到我死去。
伤害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
烟霭,纹翅,苹果光,木鸣。
风皮的四个孩子。他们更多的继承了石楠尾的温和而非风皮的暴躁。这是好事。
有猫问我有没有不甘。我回答没有。
因为我从不原谅。
我永远不会原谅任何猫,即使是我曾经的伴侣风皮。
不过我后来也没有找其它伴侣。风皮还是幼崽的时候曾经骂过我心眼太小。
的确,我心眼很小,只够爱一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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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潭辉很记仇,但是伤害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姐妹们不要太恋爱脑喔,适时的不原谅也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