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雪咬牙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再一次坐在林若菡的对面。

林夫人的表情在林妙雪倒地的瞬间有些担忧，见林妙雪重新坐好后偷偷观察林建雄，她就明白了，这个孩子有表演天赋。她毫不客气的指责道：“林雪，你不要装！这里没人看你劣质的表演。你爸爸让你去深造，那是关心你，为了你好！

若菡也是关心你，才好心建议你去苏黎世的，你怎么还不知道感恩呢！一天天不学好，要么倒在地上假装不舒服，要么就是着眉头，瞪着眼睛给别人脸色看！”

林妙雪脸色煞白，心中却异常平静，这样的场景在她来到这个家十年间无数次上演，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让她难过的。

林建雄赶紧说，“去苏黎世留学，这是我的决定和若菡没有关系。我和你母亲打算过段时间得了空闲，去瑞士陪陪你。”

“哦。”林妙雪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林夫人不喜欢出去玩，她最喜欢逛街，搓麻将的。瑞士那么远，她怎么会舍得牌友去陪她？

“苏黎世，我是不会去的。我的想法你们也考虑考虑。我有点累了，回房间休息。”林妙雪不管几个人的脸色变化，起身离开。

她回到房间马上拨通了钱多多的电话。

钱多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她大名叫钱舒文，小名叫多多，比她略长几岁，性格活泼。

钱多多在遇到林妙雪之前学习不怎么好，除了学习外的其他事情都很精通。遇到林妙雪之后，和她一起刷题，一起参加竞赛，最后去了同一所学校。

钱多多最看不惯人就是林若涵，虽然两家是邻居，但钱多多从来不和林若涵说话。她私下里把林家的事情打听的清清楚楚。

林妙雪不开心了，钱多多就帮帮她出些注意。这也是钱多多和林妙雪能够结下友谊的基础。

不过钱多多嘴严，从来不和林妙雪说林若菡和她的纠葛。

林妙雪心里觉得，她不应该搅进她们之间的事情，当然那些纠葛什么对她也不重要，因此她也从来不打听。

时间长了，林妙雪也能看出来两个人之间不来往的原因，小女还的心思能有多少。

林妙雪很少在她面前主动提及林若菡。她不想林若菡因为她的多嘴受到到伤害。即使她讨厌林若菡，即使她讨厌系统。

“多多。她们要送我去苏黎世怎么办？多多，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是苏黎世呢！”

林妙雪心中有自己的计划，但是她不敢想很多。脑海中的每一个计划，都会被系统探知，然后她的计划，尤其是那些可能对林若菡这个女主造成不好影响的，会莫名其妙的被她自己破坏掉。

林妙雪失去了很多将梦想变成现实的机会！并且是她亲手毁了自己的梦想，眼睛整整的看着自己的梦想和自己渐行渐远。

林妙雪用几年的时间想到了一个阻止系统破坏她计划的办法——备用答案。她需要一个备用答案去扰乱系统的判断。

备用答案可能是同一时间她脑海存在的另一个计划，可能是一个外力。只要能够扰乱系统，她的人生就有可能按照自己的意志生活。

另一个计划，这个办法不可行。有时候，系统会将两份或者多份备用答案都挥掉。

那就只剩下外力了。没错，钱多多就是那个外力。

据林妙雪观察，惹了林若菡的人，有的会受伤，有的会生病……林林总总的，只有钱多多每一次对林若菡翻白眼，说难听的话，没有被电击，也没有受到打击。

系统仿佛对钱多多这个人是失效的。

也许，系统也是有边界的。或者，系统管理是有额度的，而钱多多是那个额度外的人。

这些问题，林妙雪的心中没有准确的答案，她对很多问题充满着疑问。

她要观察，仔细的观察。探索，不断地探索。

林妙雪眯了眯眼睛，说道：“我不想去，可是我没有地方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