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情况有些好转,坐了起来,失神的坐在床头上,左顾右盼,看到进房的狗蛋儿,眼睛眨巴眨巴,一下子有了神采,实诚地说:“饿。”
狗蛋儿噗嗤好笑。
吃粥本来就容易饿些,男人能被饿醒,还主动起来求饭吃,这是一件好事。
发糕一直放在灶里小火温着,狗蛋儿切了一碗进来,又熬了肉粥,他本来就煮了许多粥,将肉放下去,切一些青菜就可以了,还给男人又端了一碗红糖姜茶,放在筛子上,连同自己吃的那一份饭一并端进去。
男人状态确实好转了,但是还是迷迷糊糊的,吃完狗蛋儿伺候他撒了一泡尿,这会儿可不敢帮他扶了,就扶着他,他自己会摁。
但狗蛋儿还是得注意点盯着,可不能让他将裤子给尿了。
看到那个东西狗蛋儿还是忍不住脸红,水声大那东西更大。
男人拧着眉头,眼神朦朦胧胧的,愣愣的给自己抖了抖,慢吞吞的系裤头。
之后在床边呆呆坐了一会,又睡觉了。
狗蛋儿感觉他的眼神没有之前犀利,有点呆呆的了。
不会是被磕头磕傻了吧?
男人撞到的那一块地方正好有凸出来的石头,好在不是尖的,不然他就没命了。
狗蛋儿心虚的过去给他掖被子,随后将恭桶提出去,开了门窗通风。
一时之间他也没事做了,打了个哈欠,莫名有点困,看着熟睡的男人,他觉得被窝一定很暖,不由又想钻进去。
他家里可破,不管怎么关紧门窗都是有点漏风的,房间里面摆了个火炉,火炉虽然暖,但是没有被窝暖。
狗蛋儿索性将火炉熄了,端了盆热水泡了手脚,将自己泡得暖呼呼的,红着脸蛋悄悄钻进了被窝。
冷风灌进来,原本就睡得不安稳的男人皱皱眉头,狗蛋儿悄悄地贴近他,男人身上可暖了。
男人眉头皱得更紧些,但是没有将狗蛋儿推开,狗蛋儿悄悄的将脚丫子贴上男人的脚,他泡了热水,脚都算暖的,但男人的脚更暖。
这就是暖被窝吗?他一阵恍惚。
以往自己一个人睡,刚躺进去的时候,被窝冷冰冰的,晌午偶尔乏了睡一觉,脚也是冷冰冰的。
男人胸膛鼓囊囊的,心跳磅礴有力,跟男人靠近的地方特别暖,一股一股的热源传来。
他捏了捏男人的手臂,好结实!
他又捏捏自己的手臂,瘦瘦的松垮垮的。
他索性将男人的袖子推起来,从手臂到手腕,再摸摸男人的手,手很大又很修长。
这般身姿修美强壮的男子叫他爱不释手,他一直把玩着人家的手,摸着人家手臂上的青筋。
暖暖的被窝是真舒服,没多久他就睡着了,心满意足的又做了个美梦。
无外是谁再敢欺负他,他就直接打上去,再也不担心报复,男人正在他身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们。
村子里矛盾可多了,就连小小的田埂都能出很多矛盾。田埂会长草,大家都会修草,但是有些人就是借着修田埂的名义,将田埂上的泥全部都锄下来了,本来可以容一人走过的田埂,渐渐的连一只脚都容不下。
狗蛋儿现在租的田地邻居就这么凶,将那条田埂越修越窄,田主跟狗蛋儿说过了,到时候得硬气些,可不能自家的地借出去种,种来种去,最后地都没了。
今天吃你一寸,明天就吃你一丈,吃着吃着整块地都没了。
还好那家子离得远,每次那家子修田埂的时候,狗蛋儿就过来帮他填回来。
往往被人指着鼻子骂,狗蛋儿闷声不吭,这家人若是再这样,他还要如此修。
但心里也很累呀,人家老是破口大骂,说等阵你就知死,别让老子知道你家住哪里,到时你就知死啊!
咬牙切齿的,挺吓人的。
要不是三婶家住在隔壁,田地也有在隔壁,真要被那一家子骂死。
村子里很多事情都说不清,有一些为了挖一条水沟都能跟邻居拿柴刀锄头互砍的。
不过现在狗蛋儿梦到那家子乖乖的修田埂,将田埂上的草除下来之后,乖乖的用泥补回去。
而他跟男人就在旁边默默的干活,啥也没说。
这才是他最喜欢的事情。
没有人敢来这里眼红他的东西,没有人敢打扰他。
他想要的生活,如此而已。
昨晚他的睡相还安份些,今天他越发不安分了,睡着睡着,手摸进了男人的肚子里面。
男人模模糊糊,拿出来一次,又被他钻了进去,最后没理,睁着眼睛发呆。
里头的手却不安分,乱摸乱揉,偶尔碰到伤口,男人微微拧了拧眉,倒也没说什么。
他浑身都疼,一时不知道哪里更痛些,都被痛觉麻痹了,下意识的揽着怀里的哥儿,下颌抵在哥儿光洁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