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一顿饭,这是神仆。”
“那我赌两顿。”
文一目光唰的扫向齐方圆,见齐方圆一脸笃定的样子蹙起眉又去看门口的少年。
“你们是谁?”缚打量着来人。
“我叫周简,我们是从,从另一个地方来到这里的,”周简走到最前面,“我们只是路过这里,看到这还挺漂亮的。”
缚的表情很明显没有相信周简的话,他刚要说什么,一个黑影突然从巨门门缝里窜出,跳到缚背上,用胳膊锁着缚的脖子。缚踉跄往前走了两步,破风这才看到门口的人,眨了眨眼,跳了下来。
“怎么又来了。”破风说着勾着缚的脖子就要往殿内走。
缚低头钻了出来,“你先去玩,我浇完水去找你。”
破风明显不太情愿,哼哼唧唧的走了。
从这个开场不难看出破风对他们的到来很不耐烦,而缚看起来倒是不排斥。眼看着缚拎着水桶出来,这就是送到嘴边的线索啊,齐方圆等人立即围向缚。
前线记者齐方圆:“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来过这里?”
前线记者文一:“你叫什么名字?”
前线记者周简(试图帮缚提水,但被拒):“这里是什么地方?只有你们两个人吗?”
缚一言未发,提着水往树边走。途中他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没动的阿曜,很快又收回目光。
这个不算细节的细节被三个前线记者看在眼里,三人纷纷停住脚步。
缚的这个举动很难让人不在意。齐方圆稍微跟阿曜混熟了一点,贱兮兮的冲着阿曜那边说:“有内鬼?”
文一瞪大了眼睛,“啊?我撬了这么久的墙角没撬动,这小孩一个动作就是让你反水了?”
齐方圆抬胳膊碰了碰文一,真真小声道:“我这是借题发挥呢,你看这不就把局面打开了。”
“打开什么了?”
文一还没听明白,齐方圆余光看到阿曜朝缚走,赶紧示意文一看。
缚走到树下,阿曜随之停下,站在缚的左侧后方。缚弯腰从水桶里捞起劈开的葫芦舀了一瓢水浇到地上。阿曜看看左右,成排的树前只有这里有株白花,而且土壤明显有翻动过的痕迹。
“怎么只移过来一株?”
刚刚缚看他时眼神略带疑惑,阿曜也奇怪这一点,但是现在询问明显不是一个好时机。所以他把话题引到了其他地方。
“先试试能不能活,要是能活我就多移些过来。”缚把葫芦扔回桶里,俯身伸出食指轻轻挑起白色花苞,歪着头检查着。
文一也走过去,像模像样的看了看,“这花看着有点蔫啊。”
拎起木桶缚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确实精神不太好。不如你们帮我移栽花吧,如果花能在这里活下来,我必有重谢。”
齐方圆凑过去看了一眼,那花白得一尘不染,花苞嫩得都能掐出水来,一点也看不出来精神不好的样子。她其实更在意缚和阿曜之间的关系,但是阿曜和文一两个人一前一后都把关注点落在了白花上,她的注意力也就被暂时转移了过来。
“这花之前种在哪?”齐方圆转了两圈没看到附近有这种花。
“在花园里。”
齐方圆一点头走到了缚前面,“走,带我们去看看。”
缚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后拎着水左摇右晃快步跟了上去。站在最后的阿曜看着齐方圆一步两阶到巨门前,然后反倒像个主人一样侧身抬手请缚先进。
阿曜站在原地出神,直到齐方圆从巨门里冒头叫他,他这才过去。
齐方圆嫌阿曜慢,冲他招招手,等他走近,她扭头往殿内看了看,确认没有其他人低声道:“等你和缚独处的时候别忘了问他是不是认识你,他当时看你的那个眼神绝对有事情。”
阿曜点头,他刚要说什么,前脚迈进大殿立即被眼前的画面震撼住了。
大殿里流光溢彩。
原本雕满神像的宝顶此刻嵌着不知名的材料,变成了“天窗”。那材料并不像玻璃那样透亮,反而是有一点朦胧的,其表面凹凸不平,阳光从天窗透进来,或散呈七彩,或聚呈白束,随着太阳东升西落而变幻,好不梦幻。
“我还以为外面看着就够美的了,没想到你这里面才是真绝色啊小白。”齐方圆刚刚已经被震撼过了,此刻算是为了搭话所以来了一个二次震撼。
“小白”相当有自知之明,他步子未停,“你喜欢样的?赶巧了,这也是昨天刚出现的,你要是早两天来还看不到呢。另外,我叫缚。”
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