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霹雳啊。
一个设计陷害的人,不但没死,还活生生、面带危险的站在面前,齐方圆的小心脏差点没抗住。
不过做人嘛,就要能屈能伸。
齐方圆一呲牙,“好巧啊。”
对方只是笑,没接茬。
齐方圆强撑着笑了两声,突然撒丫子开撩。
换做她是钱禄,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而且她还没想明白钱禄是怎么从火海里先于她逃生的。说不定这人还有底牌。
有地铁站一役,跑过钱禄她还是有点自信的——虽然不多。
她这边一路狂奔。
四周黑咕隆咚的,放眼看去,不见高楼,山坡起伏,巨树拔地而起,四处散着白色帐篷,其中有点点星火。
这一下子干到原始社会了?
听刚才钱禄的意思,这里是muku,不在日不落了?
一溜烟跑出去好远,她连头都没敢回,直到绕过七七八八的帐篷摊,确认身后无人,她这才慢慢减下速度。
又饿又累的她也分不清这里是哪,跟着香味走到一个帐篷摊。
摊上坐着两个人,杯子里黑乎乎的东西正腾着热气。
“老板,这个多少,”她想起这里吃东西不用钱,看等级,于是改口,“我这个等级能吃么?”
满脸胡茬的大叔打量着她,蹙眉倒了一小碗放到桌子上。
“谢谢,谢谢。”要不是饿急了,她还真有点张不开嘴。
碗是小白瓷碗,个头不大。她捧起来,暖着手,凑近鼻子。说实话,很香,但并不是能引起食欲的那种香。
香味朴素不就代表没有科技和狠活吗。
吃!
她极其优雅的托着瓷碗抿了一小口。嘴巴里渣渣糊糊的,没尝出来什么东西。
“老板,这个叫什么啊,还挺香。”这话说得讲究,夸不能硬夸,随便找个优点和老板先搭上话。
胡子大叔端着壶,眼神一错不敢错,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名字吗?嗯,就叫烈火引吧。原生带泥的草木经过高温加热后散成碎末,再用清泉冲开。”
齐方圆刚喝第二口,闻言扭头直接喷到钱禄侧脸。
她抹了把嘴,大惊失色,“你怎么在这!”
钱禄保持微笑擦了擦脸,挥手示意胡子大叔离开。
“没有我你就要坐在这喝土了。”
“这不是已经喝上了?难道不是土?”齐方圆呸干净嘴里的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