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窗前,打开虚掩的窗户,外面正对着热闹的街道,行人来来往往,没有异样。
简辽跟在祁潼身后,也看到同样的风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指着对街的墙说道:“这里好像也贴过寻人告示。”
祁潼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那里只剩下一些残留的印记。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连界也会这么想吗?
“将这个客栈里所有能看见这个位置的房间都搜一遍。”
简辽瞬间明白祁潼的意思,干脆利落地转身出门。
不消片刻,简辽便在角落中、一个不起眼的房间中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他赶紧带着东西回去找祁潼。
“这确实是连界的帕子。”
这帕子看着平平无奇,但祁潼却一眼认出了上面独属于连界的痕迹。
这人每次叠帕子都习惯用指甲在帕子的一角按出印子,久而久之,这一角便会有个圆弧的凹痕。
而这张帕子正好就有这样的凹痕。
祁潼不认为这是单纯的巧合,只有可能是连界失踪之前确实一直藏在那个房间中。
随身携带的帕子都能丢在房间里,这或许是连界留下的讯息,看来真的有人带走了他。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祁潼和简辽不放过客栈的每一片土地,地毯式搜索,但始终没找到更多的线索。
掌柜的眼含热泪地送别两位财神爷。
祁潼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上,简辽则神经兮兮地警惕着路过的所有人,生怕有人暴起伤害到祁潼这个“文弱书生”。
是的,在简辽眼里,祁潼和连界是同样的弱鸡。
“掌柜的,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说话人从怀中掏出一幅画像,酒楼掌柜眯着眼看了下,疑惑道:“你怎的还在找他?不是不用找了吗?”
两人的对话引起祁潼的注意,她原本以为那人拿着的是连界的画像,但她一眼看去,却发现那画像中的人似乎长得和自己有些相似。
祁潼突然止住的步伐让简辽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不由一惊。
他凑到祁潼耳边小声蛐蛐:“那画上的不是你吗?”
祁潼:“……我看出来了。”
简辽上下打量着祁潼,好在她今天特意乔装打扮了一下,没那么容易被认出来,这才放心。
“但我们从来没发过你的寻人告示啊?”
两人瞬间意识到不对,赶紧找了个地方藏起来。
说话者和掌柜并没有察觉到有人偷窥,继续聊着:“是吗?我没听说啊?”
酒楼掌柜招呼出店内的伙计搬运问话者运来的酒水,闻言解释道:“前两天小王来送酒时说的,他还让我不用继续留意这人,说是什么被人骗了。”
“奇怪,怎的没人和我说?”说话者纳闷地收起画像。
“许是以为你知道罢。”掌柜不在意地摆摆手。
“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他笑笑,不再纠结此事。
掌柜的数了数酒水的数量,在账本上记录着什么,说道:“数没问题,你可以走了。”
“好嘞。”
“哦对了,你回去和刘老板说一声,多给我带些金凤酒,之前的太少,现在就剩五壶了,都不够卖的。我们酒楼可是……”
刘老板,她的画像,被人骗了,不用继续找……
看来,连界很有可能是让这个刘老板发动自己的人在安南城中找她,然后不知怎么的闹崩,就不再继续找了。
“我们得去这个刘老板家里走上一遭了。”
她拍了拍一个侍卫的肩膀,他立马上前跟着送完货离开的人。
祁潼又转头冲着简辽使了个眼色。
简辽心领神会,正了正衣冠,大步往前,气宇轩昂地迈进酒楼大门。
“小二,给我来十壶金凤酒。”
掌柜的正在柜台后劈里啪啦打着算盘,闻言手指一顿。
金凤酒可是酒楼里最贵的酒,光是一壶就要五百刀币,这十壶……
“好嘞,客官稍等片刻,马上就来!”店小二高声回应着,兴奋地往库房冲。
可掌柜的刚清点完数目,心知肚明库房里没这么多,懊悔地只拍大腿,早知道上次就应该多要点货,也不至于现在少赚了五壶的钱。
不过很快,简辽就用行动告诉他,是少赚了十壶的钱。
“什么?!只有五壶?”简辽不满地拍桌,“我要的是十壶,听不懂话吗?”
“算命的说了,我今天就要喝十壶金凤酒,才能一路顺遂,多一壶少一壶都不行,你们是怎么做生意的?”
简辽将桌子拍地砰砰响,将一个难缠的客人演绎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