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绛趴在地上,这会还站不起来。
她抬腿提了一脚,“说话,你这是要干什么?不说我拿去烧了。”
“你先扶我起来,我就告诉你。”
许南将人一把提起,“说吧,你这是何用意?”
刘绛像是得了什么指示,原本张张合合的嘴终于将一切和盘托出。
“木人结亲?那为何刻的是我的脸?”
到底要干什么,解秋好端端要和木人成亲,这木人还和她那么像,这会不会是什么仪式?到时候达成契约之类的,她就一辈子摆脱不掉了。
“我哪管那么多,平日里见的最多的就是你,便刻上去了。”
许南已经听不下去,她抓起木人就要毁了。刘绛也手疾眼快,立马把木人抢走。两人抢来抢去,最后抱成一团。
抱在一起的那一刻,房中的门窗全部紧闭,原本还亮着的天一下子陷入黑暗,房中的灯全部被点燃。她抱住的刘绛已经晕了过去,整个人靠在她身上。
下一秒,刘绛人飞了出去,直直砸在竹柜上,随后倒地不起。许南眼神一厉,“你要干什么?”
房中的各处细缝渗出血迹,血流到她脚边。许南后退几步,防止被血迹沾到。但她的动作似乎更加刺激到对方,下一刻场景扭曲,她出现在一个石砖砌成的密闭房屋。
房屋墙壁全是黑色,四角亮着四根婴儿手臂粗的蜡烛。蜡烛燃烧,高度却没有丝毫变化,表面也没有融化的蜡油。
房屋中央放置着一张大床,床上的被子全为黑色,绣着白色的各类东西,透露出一股不详的味道。
许南正对着床站着,脚丝毫不能移动。她深呼一口气,声音放轻,“解秋,为什么把我扔在这?”
没收到回应,她当即继续说道:“解秋,我想见见你,今天一天没见到你了。”
解秋一身红衣出现在床对面,他脸上全是深可见骨的划痕,血满脸都是,就连身上也不停冒出血,血滴落在地后迅速消失。
他的双腿以极其诡异的姿态站着,似乎被狠狠折断过。一双手旋转垂落,形态恐怖。
他察觉到许南有些惊恐但又极力克制的目光后,缓缓看向身体。
人又不见了。
许南的心情还没有平复过来,她甚至想要想吐,尽管她闻不到血腥味。她胸口剧烈起伏,满脑子都是解秋的惨样。
一刻钟过去,四周的烛火越燃越烈,许南甚至感受到一股灼烧感。她站的腿酸痛,手捶了捶腿。
提起一口气,再次开口,“解秋,有点烫,火可以小一点吗?”
她话音一落,蜡烛恢复正常,灼烧感消失。她心里松了口气,“没丧失理智就好,能听人话,看来还有谈话的可能。”
许南想要在这里走走,但腿还是被固定住。“可以让我走走吗?”
抬腿,失败!
眼睛一转,“我腿这样站着很疼,想走走。”
再抬腿,成功!
她绕过床,走到蜡烛边。吹了吹,火焰没有丝毫变化,常理根本无法解释。这太诡异了吧。
就在这时,房间的蜡烛全部熄灭。
????
许南满头疑问。
解秋不在这,但他能看到她的一举一动?这又是什么地方,解秋把她弄到这是要干什么?
怎么会这样呢,解秋虽长得妖艳了些,但性子很老实啊。虽说莫名其妙就要跟着她,但还是很听话的,很乖巧的,没道理突然发疯把她弄到这来。
而且算起来,两个人认识还没几天,不至于到这地步吧。
她觉得还是得和解秋谈谈,“能出来和我聊一聊吗,好黑我有些害怕。”
刚说完好黑,蜡烛又突然亮起来,解秋却没有出现。
她捶捶腿,打算先去床上坐一坐。解秋估计一时半会不会出来,她先休息会。
一坐上这张床,许南就感受到了一股冷意钻入她的骨头中,她牙齿开始打颤。立马起身后,那股冷意慢慢消失。
“解秋,这么冷,你怎么睡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