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咧开嘴。
不安涌上十七的心头,他暗骂一句该死,退着退着拔腿就跑。
然而这一步错了——他不应该如此急切的就想着逃跑,向这只残暴的野兽露出自己的后背。
追逐猎物是捕食者的本能,狐狸一个起跳将他扑倒在草地之上,利爪钩烂衣裳,如玉的肉-体暴露在空气之中,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甜味,活色生香。
无用的反抗通通被驳回,狐狸厚实的肉垫按在美人胸膛之上,一寸一寸的享受着自己的战利品、专属于自己的猎物,眯着眼舔舐开在肤上的娇嫩桃花,慢慢的,他听见猎物发出轻轻的喘-息声。
他的耳朵动了动。
粗糙的舌头刮得皮肤又痒又疼,尤其是更为娇嫩的部分,感受也更为明显,十七像是一块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推也推不动,跑也跑不掉,只能看着狐狸舔来舔去。
他咬着唇,不可遏制地从后头泄出几分不适的呻-吟,那孽畜听了之后也不知怎么想的,反反复复舔着他的胸口,甚至还用尖牙去刮碰。
“你……你别舔了……”他蹙着眉:“都舔肿了——呃——!”
小腹一紧时,他发现自己居然被舔得起了反应。
呼吸也带上了几分灼热。
狐狸沉重的身躯压-在十七的身上,随着摆弄和戏耍,他发现只要触及到某些特殊的部-位,奴隶就会哼得分外好听,而这个部-位不只是胸口,还有别的地方。
比如说腰侧。
比如说大-腿。
比如说耳后。
他的爪子乱按着,还想找出更多这样的地方来。
这时,他又发现奴隶别起的双腿——中间藏了一块还未搜索的区域。
狐狸眯起了眼,爪子朝那边伸去。
突然,奴隶发出了惊呼声,挣-扎的动作愈发猛烈,声线也抖了些,他整个人如被迫打开的花苞,脆弱美丽。
衣裳松开,狐狸光滑的皮毛紧紧贴着剩下人柔软的肌肤,粗糙的肉垫擦过身体时引起一阵颤-栗,他惊奇地觉得这反应远比自己踩压奴隶的背后发出来的声音还要美丽好听——他似乎找到了奴隶最脆弱的地方。
“等等、等等!”十七崩溃大喊:“你别踩了!”
踩硬了……
狐狸反倒兴奋起来,叫了两声后用法术固定住他,目光贪-婪地扫过十七几乎赤-裸的全身。
水上果然要比水下看得清楚。
这样打开手脚任人观看的姿势实在是屈辱,那炙热的目光几乎化作实质,流连时干涸于肌肤之上,美人又气又羞,眼眶红红的,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任由这只色-眯-眯的狐狸将自己看光。
更关键的是,死狐狸不仅看,还上手摸。
奴隶好热。
狐狸蹭着他的腰腹,舔过他的大-腿,挑起连绵的火。
泪水从眼角溢了出来,十七咬着衣裳的一角,突然恶狠狠道:“有本事你就祭出人形,看我不干-翻你!”
狐狸悠闲地摇尾巴,并不当回事,毕竟现在的情况是自己占上风,让他嘴上占便宜也没什么。
被人挑起欲-火却无处疏解的感觉实在算不得好,这只狐狸只会舔来舔去,从头舔到脚尖,口水到处都是,更加让人火大。
最后,美人被欺负狠了,发出低低的啜泣。
直到夕阳西下,狐狸才将他背回去。
他把浆果放到十七的面前,十七将脑袋一别,不理。
生气了。
那件衣裳已经破得不能穿了,现在只有一件单薄的、勉强蔽体的外袍还能盖盖,两条纤细的腿从殷红衣摆下伸出,他像是乍然被捕捞上岸的鲛人,艳丽的皮囊无处遮蔽。
狐狸眯着眼守在他的周围,讨好地舔他脚踝上的骨头,又被他一脚踹开:“贱-人!”
骂的是人,管妖什么事。
狐狸厚脸皮的无动于衷。
十七看着他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第一次知道能有人这么贱骨头。
他从旁边捡了块石头,眯着眼看地上的四脚兽,二者对视时,四脚兽咧嘴,十七冷笑:“你过来。”
狐狸看见他手上的石头,不敢过去。
十七放缓了语气:“让我摸-摸你的毛罢,好不好?过来,脑袋放这里。”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腿。
光滑莹润的躯体如上好的珍珠,那是何等诱-人的温香软玉,狐狸仍在犹豫,却已经有些动摇了。
十七又换了个语气,伸出手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削薄的肩微微颤-抖:“你对我做了那种事,现在都不肯哄哄我,我好难过……”
美人垂泪,我见犹怜。
狐狸终于急了,迈着碎步子跳上草垛,将脑袋放在十七的大-腿上,不过眼睛仍然警惕地观察着他的动作。
一只手抚上了他的头,一下又一下的摸着,手法娴熟又柔软,从衣袖之下隐约可以闻到熟悉的暖香,从来没有人这样摸过白狐狸,可从这样的动作之中,他又品出些莫名其妙的熟悉,就好像还在母亲腹中时,也有人这样摸过自己。
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母亲难产而死,在肚子里能接触到的只有从娘胎里就开始互踢的哥哥。
——那个出生就看不顺眼、恨不得置互相之于死地的哥哥。
甚至于自己躲在这里,也有他的原因。
凭借温柔乡的蛊惑,狐狸渐渐放松下来,美人温柔又细心地替他理着毛发,甜甜的暖香萦绕在周围,愈发让人沉醉,慢慢地他闭上了眼,几乎要睡着。
也就是在这时,那只柔若无骨的手捏住了他的后颈肉,突然发力,将他箍得死死的。
不对。
狐狸猛然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