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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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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的人伸手轻轻揽了她一下,他声音有些虚弱还有些庆幸。

“殿下,别怕。”

她僵着脖子抬头去看他,他唇色很深呈现暗红色,她心下一惊,连忙又去看那支箭。

心中冒出一个令她胆寒的念头,箭上有毒。

他像是感觉不到一样,还在冲着她笑。

“是,”他声音温柔,甚至说的上缱绻。

是什么?沈泠此刻顾不上其他,只冲着稍远处的行人呼救。那些人瞧见这边有人求救,就往这边赶来。

他应该是很难受,唇角虽然勾着,可眉心却拧着,忍不住咳了一声,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溢出。

“殿下啊。”

在那些人赶来之前,他叫她。

“嗯,我在,阿行,我马上带你回去。”

她心中慌乱,语无伦次,替他擦着不断溢出的血。

那一声殿下后,他却不说话了,只看着她,浅浅地笑。

那日,她已经记不清她是怎么回来的了。只记得眼前一时是温行替她挡箭,一时又是粟玉替她挡刀。

自那日回来后温行便一直昏着,来替他诊病的大夫说他命大,那箭若是再偏上一份,箭上淬的毒便会顺着他的心口血脉迅速流遍全身,届时,便是神仙在世也救不回来了。

只有她知道,哪里是他命大,命大的是她,那箭是冲着她来的,要索的也是她的命。

他不过是被她连累的。

今日已经是第三日了,他还未醒。好在方才从落枫院出来时,医师说他的毒已经清的差不多了,已无性命之忧。

那日在街上行刺的人已经被抓住,此刻正跨级锁在大理寺的牢狱里,她特意叮嘱了叶奉尧,给那人留口气,然后往死了审。

“殿下,叶大人说那人自尽了。”

粟玉进来时,她正看着窗外出神,粟玉尽量压低了声音。

这几日府里都死气沉沉,下人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粟玉还记得沈泠回来那日,手上衣袖上全是血,她吓了一跳,离近了看才知道那血是温行的。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沈泠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像寒冬里捂不化的冬凌,声音却异常冷静。

未经奏准就让李振挪了军权去城中抓人,善用军权可是大罪。况且只是抓一个刺客……

可粟玉却一句也不敢拦。

忐忑地过了一夜,宫里来了消息,说是长公主遇刺,事出紧急,便不予追究挪用军权之事。

粟玉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沈泠听到这个消息却只是冷嗤一声,转头便让人把大理寺卿叫过来,还让他跨级提了人去审。

粟玉虽不懂朝政,但她也知道,这样的案子本应是交给刑部去审的。

她又开始担心沈泠这样会不会被陛下责难,然而直到今日了,陛下都并未过问此事。

陛下对长公主府向来苛责,特别是近几年来,无错还要罚三分,今次却只字未提。

粟玉不解但又不敢问,实在是沈泠这几天的情绪太异常,倒是并没有动怒,只是时常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除了遇刺当日回来时,她脸上不加掩饰的仇恨,这几日都异常平静,平静的处理着所有事。

就连听到医师说温行脱离生命危险了,她都没有太大的波动。

要不是她一日里总要去落枫院三四次,险些都以为她毫不关心了。

此时听到行刺的那人自尽,她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屋中一直沉寂着,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她道:“去把温挣给我叫过来。”

书房内,沈泠在案后坐着,今日并未燃香,窗子也关上了,空气有些沉闷。

温挣已经进来有一刻钟了,沈泠未出声,也并未让他坐下,他便只能站在那里。

又过了半刻中,沈泠开口道:“阿挣,你来东昭多久了?”

声音辨不出喜怒。

“回殿下,自殿下救回阿挣,已有五年了。”

他垂着头,并未看她,声音一样的不辨喜怒。

“这五年,你可曾怨我?”

他猛地抬头,神色有些激动,“怎会?殿下与我之恩,挣万死不能辞。”

他直视着她,言辞中不像作假。

沈泠同样注视着他,片刻后,道:“你回去吧。”

他想再说些什么,她却先他一步起身出去了。

他望着她的背影,就像许多次他在院中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样,那许多次中温行都跟在她身侧,她有时还会对着他笑。

不知为何,虽然住进了长公主府,他却感觉离她越来越远了,她好像越来越看不见他了。

为什么跟在她身边的总是温行?为什么她要给他做点心吃?为什么她要单独教他政见?

为什么,她总也看不到他了。

就连那日从烧尾宴回来,他着了风寒,她也并未来过问,明明现在他住的离她这么近。

为什么,她总也不来。

慢慢的,他开始看温行越来越碍眼。

以前,他总是抢走父亲的目光。如今,连她,他也要抢走吗?

明明以前她对他的关心,是要胜于温行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知什么时候,他心中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这念头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如果没有温行就好了。

这样,她身边就只有他了。

直到今日,他又一次收到了安宁公主府的密信,前些日烧尾宴后,安宁公主便与他来过信,大抵的意思是要招揽他,给出的条件是他现下、以及未来都不可能企及的。

但那位安宁公主错看他了,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背叛沈泠的,他怎么可能会帮着别人一起来对付沈泠。

他转手就将那封信扔进了香炉,燃了个尽。

可他明明对她那样忠心,为什么她就是看不到他呢?

今日,他知道是温行的生辰,他不想再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的画面,早早地便避开。

可却总是控制不住在心中一遍遍的想,越想他便越恨温行。

于是,今日他又收到那人的信时,鬼使神差的展开了。

信上说,她很欣赏他的这份忠心,又问他难道不想沈泠身边只有他一人吗?

他捏着那信,心跳如鼓。

他想。

于是,欲望战胜理智,他刻意忽略了这封信的意图。

他其实知道,那人想除掉温行,也是除掉沈泠的臂膀,但他刻意压着想要去深究的想法,只想着将他除掉,这样她身边就只有他了。

这府中,没有人比他更容易获取到她和温行的行踪。

这件事他不后悔,唯一遗憾的是,温行没死。

他心中惨笑,站在落枫院里久久的注视着温行的屋子。

那位安宁公主,还真是不中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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