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段扬周围的气压低得傅岓都觉得凉了几分。
“那……要不我们……”,傅岓看着程沐,语气带着几分试探。
“怎样?”,程沐颇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
“我们跟上去吧!”,傅岓激动的拍桌。
“你疯了吧!你以为主上……”,程沐先是震惊,说着说着语气他却弱了下来,看了看旁边的段扬。
傅岓一看便知,他想去极了,只不过决定权在旁边这个人的手上,于是,他也转头看向了段扬。
段扬在俩人的注视下,冷漠地泼了盆冷水:“不可能。”
真是绝情。
三人不欢而散,各回各屋了。
回到房间的傅岓,把门从里面锁上,开始忙忙碌碌的收拾了起来。
“不让走就不让走,你们不去,我自己去。”,傅岓愤愤道。
他一早便打算好了,要是能说服那俩人自然省了好多事,要是说不服,那他就自己跑了。
等吃晚饭的时候,他就偷偷在那两人的饭菜里搁点蒙汗药,然后趁着夜色,偷偷溜掉。
反正他吃了顾七给的药后,身体好像也没有再不适过,要是真动起手来,他也未必没有能力闯出去。
到了傍晚,天色渐黑,程沐敲响了傅岓的房门。
“出来吃饭。”,他道。
“好,马上就来。”,傅岓朝门外喊。
他拿着前几日从药房里搞到的几包迷药,美美吃饭去了。
“你干嘛呢?这么久才来,我都饿死了。”,程沐看着走过来的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不好意思,久等了。”,傅岓笑着坐下。
他拿起桌上的酒壶为程沐和段扬倒了两杯酒,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我敬二位一杯,感谢二位近来对我的照顾。”,傅岓抬起酒杯,对两人笑了笑。
程沐也不多想,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便一饮而尽了。
见他喝了下去,傅岓又转头看向段扬。
段扬却迟迟不喝。
旁边的程沐已经开始夹菜吃了,边吃边说:“噢忘了告诉你,段大哥不喝酒的。”
傅岓听了,也不为难,自己把自己的喝了,说道:“酒是好东西,段兄居然不喝,真是可惜了。”
段扬还是不语。
傅岓早就习惯了段扬这副德行,根本不在意,又接着说:“酒不喝也行,我还为两位准备了别的谢礼。”
程沐一听,倒有些好奇了,回头盯着他问:“什么?”
段扬虽不好奇,听了这话也回头看了看他。
就在这一瞬间,傅岓一把掏出了藏在袖子中的迷药,快准狠冲着两人就洒,洒完还不忘赶紧蒙上了自己的鼻子。
程沐一惊,瞪大眼睛,指着他:“你!”
话还没说完,人就晕了过去。
段扬人冷冷的,一句话也没有就倒在了桌子上。
药气散了之后,傅岓放开鼻子,扇了扇面前的空气,他晃了晃程沐,又晃了晃段扬,神气道:“不喝酒又有什么用呢。”
确定两人确实晕了以后,他心满意足的回到房间,拿上行李,偷偷在马厩牵了匹马,准备开溜。
他是偷偷走的后门,他之前观察过,后门的守卫比较薄弱,真动起手来,也不至于太麻烦。
但走了一会儿,他真是觉得奇了,居然一个守卫都没遇到!
刚到这儿的时候,那可是围得水泄不通啊,怎么这会儿反而连人影也见不到。
虽然觉得奇怪,不过傅岓急着要走,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匆匆从后门出去了。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饭桌后,程沐和段扬就睁开了眼睛,看着他消失在了转角。
废话,要是他俩轻轻松松就能被迷药迷晕,早死八百回了。他们也不会在南朝,更不会成为顾七的贴身侍卫了。
傅岓更不知道的是,院中的侍卫是程沐和段扬早就撤下的,目的就是放他走。
“段大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程沐问。
“去京都。”,段扬道。
说完,他便起身,向马厩走了去,程沐立马跟上了他。
“段大哥,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去京都找主上啊?万一他跑了怎么办?”,程沐其实是真有些担心傅岓会跑掉,那可是他主上千辛万苦救回来的人。
“不会的。”,段扬回答他。
不会的,那是他们主上险些丢了命才救回来的人。
怎么会走,又怎么能走。
他其实也不想放傅岓离开的,只是那天他私下问过吴管事。
吴管事说近来京都不太平,太子蠢蠢欲动,似有谋反之意。各家都虎视眈眈,偏偏边关还出了事,黎族偷袭,囯将军带兵反抗,虽然击败了敌军,可军队也损伤严重,连她自己也受了伤,皇上便下旨,要把她召回来。
段扬想,顾七此时被召回京都,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他实在放心不下,又想来傅岓的伤有顾七料理也会好一些,便配合傅岓演了一出戏,回头顾七若问起来也好说一些。
他知道的,以傅岓为由,就会好说一些,即便,顾七知道他们不会被迷药迷晕。
两人牵了马,追着傅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