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的人,她大部分都见过,也都知道是谁,京圈有名的少爷小姐,但他们出现在这里就十分的不对劲。
华霏的手不自觉地攥紧门把手,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歉意:“不好意识,打扰了,我走错了。”说罢,正要离开。
但一道嚣张的声音阻止了她。
“别啊,顾夫人,来都来了,进来坐会啊——”说话的那人姿态随意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轻轻摇晃着红酒杯,看向她的眼里流露着几分轻慢和不屑。
华霏知道他,这是沈家的幼子沈爻,仗着上头有个厉害的哥哥,各种招猫逗狗,圈内出了名的纨绔。
华霏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礼貌婉拒道:“我早已和顾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大可不必再叫我顾夫人,沈小少爷,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她这几天听闻过沈爻回国的消息,但万万没想到自己可以这么背正好撞上了。
一想到这,华霏眼里滑过一丝烦躁,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回去跨个火盆了,什么事都能遇上。
沈爻点了根烟,看向她的眼里带着几分意味不明:“啧,不好意思啊华小姐,忘了你已经和顾乘归离婚了。”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出声。
“既然如此就更不用忌讳了,本少爷请你喝酒!”
他一笑,周围的人也跟着笑起来,看向华霏的眼神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华霏脸上的笑消失殆尽,看向沈爻的目光变得无比冰冷,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招惹了他,但转念一想,有些人的恶意就是这么无缘无故,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沈爻缓缓吐出一口烟:“这里是A区,一般人可走错不了,华小姐是不是真的走错了自己心里清楚。”
他哪里不清楚她们这种人的小心思,一心向上爬、攀附权贵,偏偏还喜欢将自己扮装成无辜的小白花,他这次偏要将她那一层虚伪的皮囊扒下来。
他坚信顾乘归一定是看透了他的真面目才离的婚,一想到自己最讨厌竟然看走眼和这种人有了一段婚姻后,便不由感到一丝郁闷。
华霏哪里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直直的看向眼前满脸不屑的男人,忽地笑了:“好啊,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这人看着就不太聪明。
华霏上到各种豪门贵妇集团老总,下到街边小贩,什么样的人都接触过,等大脑冷清下来后,便也看清眼前这人是真的被家里保护得很好。
直白浅薄,话不过脑,有种清澈的愚蠢。
华霏走进包厢,坐在沈爻的对面,轻笑道:“不知沈少爷要请我喝什么酒?”
沈爻没有察觉到他话里的不对劲,暗笑她真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嗤笑一声,开口道:“当然是华小姐没机会喝到的酒啊!”
华霏眼骨碌一转,轻笑一声:“光喝酒有什么意思,来玩点有意思的吧。”
他家里人没有教好他,华霏不介意亲自给他上一课。
沈爻闻言,顿时来了兴趣,坐直身来,“玩什么?”
华霏顺手拿过桌上的摇骰,晃了晃。
沈爻了然,真要开口答应下来时,突然门口传来一道声音。
“抱歉,我来晚了。”一道熟悉的温婉女声传来,让众人忍不住望过去。
但唯独沈爻是个例外吗,他将嘴里的烟直接吐在地上,飞快地用脚踩灭并盖住,满脸写着心虚。
林斯语扫视着包厢内的众人,最后停留在了华霏的身上,眼里多了一丝意外和惊喜,话还未说出口,就被身后的人抢了先。
“华霏?你怎么在这?”郑逸临是和林斯语一同来的,他的视线越过林斯语落在华霏的身上,然后慢慢移到她对面的人身上。
这下哪里有什么不明白的,但凡熟悉沈爻这家伙的人,都能清楚的知道这货听风就是雨,说好听点是单纯,说白了就是单蠢。
郑逸临的眼神顿时变得不善起来:“沈爻,你想干什么?”
林斯语闻着包厢内浓重的烟味,不适的皱起眉头,再听到郑逸临的质问后,下意识看向华霏,开口问道:“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两人话里维护华霏的意思十分明显,包厢内其他人惊疑不定的看向华霏。
两人出乎意料的态度,让众人嗅到一丝不对劲。
不是说顾乘归厌恶这位华家小姐,将其扫地出门后并将孩子留了下来,不让两人见面吗?
圈内众所周知郑逸临和顾乘归的关系有多好,若顾乘归真的厌恶华霏,郑逸临又怎么会为她出头呢?
而林斯语就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了,不是说白月光和原配针锋相对吗?看林斯语这鸡妈妈护小鸡仔的架势。
他们丝毫不怀疑,只要华霏点点头,她立马就能抄家伙干死沈爻。
沈爻再怎么单纯,此刻也发现哪里不对劲了,他顿时坐立不安起来,眼神死死的盯着华霏,生怕她真的告状。
华霏嘴角抽了抽,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也只是无奈地摇摇头:“没有,我两正要玩游戏呢!”
沈爻立马接话:“对对对,我两玩呢,没干什么!”
见华霏真的没事后,林斯语果断坐到华霏身旁,挽着她的胳膊,饶有兴趣的看着华霏手里筛盅:“玩什么?比大小?”
她不怎么接触这些,知道的玩法不多。
华霏点点头:“简单玩两把,不玩复杂的。”
感觉玩复杂的,沈爻也玩不明白。
沈爻点点头,倨傲地扬起下巴:“随便你怎么摇,反正我是不会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