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想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花,味道清新淡雅,如果不算太贵,她可以去买一束。
这样想着,沈郁雾环顾四周,终于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看到一个花瓶形状,里面或许就是插的这种花。
沈郁雾慢慢挪步过去,木桌上只一个花瓶,离得近了些,花香味便比之刚刚她站在门口浓郁了许多。
她俯身凑得很近,想看清花的形状和颜色。
雨声渐渐小了,沈郁雾掏出手机,打算拍一张后回去识图。
刚拿出手机,摁亮屏幕,还没来得及解锁,一道粗重的呼吸突然在身后响起。
沈郁雾的听觉很敏锐,大概是一到晚上就看不清的缘故,从小她的听力就比常人要好上几分。
这道呼吸声实在是太近了,近得沈郁雾无法保持理智不出声。
她本能地快速转身试图拿手机屏幕亮起微弱的光探知对方,如惊弓之鸟,“谁?!”
手机的光只照到了沈郁雾举起的高度,是圣亚斯的校服。
不等沈郁雾将手机往他脸上照,来人便一把将她的手机夺过。
那一点点光亮也消失,花房内重新陷入昏暗中。
雨声越来越小,面前少年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越来越明显。
沈郁雾屏住呼吸。
暴雨天、偏僻的花房、呼吸粗重的少年。
接下来她会遭遇到什么似乎不言而喻。
某种程度上,少年比男人更加可怕,这个年纪的男人将将蓬勃地发育完成,性/欲恐怕是一生中最重的时候。
但不会这么离谱吧?
这里可是圣亚斯。
对方还是圣亚斯的学生,除非吃了春/药才敢在学校这么控制不住自己。
下一秒,少年炙热的身躯贴上来。
是的,炙热,即使隔着两层衣服,仍隔绝不住少年身上腾腾的热气。
他非常利落干脆地将沈郁雾翻了个身,而后从她背后毫不犹豫地贴上来。
少年身上陌生的气息和烫度让沈郁雾警铃大作。
好烫,真吃春/药了?!
沈郁雾奋力挣扎起来,出声试图唤回他的理智,“同学!我也是圣亚斯的学生,自重!”
察觉到她的挣扎,身后的少年似是痛苦,难受地呻/吟了声,很低很轻,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这声音在沈郁雾听来,不可能不往那种方面想。
她的身子僵了僵,随后鸡皮疙瘩都要升起来了。
我靠!好恶心!
沈郁雾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她声音强装镇定努力让自己听起来是愤怒而不是恐惧,“放开!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不想明天从圣亚斯滚蛋就放开!”
对方也是圣亚斯的学生,沈郁雾猜他也不想惹上不该惹的人。
谁知,这番恐吓并不管用,少年揽着她腰肢的手臂越收越紧,将她挣扎的动作也牢牢禁锢住。
他另一只手似乎是嫌她吵得烦,捂住了她的嘴。
少年的身子紧紧贴着她的后背,他埋首在沈郁雾颈间,时不时发出些痛苦的声音。
沈郁雾的眼睛不安地瞪大转动着。
她的手悄悄地朝前摸索,终于摸到了刚刚的花瓶。
身后的少年却是没有了别的动作,耳边他的呼吸声也渐渐平缓起来。
沈郁雾握着花瓶的手指攥得很紧,她提醒着自己冷静。
如果身后的人不做其他的事,那她没必要砸他。
她想,圣亚斯没有她能惹得起的人。
在这里的一个月经验告诉她,即使这件事她是占理的,但在圣亚斯,讲道理没有用。
雨渐渐停了,没有了雨声的干扰,沈郁雾的听力更好了。
身后少年的呼吸无法忽视,她很不适。
突然地,少年的手试图伸进她的衣衫之下触碰她的肌肤。
实在忍不了了。
沈郁雾抓起花瓶砸向少年的额头。
少年应声倒地,没了禁锢,沈郁雾一点都没带犹豫,转身就跑。
回到宿舍,沈郁雾惊魂未定。
果然,人应该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最初看到那建筑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要靠近。
如果不是这场暴雨,她一定不会靠近那里一步。
想到刚刚将那人砸倒在地的场景,沈郁雾的心里又慌乱起来。
花房里会有监控吗?
在圣亚斯,没有她能惹得起的人,即使这件事只能算她正当防卫,可万一那人不依不饶起来,她这样的特招生恐怕只能退学了。
想起什么,沈郁雾忙低头朝自己的胸前看去,做工精细的铭牌还牢牢别在胸前。
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沈郁雾松了口气。
手机和猫粮都落在那里了,显然她拿不回来了,不然就等于自投罗网。
所幸手机上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她大可以重新换一个。
想到刚刚遭遇的事,沈郁雾长长吐出一口气,如果不是高额的奖学金以及直升大学的诱惑,她实在不想在这里继续读下去了。
像她这样的人,在圣亚斯的每一天都要提心吊胆、忍气吞声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