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桑桑低声问傅青聿:“你和外公怎么了?外公是不是不喜欢我?”
“哪有。”他双手环抱龙桑桑的脖子。“你人见人爱,我每天都担心有别的男人拐走你。”
“你正经一点。”龙桑桑不满地戳他胸膛。
“我说的是实话,难道你不担心我被其他女生人拐跑?”
“担心,但是你先回答我的疑问。”
傅青聿喜滋滋她有记挂自己,终于一本正经地回答:“外公不是针对你,是针对我。我妈妈是天之骄女,大三就成为S级异能者,可惜被一个离异的男人骗走。外公担心我变成父亲那样。”
“离异的男人是你父亲?”
“嗯,花言巧语海誓山盟,骗我妈妈大学毕业就领证结婚,然后生下我。”
龙桑桑恍然大悟:“外公很讨厌你父亲?”
他冷笑:“当初他不同意妈妈嫁给我父亲,看透了父亲自私自利的劣根性。两人大吵一架,妈妈结婚后才带我回来过一次。”
她也不齿傅老先生的做法和价值观。“你还有一个异母姐姐可以当继承人,难道你父亲重男轻女?”
“姐姐只是破坏级兽人,达不到父亲的预期,是他和前妻离婚的原因之一吧。”
龙桑桑直翻白眼。
傅青聿紧紧地搂着她:“我不像父亲那样,因为我不能失去你。”
上一辈的错误,由他亲手终结。
手工制作的艾草糍粑有掌心大,软糯香滑,里面的花生椰丝猪肉馅,香得龙桑桑吃掉两个。
老人家很高兴她喜欢吃。
“青聿,你带桑桑参观,我去市场买今晚的菜。”
“我和桑桑去买吧。”
“没事,我这把老骨头要经常活动。”
老人家骑着摩托车呼啸离去。
小别墅剩下这对小情侣,傅青聿先带她参观屋后面的单层陶艺室。
“顾雪州”的躯壳早就销毁,陶艺室里剩下手掌长的陶瓷人偶成品。
龙桑桑激动地参观“顾雪州”诞生的地方。
桌上的陶瓷人偶已经上色,还没戴假发,矮墩墩,肥嘟嘟的。
“好可爱的人偶!你外公做的吗?给自己做还是为别人做?我能不能摸一下?”
傅青聿似笑非笑:“是给亲人去世的客人做的,混了骨灰,你确定要摸?”
龙桑桑:“……不摸了。”
“想不想试下做陶艺?”
“好啊!”
两人特意洗干净手回来。
傅青聿娴熟地揉匀软乎乎的陶泥,放在拉坯机上。机子一转动,龙桑桑迫不及待地伸手捏。
当她把陶泥拉起来,喜上眉梢。不料她的力度太大,拉出一块陶泥。“我已经克制了,比力量控制的训练还难。”
“试下慢一点拉。”
她聚精会神、小心翼翼地控制力度拉坯,没有察觉安静下来的陶艺室变得危险。
清晰、馥郁的橘子味困在陶艺室,浅绿色的上衣是圆领,修饰她纤细的脖子。她依旧是方便训练和打理的短发,露出可爱的耳朵。
“啊……歪了!”差点能拉成一个罐子,她懊恼一时兴奋力度不当,使罐子状的陶泥歪了,软趴趴地塌下来。
“没关系……”
磁性的低语就在耳畔,龙桑桑的耳朵热乎起来,心脏像一只蹦蹦跳跳的小鹿。
“我教你。”
教就教吧,他什么时候坐在后面的!为什么要含住她的耳垂,潮湿燥热的气息把她包裹。
“你做什么……”她不自在地抬起左肩,想推开他。
潮湿炽热的气息亲吻她的颈侧,她一个激灵,闷哼一声。
亲吻一路向下,他满是陶泥的双手抚摸小一号的双手,沾到的陶泥纠缠一块,不分彼此。
“青聿……”她情不自禁的昂起头,忍受酥酥痒痒。
“……想这么做很久了……”
她没有拒绝,傅青聿既兴奋又得寸进尺。两人像交项的蛇缠绕,暧昧的呼吸气息越来越重。
呼噜——
摩托车的呼啸归来。
龙桑桑立刻挣脱出双手。“外公回来了,别在这里!”
傅青聿依依不舍地抬头,眸色幽深。
晚餐时,龙桑桑没敢看傅青聿,脸颊的红云还没消退。可恶的傅青聿没事人一样,气定神闲地吃饭。
龙桑桑暗骂他混蛋,在饭桌底下踢他一脚。
趁着傅青聿洗碗,龙桑桑教外公使用肩颈按摩仪。
它轻便,体积不大,容易操作,老人家一学就会。
“很舒服。”老人家眼前一亮。
龙桑桑悄然吐槽傅青聿:“青聿应该早点买给你。”
老人家笑了笑:“是我固执,青聿每次给我买东西,我都收起来不用,总想着不用傅家的东西。”
“您还生气?”
“唉——不是生气,是惩罚自己吧。”
龙桑桑暗暗叹气。
夜深,她先回卧室洗澡。她特意照镜子检查脖子,庆幸没有留下奇怪的痕迹,不然她没脸面对外公。
因为白天长途驾驶,所以老人家叮嘱修理电视机的傅青聿早点休息,便去陶艺室工作。
热气腾腾的水气涌出套卫,穿着睡衣的傅青聿走进昏黑的卧室中。洗澡前她还没关灯,看来她很累。
傅青聿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掀开被子搂住背向他的龙桑桑。
一摸上去,手感不对。
怎么她的睡衣如此丝滑,薄得清晰地勾勒她的大腿形状,令他差点以为摸到她的肌肤。
他瞬间没有睡意,反而激动兴奋地用手肘支起身。“桑桑?”
“干嘛。”
“你……”
背向他的龙桑桑偷偷地撇嘴——这人废话真多。
下一秒,对方不打招呼就撩开她的睡裙,她紧张不已。
“什么时候买的睡裙?穿过没?”
后背酥酥痒痒,她忍不住扭动。“第一次穿。”
“刻意买的吗?”他的声音含糊暗哑。
“对啊,不能让你被校花抢走,要色-诱你。”
他低声笑:“我也不能让其他男人抢走你,我会好好发挥。”
“嗯……”
青筋凸起的大手紧扣底下的小手,把它们压在床上。
时而,单手箍着她的一双手腕,放到她的头顶。
恣意的爱满溢卧室,墨绿色的龙鳞在黑暗中反射暧昧的哑光。
翌日中午,睡醒的龙桑桑散架似的,浑身酸软疲劳,想赖在他的心窝上不起床。
“糟了!”她蓦然锤他的胸膛。“昨晚忘记问外公是不是兽人了!”
他的声音因亲她的脖子而含糊:“异能者。”
“没事了……不对,动静比较大,他没听见吧?”
“他会体谅的。”
红着脸的她又送傅青聿一拳。“为什么你有带那个?你有备而来吗?”
“每次约会我都有带上。”
“去年和春节你来找我的时候也带了?”
“嗯,见你太累就没动手动脚。”
“哼,流氓。”
屋里没有人,他们在陶艺室找到醉心于制造瓷器的老人家。
傅青聿无奈:“今天我做饭。”
“我也一起。”
第三天早上,两人收拾好行李,与外公道别。
龙桑桑抱着和傅青聿一起捏的陶罐成品,上了颜色,心满意足地带回去。
陶罐绘上一条墨绿色的卡通龙,它缠绕一棵绿色的桑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