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完美的包装。
他现在像一只正在对你摇尾乞怜的流浪狗,企图让路过的人对他生起怜悯之心,但只有你把他带回家,才会发现这实际上是个没有拔掉利牙的恶犬。
“不洗就出去。”许然不为所动。
邬言辞难过地看了许然一眼,终于认命地拿起毛巾给许然擦拭身体。
……
邬言辞紧紧盯着许然的身体,他不想被许然赶出去,所以只能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像是在忍耐什么,光是擦拭完一遍身体,他的嘴唇就已经被咬得渗出了一丝血液,抹沐浴露的动作更是越来越慢,动作却越发用力,好像这样就可以透过厚重的布料触碰到他日思夜想的娇嫩皮肤。
许然看着邬言辞愈发幽深的眸子和下唇的血,终于轻声说:“张嘴。”
邬言辞死死盯着许然,张开嘴,露出了被咬出一道深痕的下唇。
许然伸出食指和中指在邬言辞的下唇轻轻按了按,没用什么力:“疼吗?”
邬言辞凑近许然,于是许然的手指就滑到对的的口腔,触碰到了软糯的粉红的舌头。
邬言辞含住了许然的手指,慢慢吮吸,他的舌头上有少量倒刺,勾在手指上,痒痒的。
“唔……不疼。”
死鸭子嘴硬,都咬成那样了还不疼,要是再深点就要留疤了,他的怪物很是漂亮,如果嘴唇留个疤还是不太好看,于是他没有再计较邬言辞舔.弄他手指的越权行为,只是抽出手指在浴缸中洗了洗。
“去给嘴唇上药。”许然垂眸洗手,淡声道。
邬言辞犹豫了一下,问:“那我上完药,还可以继续给小然洗澡吗?”
许然笑了一下,即使到了现在,这个怪物还不死心,于是他故意道:“看情况,如果你的嘴唇留疤了,变丑了,以后都不能给我洗澡了,如果没留疤,那还能考虑一下。”
邬言辞像是被吓到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像一只毛绒绒的可爱的仓鼠,二话不说就出去擦药了。
而等他再回来,许然已经换好睡衣打算回房间了,泡了热水之后药效已经全然消失,许然可以自己走回去,这种重新获得身体主权的感觉让许然的心情好了一些,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邬言辞的失落。
邬言辞跟在许然的身后回了卧室,便一言不发,直到许然已经躺下打算关灯睡觉,他也没有任何动静。
这是生闷气了?
说实话,许然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哄人的必要,但也许是因为时间已经过于晚,他觉得自己可以避免熬夜,直接通宵,于是对邬言辞说:“你怎么了?”
邬言辞微微侧过脸,许然便看到了晶莹的泪痕。
又哭了?
果然,邬言辞转过头,好不楚楚可怜,他半垂着头,说:“小然,你还生气吗?”
原来是还在担心这个。
许然如实回答:“不生气了,已经惩罚过了,就过去了,但是如果还有下次……”
“没有下次了!不会再有下次了,小然。”
许然听到这个回答十分满意,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伸出手揉了揉邬言辞的头发,他顺从地让许然触碰他,然后又道:“小然,我很漂亮的,你身边那些人都没有我好看,你不可以不要我,我刚刚看了,我的嘴巴没有留疤。”
其实就算留了疤许然也不会觉得怎么样,但听邬言辞这么说,他觉得有点有趣,便说:“抬头我检查一下。”
邬言辞听了,便乖乖仰头给他看。
好像还真是……恢复的特别快,伤口都没了,而且一点痕迹都不留,因为不是人的缘故吗?
许然好奇地在邬言辞的下唇按了按,邬言辞却忽然发出一声闷哼。
“又怎么了?”许然抬眼看着邬言辞。
邬言辞眼神飘忽,带着微喘:“没事啊,我没事小然,你再碰碰我,哪里都行。”
“那你喘什么?”
“……”邬言辞沉默不语,不知道是害羞了还是在想什么。
“跟发情的小狗一样。”许然说,然后在邬言辞的额头落下一吻。
邬言辞惊讶地抬头,就见许然吐字道:“我困了,晚安吻,赏你的。”
给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的道理许然还是很懂的,做完这些后,他也实在是困了,没有再管邬言辞,自顾自倒头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