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冬阳和春月两人守在书房外,并不入内打扰。
一时闲暇,春月又是个好奇的,便拉拉冬阳的衣角,凑过去低声道:“哎,你觉不觉得....殿下待驸马有些不同了?”
冬阳一眼便看穿她内心那些旖旎的小心思,忍不住斥她一句,“小妮子,你又在想什么呢?殿下待驸马不一直如此?”
“姐姐此言差矣,从前殿下哪会关心驸马用膳之事,更别提嘱咐了,且昨夜不因雷雨受扰,今早气色也好........”
春月正讲得起劲,没成想冬阳凑来用手把她的嘴捂住,指着她鼻子假凶道:“快住嘴!少些说主子们的事,小心被殿下听见了,又要训你。”
“我看你呀,就是想太多了,殿下何时不善待驸马了........今后不要再想这些了,咱们做好分内的事便是,你可明白?”
“明白了......”春月点头如捣蒜。
她努努嘴,揉着方才被冬阳捏红的小脸,心底还是想着方才未讲完的话。
虽说,从前殿下也待驸马极好,有求必应,但总归客套了些,就仿佛一滩平静的湖水,不曾有过波澜。
但如今,尤其是今早,冬阳在与殿下提起驸马时,殿下怔然好一会儿,神情分明变了,她绝不会看错.........
但冬阳说得也不无道理,殿下性情孤僻古怪,虽服侍她多年,却还是如同隔着千山万水,殿下的心思,旁人向来猜不准的.....
...
本以为会辗转难眠的一夜,竟睡得格外安稳。
宋瑾笙庆幸昨夜无事发生,用完早膳,她便一刻也不敢多待地离去了,免得卫珞漪从书房回来还要问话。
从主屋行回驸马的西房,她还没坐下歇息上一会儿,谷子便过来悄咪咪地把一封信递给她。
宋瑾笙不明所以地接过来,“这是谁给的?”
谷子:“是一个年青男子,瞧着面生,但他说是您的故人,让我务必把信亲自交您手上。”
“哦,他还带了一句话,说您听了便懂。”
“什么话?”
“呃.....”谷子脸色有些窘迫,但犹豫着,还是按着调子唱出:“喜羊羊....美羊羊.......”
“好,停。”宋瑾笙立即打住。
想都不用想,一听就知道是苏苒派人送来的。
宋瑾笙道:“你先出去吧,我乏了,想再歇一会儿。”
“是,那主子好好歇息。”谷子恭敬地颔首。
待谷子把门阖好后,宋瑾笙才抿唇轻叹,把手里的信打开。
信纸上只有三句话。
刚看到时,宋瑾笙还怔然好一会儿,待仔仔细细看几回,才知信中的意思。
她无语了。
幸亏这信没给卫珞漪截走,不然卫珞漪估计看一眼就能得知信中要传达的。
信中写的是:
君子高尚友自来。
花若芳香蝶自飞。
亭台楼阁等君聚。
这乱七八糟的的三句话里,藏着个品香阁。
不愧是苏苒的“杰作”。
.
“你怎么突然写信把我叫来?”
宋瑾笙不敢在夜里出行,借着和谷子一同上街看铺子的由头才出府,吩咐谷子先走,她再暗暗来到七里香和苏苒会聚。
对比宋瑾笙的内心不宁和焦躁,苏苒则显得悠哉游哉,翘着二郎腿,执着茶杯轻抿一口,才抬眸看向她,“当然是有重要的事。”
“前几日,我去寺庙那上香,遇到了上次跟你讲的那位大师。”
“你知道他跟我又讲了什么吗?”
“你别卖关子。”
苏苒轻浅一笑,笑靥如花,往前凑近宋瑾笙,眸色深深地盯着她,低声道:“他说,今年中秋,也就是月圆之日,很有可能会天有异象而引发裂缝,我们之所以会穿越,就是可能两个时空间的裂缝意外融合连通。”
“而到那天,九星连珠,缘机已到。”
“只要当天过去寺庙里,找到大师,也许我们就能一起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