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你们庆祝吧,我还要向总部汇报比赛结果。”高翰非冷着脸,说完就朝着指挥中心门口走了。
陈凯峰看着高翰非的背影,默默感叹:“到底是领导,心里素质就是好,极光夺冠这么大的事,他都能做到宠辱不惊。”
-
美国加州,世界自动驾驶培训基地。
比赛结束后还有一个重头戏,那就是世界自动驾驶大赛的颁奖礼。
这几天,大家都在为颁奖礼做准备,唐朝问芭乐:“颁奖典礼你打算穿什么出席?”
芭乐想都没想,直接回答:“就穿队服啊。”
唐朝无语地朝着芭乐翻白眼:“你没听到我用的这个词吗?出席,这就说明,颁奖礼是个及其重要的场合。”
他嫌弃芭乐太过随意:“你要是打算穿这身站着机油的工作服出席,我到时候可不会和你站在一块,你自己一个人一个队伍吧。”
芭乐听出了画外音,试探性地问:“你们不会都提前准备好了盛装应对颁奖礼吧?”
陈凯峰、龚鑫、林文整齐划一地点头:“那当然了,我们不光带了,而且买的时候都是约好了一起去买的。”
龚鑫进一步解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参加比赛就是忘了最后的高光时刻。”
唐朝捂着胸,做心疼地动作:“真的花了血本了,我现在想起来都在滴血,必须要让这套重金采购的华服死得其所,穿着它帅出个惊天动地。”
唐朝看到芭乐脸色逐渐暗淡,关心她接下来该何去何从:“你真没带个晚礼服什么的?”
芭乐摆出要哭的表情:“还晚礼服,我连睡裙都没有,睡衣都是分体式的。”
谁会准备那玩意啊,自己的行李箱塞得满满的,装羽绒服都没有份额了。
-
距离颁奖礼只剩下了一天的时间,芭乐郁闷地回到宿舍,给杨桃打视频。
“你们不是刚得了第一名吗?这怎么还一脸不高兴啊?”
杨桃是第一时间就得知华腾获胜的消息的,所以此时看到芭乐脸上的一脸愁容,她开始推测:“是不是又有姓高的欺负我们小芭乐了?”
芭乐摇摇头,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有,我惆怅的原因说来你可能都不信。”
她开始给杨桃讲述惆怅的原因:“这不比赛结束了嘛,比赛组织方要举办场颁奖礼,我们团队每一个男同胞都准备了正式的西装礼服,而我,华腾代表队唯一如花似玉的女性代表,竟然没有准备出席颁奖礼的晚礼服。”
“咳,就这事啊。”杨桃本来以为多大事呢,没想到这是这个原因:“你桃儿姐帮你搞定。”
视频那头的她拍着胸脯对芭乐打包票。
芭乐觉得杨桃是低估了问题的难度,才敢这么信誓旦旦,及时地给她泼了一盆冷水:“我们基地在的位置是荒山野岭,周围没有繁华的CBD,这里也不是国内,没有四通八达的快递物流。”她停顿了一下,抿住嘴,朝着杨桃眨巴双眼:“而我要参加的典礼,时间就在明晚。”
没想到杨桃还就一条道走到黑了,依然务必笃定地许诺:“你就是今晚,姐也能给你马上搞定。”
她开始对芭乐发出指令:“你现在就去打开你的行李箱,翻翻最里面的那层口袋,看看能不能翻出点什么。”
芭乐趿拉着拖鞋,蹲在床边把行李箱给拖了出来,按照杨桃的要求打开了最里面那层。
还没等芭乐说摸出的是什么,杨桃已经先一步揭晓答案:“里面是不是有一床颜色鲜红的床单?”
“真神了啊你,你怎么知道的?”芭乐眼睛睁得滚圆:“不会是你放进去的吧?”
杨桃啧啧两声,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给了否定的动作,然后说:“明显是咱奶奶放的啊,你看看你对咱奶奶的行事风格也太不了解了。”
杨桃这么说,芭乐觉得一切都合理起来。
就说自己奶奶吧,她完全属于一个矛盾结合体。
开明的时候无比开明,传统的时候又特别传统。
每次芭乐出远门,她都要安排芭乐带点红色的东西,说是可以辟邪报平安。
这大红色的床单一定也是随着那堆蔬菜种子一起悄悄放进去的。
芭乐把这床床单展开,铺在宿舍的床上,匪夷所思地问杨桃:“你不会让我裹着这床床单去参加颁奖礼吧?”
很难将床单和晚礼服这两个完全不搭的词扯上关联。
“答对了!就是要让你穿着床单去艳惊四座!”杨桃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拍着胸脯对芭乐说:“接下来你就按照我说的一步步做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