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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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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精灵们感受到了木桶不同的重量,他们本来应该停下来检查,但浓烈的葡萄酒已经冲昏了他们的头脑,他们只想尽快回到宴会上去,根本顾不上再费劲打开木桶进行清点。反正如果到时候少了国王的什么东西,会算在总管加里安的头上,跟他们这些只负责运送的精灵有什么关系呢?

木桶在河水里漂流,不停地彼此撞击,顺着湍急的河水起伏着往下漂去。

比尔博终于发现了计划之中残留的漏洞——他不在木桶里,甚至没有矮人能够帮助他进入木桶。而眼下已经来不及了,最后一个木桶马上就要滚落到活板门处,他只能凭着一股勇气扑上去抓住木桶,跟随木桶一起掉进冰冷的河水之中。

之所以没有精灵发现这位飞贼先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办的事情,都是因为比尔博跟随矮人们远赴孤山的其中一场奇遇,他得到了一个可以隐身的戒指,此刻戒指一直带在他的手上。但这是个无人知晓的秘密——连甘道夫和索林他们都不知道。比尔博正是凭借着这个魔法戒指,圆满地完成了他的任务。

比尔博被一个迎面扑来的木桶撞得晕头转向,他脱下戒指收好,在河水中奋力挣扎,最后勉强攀附在装着邦伯的桶上。矮人邦伯听到了木桶外传来的声音,他推开木桶盖子,想要将比尔博拉到木桶里,但显然很难成功——木桶装不能同时装下他们两个人。

十个、十五个、二十个......木桶一个接着一个来到闸口,等在铁闸门处的塔瑞尔的手指一直按在闸门机关上,她本来想要对邦伯和比尔博视而不见……

地宫外忽然传来铠甲的碰撞声。塔瑞尔瞳孔骤缩,她注意到月光下出现了一队不速之客。

黑色箭矢暴雨般倾泻而下,插进木桶的的时候还能听到矮人的咒骂。矮人们纷纷从浸水的木桶中探出半个身体,他们本以为是精灵发现了他们的出逃,但抬头却看见了奥克的身影。

奥克士兵的獠牙在月光下泛着青光,领头的骑着座狼的奥克举起狼牙棒,嘶吼声比河流的奔腾还要响亮:“杀死索林·橡木盾!杀了这些矮人!”

“亚兹奈格!”索林认出了邪恶的奥克,从他们启程开始奥克就一直紧追不放,他没想到奥克居然敢深入精灵的领地。

塔瑞尔的箭在眨眼间击杀了几个奥克,但精灵守卫都被她以各种理由调走了,对方人数众多,光靠她一个根本不足以阻挡这一只小队。

就在此时,听到动静的卡米利亚和莱戈拉斯赶到。

莱戈拉斯反手抽出背后的弯弓,三支银箭簇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利箭同时离弦,瞬间穿透几个将要砍到矮人的奥克咽喉。

他一加入战场,塔瑞尔的压力瞬间就轻松了很多。奥克不是精灵的对手,身手敏捷、骁勇善战的精灵很快就占了上风,更不用说已经有听到动静的其他精灵赶过来加入战斗。

卡米利亚不敢贸然出手,她已经干了一件最挑战国王权威的事情,不敢在此时顶着失去能力的风险出手击杀奥克——如果有精灵在与奥克的对峙中受伤,而她刚好失去能力,只怕被丢入地牢的不是矮人,而是她了。

卡米利亚解下腰间的刀往河里丢去,索林从木桶里站起身,接住了抛来的弯刀。索林接过刀后立刻回头抬手,弯刀与奥克头领亚兹奈格的狼牙棒撞出火星。“都林子孙绝不溺死在木桶里!”他的咆哮激起更多矮人应战,他们与奥克搏斗并伺机抢过奥克的武器进行反击杀。

暗河尽头忽然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矮人奇力勉强站直身体,用力推动铁闸门的机关。而他的胸口,俨然插着一只奥克的黑箭,鲜血从伤口处流出,染红了一大片衣服。

塔瑞尔回头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她的眼眶瞬间涌上了氤氲的雾气,表情充满了震惊和无措。

这让她险些被一个奥克打伤,但莱戈拉斯的弓箭解决掉那个妄想偷袭的奥克。

铁闸门的机关被打开,木桶随着水流冲向出口,最后一个木桶传来邦伯和比尔博被灌了满嘴河水的尖叫。

亚兹奈格带着奥克跟随河流的方向前行,一直试图在躲避精灵袭击的同时向矮人发起攻击。矮人们显然身经百战,他们并不是只知道埋头挖矿,在流亡和冒险的路上,生活让他们成长为战士。他们配合默契,虽然被精灵没收了武器,但他们利用河水和垂落的藤蔓完成了不少反击。

奥克惧怕河水,他们讨厌被精灵使过魔法的河水,落入河水的奥克会直接沉入水底,成为鱼虾的养料。

战场随着矮人和奥克的离开渐渐远离,卡米利亚只是目送莱戈拉斯和塔瑞尔追逐着奥克离去。她不能跟随离开,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庆幸自己刚刚没有贸然出手,虽然卡米利亚差一点就掏出了弓箭,但最后一刻理智战胜了冲动。她的价值并不在战斗,她的战斗力有限,但在其他地方她无可替代。

为刚刚在战斗中不幸受伤的精灵进行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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