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观颐,“……”
卫观颐今日难得主动,结果两次都被童子蒙给拒绝了,说不难堪不可能。他这一刻也不确定童子蒙到底是因为真的太喜欢他、所以才格外在意他;还是拿话在搪塞他了。
童子蒙感受到了卫观颐的郁郁,对此也感到很是歉疚,他只能将自己的头抵在卫观颐的后颈上,羞愧地说着:“对不起,我不是想要拒绝你,我、我其实是还没准备好,我怕自己会不小心伤了你,你能再给我些时间么……”
对不起,我不该招惹你。
对不起,我不该纵容自己的欲望,亵渎我们的关系。
对不起,我就是无法不爱你……
卫观颐被他的这声“对不起”给哄好了,心里的不郁瞬间消失殆尽。原来童子蒙是真的很在乎自己,所以才这般小心翼翼。既如此,那等等就等等吧,其实说实话,他心里也还没做好准备,只是刚才话赶着话,激起了胜负欲、想要试出童子蒙对自己的情意,所以才那么没脸没皮。但若激得童子蒙真想做什么了,估计他自己反而又怂了。
卫观颐松了口气,将手反去后面温柔地拢了拢童子蒙的脸庞,转头看向他道:“不用说对不起,谢谢你愿意顾着我的身子,其实我也就是想……想履行协议、回报你一些。但既然你还没准备好,那就再等些时日。反正我卫观颐……以、以后都是你的人了。”
童子蒙并未因那句“以后都是你的人”而感到欣喜,却被那句“想履行协议回报你一些”的话、将原本被欲望冲昏的头脑激得清醒了过来。他松开了怀里的人,闷闷道:“以后不用再提协议的事了。”
卫观颐见他松了自己,好奇地转过身来,问道:“为什么?”
童子蒙用手指爱怜地抚摸过他精致的五官:“以后不要再想着履行那个狗屁不通的协议了,我为你做的这一切都是自愿的,并不需要你刻意报答什么?
你只需记住,我这辈子都不会强迫你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所以你不用委屈自己。
你就当我是因为从小没有家人的陪伴、特别想要知道有个家人陪伴是什么感觉,所以才说了那样的胡话来绑住你。但以后不用了,我还你自由,只要你不讨厌我,那我们做不成患难夫妻,也可以做一对患难兄弟的是不是?”
卫观颐深深地看着他,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心中五味杂陈。
人就是这么奇怪,当别人逼着你去做一些事情的时候,你下意识地就想要挣脱、想要反抗,不想被任何人、任何事所束缚捆绑。而当对方突然有一天对你说,我松绑了,你自由了,你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的时候,自己反而不想走了。不但不想走,甚至还想求着对方:不不不,你继续绑着我吧,我喜欢在你的牢笼里与你纠缠不休。似乎有了纠缠,就有了牵绊,人生就不再空虚,他就不会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何去何从了。
童子蒙以为,他跟卫观颐表明了他们以后可以做“兄弟”这件事以后,卫观颐就不会再执着于“以身相报”了。孰料他大错特错,没想到卫观颐自那以后、反而对“诱惑他”一事乐此不疲……
比如:卫观颐可能会突然拿一根大鸡腿放到他嘴边让他先咬一口,然后再就着他的牙印,把剩下的鸡腿津津有味地啃完。
再比如:卫观颐会把他粘在嘴角的芝麻用指尖轻轻勾掉,尔后再放入自己的口中。
还有,卫观颐的双腿明明恢复得越来越好了,但却反而越来越喜欢让他抱了,还总是趁他双手没空的时候,将脸故意在他的胸口上蹭来蹭去。
最磨人的还是晚上在床上的时候,卫观颐总能轻易而举地撩起他的冲动,以此证明他对他的魅力,让他俩的关系始终处在一种上不去又下不来的暧昧当中,与那“兄弟情”是愈来愈风牛马不相及……
此刻,童子蒙看着卫观颐一本正经装睡的模样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地起身披衣上茅房,去求助他的五指姑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