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蒙诧异地看着秦书爻,脑子里百转千回。
这女人怕不是有病吧,见一个爱一个,这么博爱的?她以为只要是个男的,就都会喜欢她?
三殿下,你心心念念的女人在外面种大草原,你知不知道啊?
可他接着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因为他跟这秦大小姐算起来:(在正常场合下)也统共才见过三次面而已,且这女人甚至连他名字都还不知道,她再怎么犯花痴,也不至于对着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就提出如此离谱的要求吧?
而且秦书爻还是那种特别自命不凡的女人,打小又被人众星捧月地前呼后拥着,不可能在自己三番五次冷脸相对下、还肯自降身价地主动求娶。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言不由衷必有鬼,所以她这么做,一定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缘由,里面定有令她垂涎的利益。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惊天大秘密,值得堂堂宰相千金如此低三下四的拿她的热脸贴自己的冷屁股呢?童子蒙越想越好奇。
但是!让他出卖自己的色相去换取一个所谓的秘密,无论那秘密有多么的惊天动地,他都绝不可能答应的。哪怕只是让他说个谎假意周旋也不行!想知道的话,他会凭自己的本事去查,大不了回去逼逼卫观颐,也绝不能如了这女人的意。
童子蒙淡笑着垂下眸,不慌不忙地捋了捋自己的袖子。
秦书爻看他这反应很是捉摸不透,但自信:她一定能得到一个想要的答复的。
等了稍许,童子蒙才抬眼看向秦书爻,“不好意思,在下可能无法全了小姐美意,因为家有悍虎不敢随意造次。尤其像小姐这般美若天仙的女子,在下更是无福消受,怕家中悍虎会将我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在下自觉如今过得挺知足,也没什么贪恋,怕贪多反而折寿。所以……小姐您刚说的那个秘密,还是您自己继续守着吧,在下告辞。”
童子蒙说完就起身,连给秦书爻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速速出了门。
出门厚的童子蒙,心里可不像面上表现的那般平静,他越想越生气,越琢磨越觉得这女人恶心。这女人,凭什么代替他占有了卫观颐整整十五年的温柔以待,如今又将卫观颐视如敝屣?、说丢就丢?她不但侮辱了卫观颐的一番深情,也侮辱了她替身多年的“卫慕卿”,更是侮辱了他,以为什么破鞋他都能随便收捡回家?
童子蒙面色不虞地回到慕容庄,气压低得吓人,连卫观颐都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
这样的童子蒙是陌生的,浑身散发着冻人的寒气,不但脸色冷,连眼神都是冷的,卫观颐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大家都识趣的不敢去招惹童子蒙,安安静静地伺候,小心翼翼地撤退,最后只留下卫观颐独自一人面对。
卫观颐第一次认怂的没敢去撩他,自己乖乖地躺在被窝里,等着他自己上床。
童子蒙生了这许久的气也不见卫观颐来哄,又见卫观颐自己跑去床上自顾自的睡大觉,都不来关心关心他,心中更是恼火。
他今天可是因为某人才拒了一场红鸾星动,又是因为替某人不值才气到现在的,而那个“某人”居然对他不闻不问!真是过分!过分至极!
童子蒙生气地脱了衣服上了床,结果等了半天,卫观颐还是没有动静。
童子蒙只好气鼓鼓地把卫观颐的一只手拽过来放在自己腰上,卫观颐被他弄得莫名其妙,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喂,你今晚板着脸是给谁看的?”
童子蒙气得突然翻身而起,抱着卫观颐好一顿猛亲,卫观颐都被他亲懵了。稍后童子蒙又把唇挪到卫观颐的脖子上,一边狠狠啜着脖颈上的软肉,一边恨恨想着:让你眼瞎,让你眼瞎。
卫观颐不知道童子蒙在发什么神经,像是在一边惩罚他,一边又在宣誓着主权。但要命的是,他被这样欺负着居然没有生气,反而在童子蒙的发泄中找到了一种被对方强烈需要着的满足感。
卫观颐忍不住抱紧了童子蒙,心里慌乱地猜想着:他俩的关系会不会在今晚突破最后那层界限?
但他还是猜错了,童子蒙依然到最为关键的那一步时,又主动放弃了,只是颓然地趴在他身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已然被挑起兴致的卫观颐暗暗有些恼火,但想想还是算了,反正这段时日相处下来,他也已经习惯了。倒是今晚的童子蒙实在太过反常,他得问清是怎么回事才行。便耐着性子顺了顺身上童子蒙的背:“今天这是怎么了?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童子蒙趴在他胸口上,安心听着他心跳的声音,轻轻回了声“嗯”。
“说来听听?”
童子蒙“嘁”了一声,“说了你也未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