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太厚了?
滋啦——
柏祟将盘子里的五花肉倒入锅中。
他一心二用,关注着水池边的情况,五花肉炒出油脂就要下萝卜了,可应长临到现在都还没有下刀,他提醒道:“长临,你还有最多两分钟。”
“我知道,不要催,我很快的!”
应长临皱着眉头,深呼吸。
终于下定决心,几刀下去,厚的厚,薄的薄。
万事开头难。
当这个头没开好之后,他开始放飞自我了。
柏祟接过盘子,看着里面厚度不匀的萝卜。
不语,只默默倒入锅中。
应长临也知道自己没做好。
可是这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啊。
发挥的不够完美,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
他愠怒道:“你在笑什么?”
柏祟解释说:“我没笑。”
应长临的手指上还有淘洗萝卜皮的水,他伸手指着抽油烟机,“你自己看,还和我狡辩!”
水溅到了柏祟脸颊上,他抬起眼帘,抽油烟机的玻璃板倒映着他微弯的唇角。
柏祟立刻冷下脸,严肃道:“第一次做才能这样,已经很好了,绝大部分人都做不到,我不该仗着自己熟练了,笑话你,我错了。”
应长临知道自己做的不好,只是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但柏祟在这里一本正经的说这种话,他反而脸上臊的慌。
“咳。”
他问:“还有什么别的我能做吗?”
超经意转移话题。
柏祟没拆穿他,毕竟如果真惹怒了,遭殃的还是自己,“嗯,你把饭盛出去吧。”
应长临在家里吃饭也很讲究,慢条斯理,不像是在吃家常菜,反而更有吃西餐的感觉。
当然,现在不是在家里,是在柏祟的窝里,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直接拿勺子舀一大勺。
柏祟不吃这些东西,百无聊赖的在碗里戳着米饭,他有心事,又不知从何说起。
反应慢如应长临,也发现了端倪,他擦了擦嘴问:“怎么了,哥哥。”
柏祟暼了他一眼,伸出筷子往他碗里夹菜,“嗯,你觉得鬼怪是不是都该死。”
这个话题太敏感,太直接了。
应长临即使收到投喂,也被吓得胃口全无,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搁以前,他会说「除魔卫道,驱魔之责」
搁现在,他不知道说什么。
小鬼是受害者,可她反过来伤害无辜之人,应长临身为驱魔师得除。
柏祟亦是受害者,且并未伤害无辜之人,可在海底之时,他就先入为主,动了手。
这是他的原罪。
柏祟见他不回答,自己接过话茬说:“哎呀,鬼怪这种害人的东西,就是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