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藏在灶台底下的暗道,进去,将旌南楼随意的丢在地上。
“姐姐,且等些时日,马上就有好日子过了。”雁儿笑着,笑意却不打眼底。
旌南楼瑟缩了一下,目送雁儿离开,暗门关上,地窖内彻底陷入黑暗。
旌南楼一点点挪至墙边,瑟缩成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响起了点点脚步声。
地窖里还有人?
旌南楼将脑袋从手臂中抬起。
温热的手掌贴在自己的手臂上,部分发丝在自己的手臂上飘荡,带来瘙痒感。
“小公主?”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
旌南楼下意识应了一声。
温热的触感瞬间消失,“小公主怎么到这地方来了。”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责怪。
“我们路过这打算借住一晚,没想到……”旌南楼像是受训的学生,低下了脑袋。
“胡闹!”女声呵斥道,“此处有异常,上报陛下已有半年时间,小公主已开始处理政务,怎么连这事都不知道。”
旌南楼大气都不敢出。
“我们,还有谁在!”
“我、陆恪还有卫景星。”
“陆世子也在。”女声缓和了语气,“难道是陛下派世子前来查勘,带上你们观摩。那这样就说的通了。”
感觉有人靠近,旌南楼不由的后退两步。
“世子他们在何处?”
“他们被关在另一个地窖中。”
气氛诡异的沉默下来。
旌南楼试探性的询问,“请问您……”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此处只有我一人,前日被抓进来的。整个地窖我都摸索了一遍,没有任何其他出口,地窖的门只能从外面打开。”
次日,亮光从地窖口的缝隙照在旌南楼脸上,她抬手挡了挡光,眯着眼睛避开光亮。
昨天在害怕紧张中入睡,早上醒来肌肉有些酸痛。
大概是今日的阳光格外好,地窖口的四条缝隙发着光。
旌南楼顺着墙边简易的木梯艰难的爬到洞口。
将手指甲挤进缝隙中,吃力的向下扣。
门板微微晃动,很快恢复原样。
因为力气全部聚集在指甲上,门板反弹的时候崩断了她好几个指甲,手指瞬间鲜血淋漓。
旌南楼吃痛的收回手,轻轻的吹了吹,包进衣服中,试图缓解手指的疼痛。
过了好一会,总算是缓过劲了。
她抬头看着缝隙思索了片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裙。
下一秒毫不犹豫的从裙摆撕下一条半人高的布条,随后是第二条……撕到第四条后,衣裙早已破碎的不成样子。
“小公主!你在做什么?”女子的声音有些恨铁不成钢。
旌南楼没理她,将布条从缝隙中送出,一点一点朝对边的缝隙挪动,好半晌终于在对边的缝隙中看到布料的影子,她取下头发的发簪,小心的将布料勾回来。
成功啦!旌南楼的眼睛一亮。
但是计算有误,布料太短了些,只能两只手一起操控。
旌南楼两手抓着布条,左手使劲,石门打开了一个碗口的大小。
下一秒,布条承受不住石门粗粝的重量,碎成了两半,旌南楼一下没踩稳从楼梯上坠落。
旌南楼紧闭着眼,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反而飘来一股清香。
她将眼睛打开一条缝,瞬间被眼前的美景震惊在原地。
眼前的女子眉眼清冷,五官无一不精致,再加上浑然天成的书卷气犹如女神降临。
看着旌南楼呆滞的眼神,女子微微有些不悦,“想法不错,行为欠考虑。”
旌南楼终于回过神来,“刚刚只是想尝试一下,没想到真的有用,只剩两条了,希望能承受住。”
她举着手里剩下的两条布条再次爬上梯子,依葫芦画瓢的将布料穿过缝隙,再次将两边的布条攥在手中,旌南楼深吸一口气,将力气都灌注在左手上,石门缓缓打开,不一会这半扇门全部打开。
此刻旌南楼依旧扯着布条悬挂在空中。
“快!你先出去。”旌南楼艰难的从喉咙中发出催促声,小脸憋的通红,两只手抖如筛糠,还得努力将重心放在左手上。
女子也不废话,快速从洞头钻出。
陡生变故,布料已然承受不住人的重量,碎成两半,在旌南楼下坠的前一刻,女子拎住了她的衣领,迅速将她从地窖中带出。
还没等两人喘口气,苍老中带着些嘶哑的声音,像是泥沼将两人包围。
“两位好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