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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File27.药笼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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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意识在手机铃声里重新回归躯体,率先浮上来的念头是——

“……头好痛。”

宿醉的后遗症像苍蝇开会一样在脑袋里嗡嗡作响,笹塚按着太阳穴支起身子,带着生理性的烦躁伸手摸索到了扔在一边的手机。

来电显示是安利奎,不过此刻已经挂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短信。

“——死了没?没死赶紧回电话。”

……拳头硬了。

笹塚一脸低气压地继续翻短信,打定主意要晾安利奎那混账一会儿。前面居然还有一条是伊达发给他的,问候他状态如何——毕竟他们几个昨晚刚喝得烂醉。

……就是在最后附上的P.S.实在有点多余。

“——请务必看看相机,前辈昨晚真的很恐怖:D”

“…………”

……甚至还用了颜文字。

按捺住涌现的杀意,笹塚默默找到相机,开始回顾昨夜黑历史。

录像被伊达抓个现行之后,相机就击鼓传花式在四个人手里来回流动,后面的成果基本上都是照片,包括但不限于……

居酒屋里,某对幼驯染挤在角落里,半长发的下垂眼青年表情惊恐试图推拒,但某卷毛依然不甘示弱地递出了酒杯……他们对面,银灰色头发的刑警带着险恶的气氛拎着一瓶烧酒逼近,微微眯着眼,虽然表情没什么波动,但脸上的醺红一目了然。

下一张顺理成章是笹塚吨吨吨地给松田倒酒,眼看下一秒酒就要从杯子里溢出来了,旁边阻拦无效的萩原一脸生无可恋。

……继续翻,结果也是立竿见影:笹塚在自己灌自己,场面十分安详,而松田整个人——现在是熟透的螃蟹了——红彤彤地挂在萩原身上,还在徒劳地张牙舞爪……这张拍得有点重影了,似乎拍照的人正缺德地笑得手抖。

还没结束——再下一张的受害者是萩原,笹塚依然是板着脸坚持不懈地要给他满上,半长发青年勉强的笑容已经快挂不住了,眼神飘向一边,动作僵硬,似乎在表达一种既想寻找逃跑路线,又碍于不能抛下幼驯染单飞的左右为难之情……

照片最终以一地鸡毛收场:满脸通红却基本上保持了清醒的伊达在前景出镜,叼着牙签满面胜利式爽朗笑容。他身后是拧着眉把空酒瓶整个倒过来、所有肢体语言都在安静地流露出疑惑含义的笹塚,还有一个傻笑一个不省人事的爆处幼驯染……好一对红得不相上下的醉虾熟蟹。

“……………………”

都说伊达航是老实人,这哪门子老实人,他就该知道鬼冢班这几个刺头没一个是省心的料!

笹塚现在真心实意地同情起了鬼冢八藏。

公允来说,笹塚的酒鬼属性很大程度上归功于所谓的遗传之力。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喜欢拉着他把酒言欢“增进感情”:一边是率先没出息地一头栽倒的笹塚兵士,另一边是兴冲冲拎着酒瓶强行给亲生儿子劝酒的笹塚宏子,双面夹击之下唯一幸免于难的只有当时尚未成年的真守……大部分时候他得留着点神,在酒精里努力保持清醒,好帮妹妹一起收拾残局。

……但是好吧,昨晚确实喝得有那么一点多了。

就那么一点点。

截至目前萩原和松田毫无联络,估计还在双双躺尸,这让笹塚稍微顺心了少许,至少……至少自己还是竖着从居酒屋出来的呢。

至于那些人生新增黑历史记录……好想删掉,不过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着没管。笹塚又揉了揉太阳穴,终于迟来地想起还有个被他晾着的安利奎,但……总觉得就这么拨回去有点不爽。

如果真是特别要紧的事情,按安利奎那个脾气早就百八十个电话轰炸过来了。

于是他拿起手机,开始在短信输入框认真打字。

“还没死。”

——发送。

看这次对面能忍多长时间才跳脚。笹塚满意地放下手机,拉开窗帘,在阳光的明亮与温度里走了会儿神——如果松田见到这景象肯定会吐槽他在进行光合作用。

……不知为何似乎已经提前看到这种场景在未来上演了,莫名地有点火大。

笹塚叹了口气,扶起窗边那个多半是在昨夜里被碰倒的相框。

相框里合影的一家四口,逆着光向相框外的他灿烂地微笑。

………………

“先生,请这边走。”

昂贵高档的手工皮鞋踏过走廊里冰冷的灰色地砖,黑底细条纹衬衫的下摆没有扎进腰带,皮带扣头纯金的美洲豹那对镶着钻石的眼睛在衣摆下时隐时现,无言暗示着衣装的主人大有来头。

比如——塔莫安的教父,墨西哥的毒/枭之王。

为他领路的人却全程目不斜视,证明其研究员身份的工牌别在胸口,脸上则是一片麻木的空白,似乎对来人的身份漠不关心。

“啊,好久不见,卡奥尔。您近来还好吗?”

略显秃顶、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面带紧张之色等候在办公室门口,略显拘谨地和黑衣男人寒暄。

“嗯——的确是好久不见了,都快三年了吧,你们二度搬了新地方之后我还是第一次来呢。”卡奥尔饶有兴趣地环顾着四周,“说起来,你们也真够不走运的,连续两年里先是‘那件事’,又是希诺玛洛和衣扎拉的叛逃……不过那个多管闲事的调查记者也算是倒霉,如果早知道会发生‘那件事’,自然不必费心思去摆平他,也就不会因为龙舌兰君做事不利索,害得我们被公安盯上……”

接不上话,中年男子尴尬地打着哈哈,把卡奥尔让进办公室里。

“总之……一切流程还是照旧,这么多年了您也都清楚,我就不多嘴什么了。助手会带您先去……”

“我看倒也不必这么着急。”卡奥尔打断了他,施施然地落座翘起二郎腿,手肘架在扶手上单手支颐,活脱脱把普通的钢管扶手椅坐出了王座一般的气势,“想必你也有所预感才对?我又不是单单为了这一件事而来的。”

中年男子稀疏的头顶见了汗,他搓了一把自己白大褂的襟边,喏喏应了一声。

“BOSS很关心研究的进展呢?”披散着黑色长卷发的男人嘴角勾起弧度,金瞳灼灼如盯紧猎物的猛兽,“虽然一直没有什么像样的成果,但BOSS对这边一直照顾有加不是吗?材料、设备、资金、人手……有什么短缺过么?”

“没、当然没有!”中年男子磕巴了一下,赶紧陪上笑脸,“承蒙那位大人的恩惠……”

“是啊,正是如此。”卡奥尔慢条斯理地轻叩扶手,“我也没有责备和催促什么的意思,但正所谓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唉,你也不希望寒了BOSS的心吧?”

“自然不会!”冷汗潸潸而下,中年男子连忙出言表忠心,“我们一直都尽了最大的努力,但……但现在是真的遇到了瓶颈……”

说着,他话锋一转,面露难色:“我这也不是为自己辩解,但……唉,说来惭愧,自从失去了希波齐纳(Xiboquinha),再没有人能做到像他一样的成就。不是大家不够拼命那种主观原因,研究所各位的水平和能力,您看履历也能知道是出色得有目共睹的。”

人到中年的研究者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们得承认,英才和天才之间……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高墙。11B970XI……那种药,简直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存在。”

在提到“希波齐纳”这个代号的时候,卡奥尔的眉梢动了动。

“什么啊……那个人有那么难以超越吗?”

“您在说什么呢,超越?我们仅仅是追赶他的脚步就已经筋疲力尽了。”中年男子苦涩地摇头,“就像宫野夫妇……啊,是我失言了。”

他紧张地窥了一眼卡奥尔的脸色,但对方似乎无动于衷,于是才大着胆子说下去。

“我举这个例子只是想说,有希望的好苗子确实也有,就像培养宫野家的小女儿一样,我们这边也在全力栽培千德拉那个孩子,但孩子的成长也需要时间……制约的因素实在太多,我们‘材料’的事情不是也仰仗着您么,您自然比谁都清楚,光是‘适格者’这一项就能把大部分人筛掉。自从……自从希波齐纳过世以来,您经手了那么多人,能用的实验体至今也只有那两个,我们却完全摸不出此中规律,简直都快到了科研变玄学的程度。我和您掏心掏肺说了这么多,也不怕再说句丧气话——人的大脑实在太过精妙又太过脆弱了,现在的科学研究对它的掌握程度却还远远不足。”

“……但当年的希波齐纳却偏偏做到了研发出那种药。这么说来,希诺玛洛杀了他可真是组织灾难性的损失啊。”卡奥尔声音里流露的情绪比起惋惜更像是讽刺,他对这个代号省略了敬称,平时对其他代号成员总是不厌其烦加上的敬称,似乎对希波齐纳这个人熟悉且缺少好感。“那可太遗憾了——也不知道希波齐纳被自己养大和命名的实验对象杀死时是什么心情呢。”

“呃……”中年男子为难地干笑了一声,小心地引开话头,“说句实话,光是解析希波齐纳遗留的资料就已经难如登天了,更别提很多核心重点部分都被希诺玛洛她们毁掉无法再现。虽然暂时缺了主心骨……不过您放心,我们一直以来有特意留心全世界相关方向的专家学者,一旦有人有望触及到这个领域……”

“——那他们要么为组织所用,要么……”

卡奥尔慢慢地、充满愉悦地微笑了。中年男子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知趣地保持沉默。

“好吧,我当然能理解你们的困难,会悉数如实向BOSS汇报。”黑发金瞳的男人摩挲着食指上的黑曜石银戒,语气随之变得轻柔甜蜜,“你们也不必因为一时的挫折而自暴自弃——看看前方,想想自己的研究有多么重要吧,想想它的成功意味着什么?”

“想想看……哪怕暂时不能公诸于世,但当BOSS带领我们进入新世界的‘黄金国’,那时候——立下至高功劳的你们将会得到足以载入史册的无上功勋与荣耀。”

“名与利,你们所为之奋斗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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