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和安的酒吧“夜话”从去年圣诞节开始正式营业。她也不知道自己一个循规蹈矩的乖乖牌,是怎么被虞榆影响,开了一家酒吧的。
但做下来,每天见到不一样的客人,确实是比之前在国企上班的日子有意思多了。
目前也没遇到什么难缠的客人,也许是和她的选址和定位宣传有关,选择了大学附近,只放爵士乐,来玩的素质都还挺高的。
而且四个月后,也终于走上正轨,开始赚钱了。
虞榆刚在吧台坐下,就看言和安瞪着自己,她疑惑歪头:“怎么了?”
“酱酱!”言和安凶凶的表情突然变成闪闪发亮,捧起一个奶油蛋糕来,“27岁生日快乐!”
原来是个欲扬先抑的小把戏。
虞榆笑了起来:“谢谢。我居然27岁了。”
“不然呢,你还记得今年是哪一年吗?”
“也不至于连这个都不记得。”虞榆准备用小刀对半分切开蛋糕,她俩一人一半。
言和安忙说:“切三份吧,我刚叫了沈歌过来,她在路上了。”
虞榆重新规划了一下,将六英寸蛋糕切成三份。
虞榆生日那天,言和安准时发了来生日祝福,但当然是没收到回信。
言和安是虞榆整个学生时代里,遇到的唯一一个不在意这种事情的朋友,所以她们的关系才维持下来。
其他短暂的朋友,觉得从虞榆这获取不了朋友之间的情绪价值,觉得她总是玩着玩着就消失,就慢慢疏远了她。
虞榆能理解她们,也无所谓,散了也就散了。
而言和安不仅不在意,还会在她联系之后,给她补上生日蛋糕,也不问她怎么不回消息。
虞榆挺感谢她的,一直以来,她都有一种被言和安这个大好人收留了的感觉。
言和安吃了一口蛋糕,被奶油甜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真好吃嘿。”
“好吃。”虞榆也开心。
店里的爵士乐也温暖欢快,让人吃着蛋糕想一边摇摆起来。
沈歌来了,还喘着气,好像很着急。
言和安调侃:“干嘛啊,你还怕虞榆跑了不成?”
“真是,我就怕我来的路上小鱼玩够了要回去了,赶紧来抓鱼。”
虞榆笑着看向她:“我是一个什么形象啊。”
“想不到你下一秒要做什么的形象。”沈歌说完,又想想,其实也不是完全想不到。昨天在酒吧里,他们所有人应该都想到了,虞榆会点那菜单上的盲盒调酒。
“生日蛋糕。”虞榆把沈歌那份放到她面前。
沈歌懵了一下:“我生日?”
“我的。”
“哦哦我傻了,太混乱了,你这怎么还延迟过生日啊,我都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我生日。”明明想成她生日更离谱,还早得很,在九月份呢。
言和安说:“没办法啊,她生日那天不知道在干什么呢,现在来了就顺便过了,她没仪式感,我还是要有的。”
沈歌用纸巾擦了擦冒出来的汗,拿起叉子准备吃蛋糕:“早知道我就该随身携带我的礼物的。”
“不用什么礼物。”虞榆不需要什么。
沈歌马上看向她说:“不行!都给你买好了,下次见面一定拿给你。”
虞榆没再说扫兴的话。
但言和安知道,她挺不喜欢这样,不喜欢送礼,更不喜欢收礼,觉得一来一回很麻烦,见了这个人就总是想到她给我送过什么,有一天我得还回去才行。
言和安也懂这感觉,但有时候觉得虞榆其实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也不用那么在意吧。毕竟沈歌肯定不会在意她什么回礼,就是喜欢她这个朋友才想给她送礼物。
言和安吃完了蛋糕,就开始给她们调酒。坐在吧台,就是方便她投喂。
看虞榆拿着电子烟转来转去,言和安就丢了一包给调酒做装饰用的Pocky过去:“嘴巴闲的话就吃这个。”
虞榆叼了一根在嘴里。
沈歌觉得她这样子怪搞笑的,拍了张照片,下意识打开沉珀的聊天框想发给他,忽然又打住了。她清清嗓子说:“昨晚沉珀送你回去啦。”
“是啊。”
“他说遛Leo的时候,Leo被猫打啦,还挺严重,说是掉了块肉?”
虞榆伸出食指,大拇指比了半个指节那么长:“那个洞,深得这一节都能全塞进去。”
“……”忽然感觉鼻翼挺痛的是怎么回事,沈歌摸着脸皱起眉头, “沉珀太不靠谱了!”
虞榆笑笑,没接话。
沈歌骂完沉珀,语气一转,问她:“但我很好奇欸小鱼,你怎么会把Leo留下的啊?”
虞榆想起分手那天,沉珀说的话,他说Leo更喜欢她,要跟着她。
她看Leo盯着自己那样子,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可怜兮兮的,就没忍心赶走。
在虞榆思索的片刻,沈歌继续说:“你喜欢狗狗的话,那你可以新养一只狗狗啊,为什么要养前男友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