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林平平和宋嘉宁约了一起去剪头发，林平平是短发，快到齐肩时就要去剪一下。

林平平问起宋嘉宁的数学成绩，宋嘉宁又把智商互换的事情又讲了一遍，林平平现在还是很难相信这种事情的发生。但她肯定的是宋嘉宁没有说谎，成绩进步或许是她在悄悄努力，或许让是学到了什么学习技巧，但这些宋嘉宁都不会瞒她。

“你的成绩差一分就是全班第一了。”

是啊，差一分就和任熙子相同的分数了。有时就是这么巧吧。

其实135分不是她的分数，也不是李祈的分数，他只会做的更高。

“和任熙子做同桌怎么样？”

林平平怂了怂肩，“跟空气做同桌没区别。物理上存在，精神上不存在。我连作业都不敢借她的。”

宋嘉宁忍不住笑，“你怕她吃了你啊？”

“真的！”林平平幽怨道，“我就没见她笑过。也不敢问她题，总感觉她脸上写着‘厌蠢症’。”

通过镜子，林平平看到宋嘉宁一直在笑。

“你在笑什么？”

宋嘉宁清了清嗓子，恢复了往日的神态，“笑你啊～”

宋嘉宁剪发头发后带着试卷去了李祈家。

李祈正在那张大桌子上写作业。

“咱俩谁先说成绩？”

“一起吧。”

两人交换试卷。

“我去！”

“我去……”

宋嘉宁：“你居然考到了96？”

李祈：“你居然才考了135？！”

“什么叫才？”宋嘉宁说，“这分数很高了好不好！”

李祈：“我高中数学考试从来没低过140，智商给你，你都不能100%利用。”

宋嘉宁有气但是撒不出来，她承认要是李祈做分数会更高。不过宋嘉宁对于这次成绩已经很满意了，毕竟她之前数学作业从来没有自己写过，这些题目对于她来讲都是全新的，有的题目类型她压根就没有做过，智商再高也做不出来。

让她惊讶的是李祈数学居然能考到96，毕竟之前她的数学一般都是四五十分。李祈成绩提升得比她想得要快得多。

“你可以啊。”宋嘉宁看着李祈的试卷，“基础的题目你基本都做出来了，算是没浪费我教你的时间。”

李祈让宋嘉宁别得瑟，下次争取冲140。

“对了。”李祈说，“班主任和数学老师找我了，因为这个成绩。”

“没事吧，他们没凶你吧？”宋嘉宁说，毕竟她可是当初被各科老师训过一轮的人，她太理解在办公室挨训的时间有多难熬。

“没有，他们在安慰我。”

宋嘉宁松了口气，也是，他们可能以为这只是个意外。

“那班里同学呢？”宋嘉宁问。

李祈在班里本来就不受待见，这次岂不是被人嘲笑。

“班里有一些闲言碎语……”李祈说，“但我不在乎。”

之后几天，月考其他科目的逐渐放出，宋嘉宁六科成绩总共考了620分，成绩班里第三。第一是高云书，第二任熙子。

宋嘉宁意识到在妈妈面前还是吹牛吹过头了，宋嘉宁此时只恨自己为什么要提前拉高妈妈的预期，应该考完直接将成绩条扔给她才对。不过班里还是有很多同学围到宋嘉宁桌前，夸她厉害。这些人是平时从来不跟宋嘉宁说话的。

“你是怎么学的啊？”

“你是不是单独请家教了？”

……

宋嘉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顾博铭愿赌服输，中午开始跟大家分奶茶。

期间也有一些别的声音存在。

“是不是作弊了？”有同学跟顾博铭说，“她之前不是倒数吗？”

顾博铭这次倒没再说什么，“不知道，总之考得好那是她的本事。”

宋嘉宁在同学的包围里表现出一副开心的样子，但当同学散去后，宋嘉宁开始沉思。

她低沉着脸，头上像是顶着一朵乌云，但他想不出原因，考这么好有什么不开心的呢？她这成绩在省里已经211的水平了。

“你怎么了？”

宋嘉宁被高天晨打断思绪，趴在桌上看向高天晨，“你相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智商互换这种事？”

高天晨想到之前宋嘉宁好像就问过他这种事，那一次是问他智商互换了怎么换回去。

高天晨心里闪过一丝可怕的想法。

“你不会……”高天晨轻声说，“和别人智商互换了吧？”

宋嘉宁眼神一亮，“对。你相信吗？”

“谁啊？”

“你猜。”

高天晨眼睛一转，“……李祈？”

“对！”宋嘉宁兴奋地拍了下高天晨大腿，“就是他。”

这真的可能吗？高天晨一时分不清她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你知道吗，我现在很慌。”宋嘉宁说，“我现在能考这么高都是因为拥有李祈的智商，但没准什么时候就像你说的，时机到了，我就又变回学渣了。”

高天晨虽然还没完全相信宋嘉宁的话，但他觉得这种事情很有趣。

“也就是说你成学霸，而李祈成学渣了？”

宋嘉宁点点头，告诉高天晨李祈数学原本可以考140+，但因为智商互换，这次只能考到90多。

“假如……”高天晨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现在有一个按钮摆在你面前，按下去就能换回来，你会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