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府医怒道:“笑什么!”
“当然是笑你的骂人都没什么新鲜话。”房妙爱走过来,一把将他退到一旁,“骂我的话都是我说过的,看病也看不明白,你可真不是一般的无能。”
“你!”吴府医怒气冲冲,“你有本事就将人救活了!”
他冷笑两声,指着床上的人,“救啊!这就放你我之间最后一场比赛,若是你救活了,我认你做师父!”
房妙爱听到这话,一挑眉,她明白过来了,白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她和他在丞相府书房的争执都告诉吴府医了。
是以,现在吴府医才能说出来“这是你我最后一场比赛,若是你救活,我认你做师父”这种话。
她心思转得飞快。
不过半日时间,先前白照匆忙从丞相府离去,她未曾见,他留下任何给吴府医的书信,更不曾见到两人碰面。
这只能说说明一个可能。
这一次白照假扮吴府医,并不是第一次。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白照能够那么理解吴府医在什么情况下做出什么行为来。
在丞相府书房的时候,若非他是同白照一起去的,就连她也难以发现,使白照假扮的吴府医。
丞相府波云诡谲,白照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房妙爱轻轻笑了一声,对吴府医道:“那就等着你叫我师父了,到时候端茶递水敲腿捶背,你可别有任何怨言。”
吴府医昂首挺胸,大言不惭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怎么会反悔的那种人?”
房妙爱点点头,好整以暇看向丞相,“丞相大人,床上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兵部尚书,但您来这么一番,怕不只是想要试探,我和吴府医医术这么简单吧?”
丞相不答反问,“这话怎么说?”
房妙爱弯腰俯身,用手揩了一点床上人耳边的红色血迹,用手搓了一下,又轻轻闻了闻。
她举着指尖的一点红,“这就是证据床上的人,并没有生病,也没有中毒,唇上眼下的乌青怕是粉扑的,耳边眼角的痕迹,熬的红糖加了禽类的血。”
“我说得可对?”
听房妙爱说着,吴府医的脸色倏的变了,自己也去揩了一点床上人耳边和眼角的红色液体。
仔细一看,再一闻。
他脸色立刻变了,果然如同房妙爱说得一样。
红糖熬的,模拟出新鲜血液的状态,加了禽类的血是为了模仿血液的味道。
不过,他还是不信邪,特意又将床上人的眼下和唇上的乌青用帕子擦了一下。
一擦,坏事了。
果然擦下来了,漏出粉下健康正常的颜色。
床上躺着的人兢兢业业,被吴府医动到了这种程度,依旧是一动未动,保持着自己“中毒不能动”的状态。
丞相笑了,“果然是房府医技高一筹。”
言外之意,吴府医医术就没那么好了。
房妙爱被认可了医术,她明白这才算是真正在丞相这里过了关。
吴府医听到丞相这话,平常怼丞相两句还可以,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