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楽溯眼角抽搐了一下,“统,我的马甲能用我背包里的东西吧?”
“是的宿主,毕竟严格来说,投放了您意识的马甲和您是同一个人。”系统回答。
“所以温迪的口袋为什么是空的?”
“……”
你也妹说要花钱啊。
*
赌场,温迪又在口袋里摸了一会儿,在工作人员的微笑注视中拿出几张纸币,放到下注台上。
“一万円,买三号马。”
“好的。”工作人员熟练地收下赌注,并把兑换券给面前的小客人。
即使小客人看起来还是个未成年小孩,他也不会小看对方。要知道,这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下赌场,能进来的都不会是等闲之辈。
“等一下,宿主,你为什么要下注?”系统问。
“当然是为了引起渣爹的注意了。”神楽溯回答,“你想啊,他从来没赢过,但一个突然出现的新面孔一直赢,是不是会好奇?”
“……话是这么说,但根据我已知的资料,你是一个遵纪守法的新时代好青年,抽烟喝酒赌博一个都没有碰过,根本不会赌马。”
“是这样的,但是我可以和伏黑甚尔反着买。”
“……”
好像很有道理。
不知道提瓦特有没有掌管幸运的神,也不知道向古希腊的幸运女神福尔图娜祈祷有没有用,反正和大倒霉蛋伏黑甚尔反着买是绝对有用的。
温迪顺利“赌中”,最不被别人看好的3号马在最后关头极限反超,夺下了赌马比赛的第一,而他自然也以最高的赔率含泪血赚。
“芜湖!”温迪轻声欢呼,像个不谙世事的小毛孩。
“我猜中啦!嘿嘿,要去找前台小哥换奖券喽~”
少年迈着轻快的步伐,蹦蹦跳跳的从马场边跑回前台。他看起来无忧无虑,完全不在乎地下赌场那阴暗腥臭的环境,也完全没有看见其他人狠厉的眼神。
不过,只是一场而已,就算少年欢呼了,声音也不算大,没有吸引到多少人的注意。
来赌场的,谁还没赢过?(甚尔:?)在老赌徒眼中,开头赢两次太正常不过了,这玩意儿可是诱饵。
所有赌徒都坚信幸运女神下一次眷顾的是自己,也坚信自己能够力挽狂澜,赚得盆满钵满。
——那当然只是坚信而已,就算这个世界非常的不唯物,这也不可能实现。
除非和伏黑甚尔反着买。
看着下注的马再一次夺冠,神楽溯微微仰头,展开双臂,以猖狂的姿态喊出:
“一无所有,或者,赢下所有!”
系统:……
宿主,你这说的,是隔壁铁道的词儿啊!
“嘿嘿,一万变五百万,好厉害呢。”温迪开开心心地收起小钱钱,也不知道他是塞进了哪个包里,反正直接看是没能看出来。
盯着他的目光已经快要化为实质了,但少年偏偏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好像一只光顾着啃草而没发现饿狼靠近的小白兔。
对常年混迹黑市的人来说,五百万円并不算特别大的巨款,但区区几场赌马就从一万变成五百万,全程没输过,这引起了赌徒们的嫉妒和愤怒。
不过这些恶意的情绪里并不包括伏黑甚尔的,他只是带着好奇瞟了两眼,又兴趣怏怏地收回视线。
是个男的,看打扮像哪家跑出来玩票的少爷,估计对自己的处境还一无所知呢。
这小胳膊小腿的,怕是不能完整地走出去了。黑市里头可都是舔刀子血过日子的人,才不会像地上世界那样好声好气地对待富家少爷。看来,今天又有一个自视甚高的少爷要吃血亏了。
伏黑甚尔是不会同情这种大少爷的,非亲非故,又没有出钱雇佣他,他才懒得管。
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自信的人估计没有想到,少年不光不是纯粹玩票的大少爷,还是专门冲着他来的。
只要引起注意,留个印象,就足够了。虽然伏黑甚尔不记男人,但温迪的外观这么有标志性,只要见过就绝对不会认错。
毕竟没有男人会把自己穿成绿油油戴花花的可爱小团雀到处晃悠。
神楽溯的形象比喻?
地下赌场的出口处,少年轻哼着小曲出了门。他其实可以再多赌几场吸引更多注意,但根据计算,伏黑甚尔手里的钱应该快输光了,过不了十分钟对方就会出来的。
以少年走出赌场为号,藏匿于阴影的人像见了肉的豺狼,拿着武器向他围过来。
“小鬼,赌运不错嘛。”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壮汉,握紧了拳头,手臂上肌肉隆起,整个人都快成了布满青筋的小山。
“可惜,你的好运到此为止了。交出所有的钱,或者,留下你的命。”
“如果我把钱给你们,你们会放我走吗?”温迪毫无惧色,眨眨眼睛,天真无邪地问。
“哈哈哈哈!”恶徒们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笑话,笑得合不拢嘴。
“当然不会了!放了你,你还会去搬救兵。杀了你,钱照样是我们的!
“不过我还是劝你乖乖交出钱来,这样爷几个还能给你个痛快,留个全尸!”
恶徒们笑着向他靠近,手中刀剑在灯光下印出少年脸庞的模样。他们的笑容好像都在昏暗中扭曲,与他们腐烂的灵魂一同散发臭气。
但少年并不害怕,只是右手一抬,身前出现一把朴素的木琴。
“看来是一点良心都没有的大坏人呀,那就可以弹奏平时不会拨动的乐章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