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陪他坐了一会儿,凌灀啥都没干只是看书,她都要坐不住了。
凌灀翻一页书,“你累了?”
宁月哪敢说累,“不累,大人看了那么久,烛火昏暗,只怕大人看久了伤眼睛。”
“你说的有道理。”
宁月以为他要去沐浴,自己就能翻查了。不想凌灀把书给她。“大人这是何意?”
“你不是说看久了伤眼睛?既然如此,那你就给我读吧。”
宁月心喊造孽,给自己找罪受,又不能拒绝,免得凌灀把她赶出去。“是……”
于是今晚,宁月读了一晚上的书,侍女送了好几趟茶水,第二天宁月出来眼下乌青一片。
“月夫人,大人已吩咐让人送你回去。”
侍女端着茶水准备送进凌灀书房,宁月疲惫的点头,又立马转身,“你这是要送到哪去?”
“大人用完早饭要去书房处理一会儿公务再去上朝,奴婢正要去书房。”
宁月接过她手里的茶水盘:“我去送吧,你下去吧。”
“这不太好吧,夫人伺候一夜也累了,大人让你回去休息。”
宁月摆出宠妾的架子横眉竖眼:“昨夜太师大人才让我侍寝,说不定今夜他还会让我伺候,现在我把茶水送过去,有何不可?”
侍女不敢得罪她,说着不敢,把茶水给她。宁月得意的哼一声去凌灀的书房。
凌灀还没去书房,砚汐也不在书房外伺候,此时正好没人。宁月溜进去正好。
书房静谧,阳光照进来,细小的尘埃浮在空中。宁月一进来,那尘埃就飞远了。
在书架上搜索,墙上摸索,敲敲打打也被发现了有一面墙是空心的。可入口在哪呢?
一般来说,机关都在书架上或者墙壁上,怎么没有呢?难道凌灀这人不按常理出牌?
宁月百思不得其解,不死心地在墙壁上推,无一点打开机关的痕迹。
门口传来说话声,她赶紧躲到书架后,透过格子缝隙偷看。
进来的是凌灀和砚汐,凌灀看到桌上放着的茶水。“一会儿我去上朝,你可以歇会儿,不用守在这里。”
“是。”
砚汐帮他从桌上找出上朝要带的折子交给他,与他一并出去。
门一关上,宁月先不急着出来,等了一会儿确认外头无人才出来,到桌边放书卷的地方翻找,有一些是凌灀的折子。
那些折子都是些其他官员无关紧要的事情,什么哪家大人新纳了一房小妾,哪家大人新得了个儿子等等芝麻大小的事都给他上折子。
“这太师未免当的也太轻松了吧?这些事都有人写?”
宁月觉得荒唐,把无用的折子翻了个遍都没看到有消息的,有些沮丧。凌灀实在狡猾,不留一点痕迹。
她找不到凌灀的错处,无功而返回到后院。宁心一大早在她屋里等,“如何?”
宁月一进房就倒在床上,把被褥盖在脸上,说出的话带着浓浓的倦意。“没,那凌灀也太谨慎,我一点马脚都找不到。”
宁心也觉得难办,“不如去找宁湘和宁璃?”
被子里的宁月点头,宁心出去叫人,一会儿宁湘和宁璃就进来了。
“昨夜是月妹妹伺候的,可有何线索?”
宁璃风情万种的坐下,宁湘则是睁着大眼睛盯着她们。
“那凌太师谨慎的很,宁月被他看着读了一夜的书,今儿还有心上朝,一点都不累吗?”宁心替宁月回答。
宁璃噗嗤笑出来,“没想到太师大人竟然如此有趣。”
“哎呀别笑了!要是找不到东西,就等着死吧!别忘了马上就是一月之期了,咱们还得回宫拿解药呢。”宁月不耐烦的翻个身,声音都变哑了。
宁湘道:“那月姐姐好好休息,不过陛下让我们寻那太师的错处要定罪,咱们不如做一个错处出来?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宁心拍手:“这主意好!就这么办!此事越快越好。”
听着她们谋划,宁璃捂着嘴掩住嘴角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