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少卿看着眼前奇异的景象,心中满是警惕。转头看见师父眉头微皱,示意自己和白媚紧跟其后。
苏羡风低声吟诵着《天机图谱》的秘诀,那些词句像是有一种神秘的力量,熊少卿虽听不太懂,但她能感受到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随之震颤。
苏羡风口中念念有词,以土生金,水克火,依次解开阵法枷锁。
熊少卿目不转睛地盯着苏羡风的一举一动,心里暗自惊叹师父的神通广大。
最终苏羡风判定生门位置在巽方,在苏羡风的带领下,熊少卿和白媚小心翼翼地前行,顺利破阵。
眼前的景象陡然一变,一处如诗如画的院落出现在他们面前。
熊少卿不禁看呆了,四周山峦叠嶂,云雾缭绕,犹如人间仙境。
青石板铺就的小径蜿蜒而上,两旁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翠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低语,不时有雀鸟追逐其间,叽喳声不绝于耳。
院门由古老的楠木制成,上面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岁月的痕迹在门上刻印,诉说着往日的故事。
突然,院门“吱呀”一声开启,一位中年男子稳步而出,朝着她们三人走去。
“请随我来,族长已经等候多时。”中年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熊少卿和白媚对视一眼,便跟着苏羡风,随中年男子走入院门。
院内,一座精致的亭台矗立于荷花池畔,池中荷叶刚露尖角。石桥横跨水面,连接着亭台与岸边,桥栏上雕刻着各种花鸟图案,栩栩如生。
几株古松屹立,枝叶繁茂,如同天然的遮阳伞,为这宁静之地增添几分庄重。
院落中央,一座小巧的石桌配着四张石凳,一位年约四十的道士在桌旁饮茶,其余三方摆放着三杯热气腾腾的香茗,茶香袅袅,与竹香交织,弥漫整个空间。
远处,山涧流水潺潺,与院内的静谧形成鲜明对比,更显此处的幽静与超然。
“师兄,你怎么会在这儿?”苏羡风颇为惊讶。
熊少卿心中也充满疑惑,眼睛仔细端详面前的道士。
只见那道士身着一袭洗得有些发白的道袍,布料虽普通,却被他穿得自在随性。
“师妹,是不是觉得挺意外?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们今天会来!”李永道说着转头看向熊少卿,只一眼便觉得莫名亲近,他细细打量着,瞥见了她腰间的玉佩。
“小友,可否把玉佩借我瞅瞅?”
熊少卿下意识地看向苏羡风,苏羡风微笑着说道:
“徒儿,让他看看无妨,他是为师的师兄,也算是你师伯了。”
熊少卿闻言,眉头舒展,取下玉佩,递给李永道。
李永道接过,仔细查看起来。只见那玉通体晶莹,雕工精细,中心刻着形似杨柳的勾芒圣树,周围环绕着一圈篆书铭文。
看着看着,李永道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
他看着熊少卿,眼中满是感慨,“这是我妹妹的玉佩!丫头,你母亲,可是李碧云?”
熊少卿原本平静如水的神情,瞬间被一层涟漪打破。她的双眼瞪大,瞳孔收缩,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李永道见她愣住,心下了然,缓缓说起,
“你娘估计从来没跟你提过娘家的事儿,说起来,她以前可是我们勾芒族的圣女。
“当年,她和你爹熊屹川看对了眼,可圣女身负天赋血脉,是全族的希望,按族规不能嫁人,不然就活不长。
“但你娘铁了心要和你爹在一起,族长只能按规矩,把她圣女名号给撤了,还把天赋血脉剥离了。”
闻言,熊少卿的眉毛微微上挑,惊讶的神色在眉心留下短暂的褶皱。
李永道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娘认定了你爹,就跟着他走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勾芒峰。这一走,就再没消息。”
熊少卿的鼻翼轻轻翕动,呼吸变得急促而短浅,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娘她,她已经……”
母妃啊,孩儿没用,本已下定决心不再落泪,不再袒露真情,却还是忍不住。
真没想到今天会遇到亲人,知晓您未曾告诉过我的过往。
李永道走上前去,拍拍熊少卿的肩膀,温柔道:
“娃啊,这些年你受苦了!我是李永道,你娘的二哥,也就是你的舅舅。快跟舅舅说说你叫啥名?”
熊少卿哽咽着,答道:“熊……少卿。”
“少卿,不错不错!”李永道说着,看向熊少卿的手腕,“来,让舅舅搭搭你的脉,看看你底子咋样。”
“好。”熊少卿止住眼泪,伸出手腕。
熊少卿自幼女扮男装,并无腐朽的男女大防观念,仅仅只是把脉,并非其他亲密接触,她不会过于排斥。
约莫十息时间,李永道收手,面色凝重,神情复杂,他看向白媚,问道:
“这位是?”
白媚上前两步,拱手行礼,“我叫白媚,是跟着熊少主来的。”
熊少卿接过话头,“她是我在南华镇结识的道友,她母亲身中瘴毒,需要解药,舅舅可有?”
“是山下的瘴毒吧?解药我这儿有!”李永道说着,转头看向迎接熊少卿一行的中年男子,“徐管事,你先带白姑娘去客房歇着,再到药寮拿点清心丸给她送过去。”
徐管事领命而去,白媚随徐管事离开。待他们的走远,李永道看向熊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