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两个人突然看向她,异口同声问道:“好,你说,我们谁才是你的宝!”
不是,这也有修罗场呀。
“咳咳,你们一个是发小,一个是闺蜜,手心手背都是肉,全都是我的宝。”
这些话说出口还挺为难的。
两人又异口同声:“谁是手心谁是手背?”
田山梨:……
她突然想起来一些细节,以前每次视频的时候,万莹偶尔会中途捣乱容易变得不耐烦。而一旦万莹出现,严童欣就会变得沉默心不在焉。
这种心情她能理解,她离开安盛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极其不适应禺城,特别是听说严童欣在安盛交到新朋友,她有种被人抢了珍贵东西的失落和不安。
田山梨左右各牵起她们的一只手,露出大白牙,“你们都在我的手心里。”
两人一顿,同时撒开手,故作恶心。
“咦,你好肉麻。”
然后三人相视一笑。
旁边桌的大爷大妈看得一愣一愣的,对这边指指点点说说笑笑。
粤式茶点吃的是悠闲自由,平时一人份的肠粉和粥分着吃,豉油蒸凤爪、马拉糕、水晶虾饺、金钱肚、黑椒牛仔骨等等小份的茶点也是一人尝一两口。
不断续水的茶配上八卦闲聊最适合不过,时间在人与人的交流碰撞中划过,等人的思绪回来时,已经到了中午。
走出座无空席的早茶店,外面是充实忙碌的现实世界。
田山梨觉得自己无所事事太久了,又没有身后店里面做的那些领退休金的大爷大妈的底气。
可现在最好的两个朋友都在身旁,难得的世界名画,就算要忙也不急于这一刻。
可是难得的开心呀。
“走,我带你们去快乐!”左拥右抱的感觉真的太爽了,这一刻她理解了沾花惹草的男人。
严童欣和万莹超配合她,默契地依偎在她肩上,各指一个方向。
“走!”
看这一东一西的方向,她们的友谊好像只默契了一半。
那就让老天确定吧。
一把石头剪刀布定下了南方。
她和严童欣鲜少涉足的领域。
一场电影打发了午后时光,太阳落山后,名为“归”的酒吧招牌亮起。
今天是周五,格外多人。
上班族脱下沾满班味的外套,用彰显个性的装备宣布今晚的自由。
无业游民三人组,坐在舞台右侧的一桌。
万莹娴熟点了酒类饮料和小吃水果,田山梨和严童欣好奇打量四周。
这是一家音乐酒吧,舞台上是供驻唱歌手表演的地方,舞台下是密集的卡座和软包。
桌与桌之间挨得很近,一方面是为了摆下尽量多的桌子,容得下更多客人。另一方面,来这里的客人都不介意跟陌生人靠近,光源在舞台,舞台之下的人可以暂时忘了现实世界的身份,做回自己,不介意旁人的看法,走出这个酒吧,没有人会记得今晚的身边有哪些陌生人。
“果然是你会玩。”这话是严童欣对万莹说的,带着底气不足的鄙夷。
万莹没有在意,挑眉反问:“难道你没有好奇过这种地方里面都有些什么豺狼虎豹吗,还不快谢我。”
严童欣没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人。
“为什么要谢你,这是梨的功劳,我托了她请客的福。”
一打青色玻璃瓶的啤酒放到桌面上,服务员撬开三瓶,万莹把其中一瓶移到她面前。
“快喝吧,不能浪费梨的福气。”
哪有人说喝酒是福气的。
田山梨哭笑不得,示意万莹不要再跟严童欣对着干了,严童欣从小就是长辈眼中的乖乖女,会不小心把玩笑话当真。
但她忘了,万莹是个容易叛逆的人,只要觉得好玩的事,哪怕是得罪人也会继续。
“严童欣,你不会没喝过一整瓶啤酒吧。”
严童欣白了她一眼,转头看向田山梨。
“梨,你来这里,需不需要跟巫润禾报备?”
田山梨这才想起自己有个名义上的丈夫,拿出手机看,没有新消息。
又想起昨晚的话,胸膛中燃起昨晚没灭的怒火和不甘。
她一个22岁的少女,正是八九点的太阳,属于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被人拿捏。
然而,不管她内心怎样澎湃,表面上仍旧波澜不惊。
抬手一挥,掸去不重要的人和事。
“都不重要。”
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万莹一脸赞许。
“就是,结婚怎么了,又不是坐牢了,哪来这么多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