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泽拆开手臂,难得赞道:“虽然是义肢,但是做工非常好,密度很高,骨骼也很坚韧,他的力量应该很大,比在竞技场装的机械臂都要不错,你哪里弄来的?”
阮茸怕被认出来,把自己捂得严实:“我老板的。”
箱泽问他:“你把他手弄断了?”
阮茸坐了下来:“开玩笑,那可是我金主老板。”
箱泽戴上老花镜,从后面的柜子拿出工具:“昨天没事?”
这事儿上了海沃的新闻,但是很快就这条新闻就被撤下了,网上也禁止这些敏感词,起了暴乱对他们是件丢人的事,但是私下依旧是热火朝天的讨论着。
阮茸无畏道:“没事,我强着呢。”
阮茸又问他:“你等会儿要出竞技场看比赛吗?今天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箱泽闷闷的嗤了声:“我给的钱还不够多吗,还要给他们花钱,我钱多嘛?”
阮茸无聊的转着椅子:“叔,你知道装载器是怎么回事?”
箱泽认真的拧着螺丝,说着又抬起头:“类似做人体实验,往人身上放处理器芯片,和以往的处理器不同,以前是芯片控制机械,现在是芯片控制神经,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是肯定在改造上也超乎了原先的水平。”
阮茸其实并不好奇这种改造,毕竟连会变异的系统“蜘蛛”都见过了。
箱泽把螺丝刀扔在桌上:“让人去适应系统,死了不少人,畜生。”
阮茸慢悠悠的说:“你说他是想要干嘛?”
箱泽沉默,冷着脸,几秒后说:“目前的装载器还只是初阶段。”
修手臂要花时间,箱泽让他过几天再来拿,两个人又聊了几句,他就走了。
一直住在茶馆也不是个事儿,沿路顺便看了看墙上的租房小广告。
现在是晚上七点,竞技场的新型比赛今晚九点开始了,路边不少人嘴里还嘟囔着今天的比赛,比赛还有直播,但是得花钱,票价比现场要便宜,但是更多人还是喜欢去现场看血腥的暴力场面,特别是今天这场比赛还非同凡响。
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一蹦一跳的来到他身旁,递给他一张宣传纸,热情的说:“你好,有需要吗?”
他把墨镜推到头上,扫了眼,介绍的很露骨,枪支,毒品,女人,哦,还有男人。
女孩笑得时候落出脸颊的酒窝:“想要什么都可以拥有哦,没有我们做不到,只有你想不到,您要是缺钱的话也可以找我们,您长的那么好看,一定都能一本万利。”
他重新带上墨镜,昂起下巴,酷酷的说:“不用,我有老板。”
双马尾女孩恍然大悟,耸了耸肩,又欢天喜地的走了。
大吕这时候给他发消息了。
大吕:开始下注了,你赌吗?
阮茸:不赌。
不好意思,他现在对赌字过敏。
大吕:你要想下注,我帮你,这样你也不会暴露了,今天是群殴,群殴一向来还是很有看头的,不少人都给榜一大哥下注,我也打算偷投他,小道消息,榜一大哥似乎是后台在操作,想要捧他,估计挺强的。
阮茸:谢谢,我已经戒赌了。
阮茸把手机收了起来。
天空开始飘来细雨,毛毛雨像是雾,迅速笼罩着海沃,招牌的文字被的模糊,光芒也变的虚幻。
阮茸从口袋里摸出支烟点燃,装逼似的行走在巷子里,那姐给她发的是一家花店的地址,多半也是他们的人,他特意往小路走,海沃的小胡同特别多,七拐八拐的,巷子口中间站着一个人,外面的灯照的人反光,看高低像是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站在那儿。
阮茸慢慢停下脚步,看了他一会儿,对方一直没反应,他眯着眼冲他喊了声:“小孩,干嘛?”
小孩胸前系着皮带,绑着背后的剑,他慢慢举出机械臂,漆黑的枪口在黑夜闪烁。
阮茸: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