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茸靠着卷帘门喘息,手臂止不住的颤抖,鲜血顺着手臂滑下来,在指尖汇聚,一滴滴的往下掉。
这才是系统做的,毫无破绽。
再不跑就真的要交待在这儿了,偏偏通讯器被打落,就被对方踩碎在脚底下。
“他”不用系统武器,不然还能控制,完全靠一把长剑走天下。
靠,就不能使用现代化一点的武器吗?
一道刺眼的光线突然打在两个人之间。
两辆装甲车停了下来,风风火火下来不少带着防毒面罩的人,其中一个往他们跑了过来,摘下面罩,露出一张斯文的脸,看了眼阮茸后,然后问男人:“怎么回事?”
男人收回了剑:“入侵者。”
“入侵者?”斯文男似乎有些惊讶:“先让他回车上,这里的磁场感应很强,我们要尽快疏散这里的人群。”说着用枪指着阮茸:“抱歉了,人转过去,手放在背后。”
阮茸:“……”
男人问:“大概多少。”
“估计有百来个吧,它们密集最多的地点就是市中心。”竹隙给人带上电流锁,把枪顶在阮茸背后:“跟我们走。”
车前站了着个胖子,面相憨厚老实:“吼吼,我来了,这谁啊?”
“入侵者。”
“入侵者?”胖子也是同样的惊讶,他还原地跳了一席啊,浑身的肉都在抖:“多少年没来过入侵者了啊?!”
胖子开始上下打量着来人:“现在的入侵者都这么好看了,爹妈怎么生的这张脸啊。”
阮茸面无表情:“滚。”
胖子也不生气,笑着说:“这么辣?我们队就是需要你这样的人。”
竹隙踹了他一下:“别开玩笑了,赶紧干活。”
阮茸一只脚踏上汽车,气温骤然降低,细雨逐渐变大,夹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细雪。
一阵狂风席来,路上的尘土和枯叶卷起,人被吹的无法在往前行走一步,风刮得肆无忌惮,阮茸胸口前的黄色月季被吹走,从男人的眼前飞过。
天色也越来越暗,似乎惊动了不该惊动的东西。
竹隙眯着眼,看向远方:“来了。”
胖子收敛起笑脸,神情迅速变得严肃,扯着嗓子指挥着现场:“一队二队掩护,三队疏散人群!切记要保护群众的安全为主,行动!”
现场开始混乱,哭叫声连成一片。
似乎在这一瞬间,怪物都倾巢而出。
“屠杀日,不归家……”
尖细的嗓音突然在空中回响,像是四处安着广播一样,刻板诡异。
“无处不达,吉凶祸福,不死鸟……”
什么鸟?
阮茸没听明白。
紧接着是长鸣的啸声在空气中回荡起来,声音凄惨高昂的过分。
阮茸在听到这声凄叫后,脑子开始昏昏沉沉,仿佛世界都在他眼前转圈圈,敏感的神经末梢好像被剪短,然后全部丢进盐水里浸泡一样疼痛,脑海里回荡的全是唳叫声,像半夜哭坟,又像婴儿叫。
阮茸感觉到不妙,这声音有问题,似乎能干扰脑电波,这里有太多是他未知的东西,他们就不能给自己上上课再让他进来吗!
男人扯下领口前的东西,夹在阮茸的领口上,阮茸这才逐渐觉得缓过来点。
胖子把脑袋探进车内,冲里面的人说:“做好准备,抓住江疑!”
嗓音尖细的阮茸寒毛竖起,风变得越来越强劲,汽车都被这股劲吹的像碰碰车,头发迷的阮茸睁不开眼,要不是他和人拷在一起,都要被吹走了,他挡臂想要转头看,还没来得及转就被男人按住脑袋,使劲往下压。
一只火红的大鸟从自己面前滑行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