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不少？

夏油杰皱了皱眉，正想继续问话，却听见了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下一秒，房门被打开，五条悟推门而出。

少年一手抓着门把手，一手叉腰，上半身前倾对着坐在矮凳上的夏油杰不客气的嚷嚷：“杰，你居然不在房间里守着我，我还以为你偷了我镜子然后跑了呢！”

夏油杰无奈的从鼻腔内发出一道气音，保证道：“这种事我姑且不会做第二次。”

“就暂时相信你一回。”五条悟摊开手掌，示意夏油杰把镜子还给自己。夏油杰从善如流的将之放到了他的掌心。

两人一镜重新回到了房间内，五条悟这次把门关了个严实，并且开启了阵法保证接下来的谈话不会被什么人偷听到。

然后他把纲吉所在的这面镜子，好好的摆在了和他们坐下来的视线刚好齐平的桌子上，确定镜子能够把他们两个人的身体全部囊括进去，这才重新坐好，进入了正题。

五条悟看向夏油杰，表情稍微正经了几分，语气沉重：“杰，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夏油杰叹了口气：“都行，你快说吧。”

五条悟啧了一声，耍赖道：“总之你快点选！”

“那就先说好消息吧。”

五条悟这才满意，他清了清嗓子，严肃的说道：“好消息是，只要许愿就能愿望成真这件事是真的!只要许愿之人的因果线足够，那么无论多大的愿望都能实现。

杰，你想把这个世界改造成不存在任何咒力的世界也可以哦。”

这个答案在夏油杰意料之外，他有些错愕。

他有想过所谓的许愿会不会是什么特殊的咒术或者某种新型咒灵的能力，但无论是哪种情况，能影响的范围应该有限才对。

像是这种改变世界规则的愿望，无论是人类还是咒灵都应该无法承受如此大的业力，会在愿望开始生效前就直接死亡。

夏油杰最先感受到的并不是理想即将成为现实的快乐，而是更深的焦虑，他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存在这种万能许愿机，那么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因果线具体是指什么？每个人都能许愿吗？因果线如果不足以实现愿望会变成什么样？”

“这就是我要说的坏消息了。”五条悟看了眼夏油杰，继续道，“在愿望实现之前，没人知道自己身上的因果是否足够实现自己的愿望。如果愿望许下后因果线不足，愿望会意扭曲的形式实现。”

他举了个例子：“比如你许愿这个世界不再出现咒灵，结果可能只是给咒灵换了个称谓，改名叫诅咒妖怪了什么的。”

他顿了顿，稍微回忆了一下才说道：“想要许愿也是许愿资质的，如果身上的因果线太少的话是不可以许愿的。至于因果线具体是什么……”

五条悟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但是据说那个可以许愿的生物能看出来一个人身上的因果线是多是少，如果确定要许愿的话，我们到时候可以问问它。”

夏油杰不再说话，他消化了一下五条悟话里的信息，然后问：“代价呢？总不可能就是许愿者身上的那些因果吧？”

五条悟撇了撇嘴，把戴在眼睛上的墨镜取下来让上吹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散漫的说：“代价啊，代价就是丧失作为人的资格，成为魔法少女永远战斗，直到灵魂破碎。”

夏油杰放在大腿上的双手猛地收缩成拳，他死死的盯着五条悟，眉新拧起：“悟，你不会已经许愿了吧？”

“我倒是想试试，但这不是没成功吗？”五条悟无聊的往椅背上靠了靠，满脸愤愤不平，“我被那个凤梨头打的满地打滚呢。”

“悟！这是我的理想，不是你的！你有更好的未来……”

“什么狗屁未来，现在的事情都解决不好就谈未来了？”

夏油杰没有说完的话语卡在了嗓子里，五条悟站了起来，并没有做什么大动作，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肯定想去许愿，我不会拦着你，但你也不可能拦住我。”

夏油杰死死抿着唇，眼底是说不清的晦涩。

他们不在说话，只是静默的看着彼此，气氛逐渐凝固。

在一室的寂静中，一个干净的少年音自镜中响起：“那个，我或许知道另一个可以许愿的地方。”

在两人不约而同投来的目光下，纲吉声音平稳而安定的开口说道：“有一个许愿成为了许愿机本身的魔法少女，她实现愿望的代价可能会稍微好上那么一点。”

纲吉其实也不太清楚伏黑翼那边许愿的具体情况，但他觉得，多一个选择总是比现在这个情况要好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