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宋柳栢扭过了头来。
他低着眉,天生眼尾就微微下垂让人瞧着感觉就像‘眯着眼睛笑’,头顶的金色发冠,在烛火照耀下泛着一丝丝光辉,衬得更像一位不食烟火的神仙。
“我这双手有何稀奇的,平日里干的都是苦活,上面都是老茧。”萧茶自嘲道。
他眼睛默默的从宋柳栢脸上扫过,随后凝固在被握住的那手心上。
那里满是常年手握锄头,风吹雨淋留下的痕迹。
“不一样。”
“萧公子这手,饱和力量,我就很想握在手中,是稀奇的。”宋柳栢说着,便将萧茶的手心朝下放在了自己手心。
被点了穴位的萧茶无力挣脱,只能任由他摆布。
不过,萧茶被宋柳栢惹得不耐烦,此时的语气也没有白日那么和善。
“今日你不声不响跳上了我这床塌,莫不是……”
‘惦记’二字萧茶还未说出口,只见宋柳栢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捆金色的丝线。
宋柳栢眼眸中暗光流动,说话时是一股不成文的假正经。
“萧公子今日不喊我小仙君,我竟然有些不习惯,不过也好。”
“你呀你,改了口称倒也是显得我们亲近了。”
萧茶皱起了眉毛,目光移动在那金绳上,思索片刻,觉得面之前人来者不善。
这是为了白日里上官青被人叫走的,那件事,不然,宋柳栢应该不会这么闲,‘骚扰’自己。
可萧茶还是装出了一副不明白的模样。
“你今夜找我所谓何事?”
“我们一行人接了个任务,在天亮前就得离开宗门,前往青古门。”宋柳栢语气闲散,不见得表面有这话语中的急迫之感。
萧茶瞪圆的眼睛,拉长了语调,只见单纯二字明晃晃摆在脸上,“噢~那又与我何干,我又不是你们宗门的人?”
“我这命就是你救的,从那之后我们命运就该相连。”
宋柳栢坐起了身子来,掂了掂手上的绳丝,语气有些欠说道:“我的救命恩人啊,怎么舍得你一人留在宗门内呢。”
“所以你来并不是来问我?”
“嗯,可以这么说。”
“这太霸道了,等会儿有人要是瞧见一介外人,去参谋你们宗门内部的事情,恐怕到时落了个闲语传出,不太好吧,小仙 君?”萧茶打量着面前人的脸色,缓缓说道。
“那你去吗?”宋柳栢挑眉问。
萧茶眯起眼睛利落干脆回:“不去。”
“啊……我知道了。”
萧茶脑中雾水,有些诧异,本以为还要与宋柳栢周旋许久,没想到这么快就松了口。
谁知,宋柳栢将那绳收进了空间袋中,转头用从空间袋掏出了一把更粗大金绳。
而且那绳子似乎已经诞生了意识,一下便缠上了萧茶的脚腕,一圈一圈的沿着身体直至手腕。
“你?”
萧茶也是没想到宋柳栢可以这么的不讲道理,眼中倒映出对方勾起嘴角得瑟的模样,顿时间心中罕见生出了一丝丝怒气。
宋柳栢伸手将萧茶耳边的发丝,轻轻捻起放在耳后,动作温柔与轻挑的话音形成了对比。
“生气了,没事以后有得你气。”
“萧茶,你的伪装,我很乐意亲手揭下。”
这人品性低劣,怕不是神经!疯子!
萧茶在心中骂道,他闭上了眼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防止对方瞧见自己失态模样。
萧茶明白像宋柳栢这样的人,别人越是被他的‘恶作剧’戏耍产生出崩坏的心态,他越是兴奋。
从那一刻起,宋柳栢就是这段关系的上位者,掌握他人的情绪和思考。
“走咯!”
宋柳栢半蹲着,手臂一弯,便直接将人扛在了肩膀上。
他正要走时。
一旁毛貂吸引了宋柳栢的注意,它被主人叠着整齐的放在床头前的。
宋柳栢另外一只空闲的手,将那毛貂拿起。
瞬间,柔软的触感传来,毛貂的品质,并不像是萧茶或者是书阁先生这样的人,可以买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