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砚笑道,“平定流民,安抚百姓,你功不可没,中郎将忠勇果敢,朝中无人可并肩,朕都看在眼里。”
“朕欲赐你一个大恩典,听闻,昔日,你同那靖远侯府的小侯爷关系甚密,如今将至而立之年,却仍然是孑然一身,可早有心悦的姑娘,今日楚宫大殿内,只要你提出来,无论是哪家贵女,朕都封她为县主,赐你为妻。”
“多谢陛下。”宋怀恩此刻胸膛起伏,句句看似阿谀,实际上就是逼他,令他娶妻,将细作安置在他身边,将他再赶出都城,他只得咬牙道,“微臣愿听圣上安排。”
“好。”谢临砚抱住怀里的人,摩挲着他咬过的耳侧,痴迷又色情地舔了舔唇角,笑道,“等三司呈上来人选,朕就空下时间,和皇后一起,亲自替你把关,皇后的眼光比朕的要好,选出来的女子定是让中郎将满意,不逾三月,定让你抱得美人归。”
宋怀恩离开时迈着沉重的步子,整个人的魂魄像是被抽走大半,这几年磨平了棱角,早没了意气风发。
谢临砚的话还在耳边反复,不逾三月,那就是在秋猎前他就得离开,他从军是为何?
如今离开都城,驻守北靖,归期不定,少时性子桀骜,一门心思想要从军,隐瞒身份,遭受欺辱排挤,万般不得意,他也没有言弃,好不容易从军营里一点点爬上来,出人头地,却是要离开家里,离开故土。
“还有一事。”
宋怀恩带愣地转过身,眼神中露出难以掩饰地苦笑,平静地听着吩咐。
谢临砚不以为意,脸上挂着残忍又冰冷的笑容,又不依不饶地调侃,说道,“小侯爷已逝去三年,而朕的、皇后容貌,言行举止神似沈晗昱,你可想一见?”
宋怀恩自知是侮辱,其中不乏他年少无知犯下的忤逆过错,既已成过往,他也悔过,又何必再为难一人,君王多疑多桀,中宫皇后承欢承宠不易,何故白白再连累了一人?
“不必了,陛下容貌艳绝,而皇后天人之姿,实乃人中龙凤,微臣莫能与之匹,容貌难现人前,再者,陛下赐婚,微臣自当将喜讯告知家中父母,为微臣准备婚事。”
谢临砚没再为难他,他怎么不知晓宋怀恩心中的怨气,可这么多年,何故守身如玉,不入欢坊,身边也无人侍奉?其中怀的是怎样的心思?
“闹够了?”沈晗昱没有再等他的答案,只是失望地阖上双目,依旧毫不波澜地掀了掀唇角,“闹够了就出去。”
谢临砚细数着两人之间的争吵,沈晗昱好几次发火好像都是因为宋怀恩,他算得了什么?凭什么宋怀恩要参上一脚,或许当初没有他,沈晗昱也不会那样无情。
“心疼了?”
“出去。”
“我以为你会骂我幼稚,怎么?涉及到他宋怀恩的事情上,你就寡言少语,冷着一张脸,就这么维护他?啊?沈晗昱,你真的以为朕不敢动你,还是说谁都吃你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套路?你不想见到我,朕为何要让你如意?我偏不会走,既然朕万般对你好,你都视做不见,对你的喜欢示好,你也视若无赌。”
沈晗昱双眼怒视,只可惜此刻双手被辖制住,谢临砚将人抱起,一个翻身将人抵在了床榻上,胳膊小心护在他的头下。
不知谢临砚何处找来的东西,药物,封住了他的内力,什么招式都用不出来,沈晗昱目光冷冽,声音是一贯的清冷。
只是此刻手踝处的疼痛刺激乱窜,眸中蒙上一层雾气,气势被降下几分,“放开我,滚出去。”
“那你就好好尝尝绝望的滋味,你有没有想过,被人压制住,也是,武功高强的人都有傲骨,自然不会想到自己有这么一天在,毫无招架还手之力。”
谢临砚用力摩挲着他的唇角,光滑鲜红的唇角犹如极为可口待人品味的菜肴,只有他能够尝到。
可这里常常说出冷漠无情让他痛心的话,谢临砚眼神锐利起来,继续说道。
“朕会打碎你的傲骨,让你臣服,雌伏在我身下,而这里除了呻吟呓语,无需有旁的用处。”
“他当年既然敢上殿跟朕抢你的骨灰,就要做好被处死的准备,朕没杀他,甚至还赐给他一个大恩典已经是法外开恩,他的罪,宋家因他满门抄斩也不为过,自己犯下的罪,就该自己承担,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