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巡,我再说最后一遍,放我走。”沈怀仁妒火中烧,对于萧若巡习惯环上来的胳膊,只觉恶心,狠狠地将人推了出去。
“怀仁,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自从你住在我的府上,我喜欢的人就只有你。”
“滚——”
沈怀仁发疯似错开身体,断了欲黏在身上的男人的心思,脸色僵硬,脸上的肌肉都似乎有些扭曲,声音冷冷地,脸上扯出一抹笑,此刻卑劣地想要扯下男人脸上的假面具,讽刺道。
“别再装了,你喜欢的是我吗?你喜欢的是我哥,不是我,你不去,欢阁不是因为我的三言两语,不过是看中我和我哥眉眼处有几分相似,让我穿上他的衣服,你想要让我扮成他的模样,满足你内心悸动的欲望和得不到卑劣渴求。”
“不是的,我没有,怀仁,你相信我,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件衣服会出现在这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到你的手里,或许是有人故意的,他们嫉妒我们,刻意来离间你我。”
“是吗?萧若巡竟然能从你的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不觉得可笑吗?你是北镇抚司,有谁敢在你的府中搞这些幺蛾子?”
“我去找,我就算是翻尽整个楚国也会把作祟的那人找出来,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我求你,求你不要这么快,这么着急给我下结论,我们毕竟相处了三年,感情不是一盘散沙,不是你说离开就离开的。”
萧若巡在害怕,他竟然在害怕。
沈怀仁挪开了视线,不再去看他。
心口绞痛难耐,他不是铁石心肠,可这些真假参半的承诺他不想再要了,也不敢再要了,这些承诺的代价,他受不起。
这几年没有兄长的庇护,留在他的府上,收敛了许多锋芒,或许那个侍从进来说的是对的。
他沈怀仁是一个人,是靖远侯府的二公子,不是什么可以随意丢弃的阿猫阿狗,更不是攀附权贵的菟丝花!
昔日他一个纨绔二世祖,仗着哥哥当权,做了不少荒唐事,从前的富贵荣光是哥哥和爹爹的宠爱,如今的荣华富贵算什么?这副模样像什么,卖身求荣?
靖远侯府如今的落败又是什么?
他牟足力气,艰难地将人推开,看着面前男人眼中的泪水,心口发闷,他自从喜欢上萧若巡,整个人就不像他自己了。
他从前最喜欢看见萧若巡出丑,哪怕入了他的府里,也想要报诏狱的仇,报复萧若巡,如今算得上第一次真正清楚地看见他的落魄和无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