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室一般都会对她非常客气,不会闹开。
但是只有霍十七,这个声望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换来的。
想到这里,她的手下意识地摸上了自己的脖子,眼神暗沉。
花藤就是联邦总统的一个私生子,没名没分,这次也是因为战败了,送来当质子。
因为拿不出手,所以帝国并没有宣扬这件事,只说了帝国战胜了联邦。
丝毫没有提及联邦送来的质子。
因此,除整个帝国的高层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
民间关于霍公爵的传闻有很多,其实更多是关于老公爵的。
老公爵英勇善战,对她的要求极高,所以她能文能武,但是因为不善言辞,所以不经常说话,每次只要是她出镜的时候,都是一副面无表情。
在军校的比武上,她出手太过于狠辣,导致很多人看见她都是绕道走的。
再加上常年缠绕绷带的脖子,让各种流言蜚语缠绕在她身边。
有说她的头其实是断掉的,这些绷带其实是为了将她的头按在脖子上的;有说她的脖子上长满各种肿瘤,这些绷带只是为了遮住那些肿瘤的。
各种离谱的传言都有。
所以很多家长就把她说成大魔王,以此来教训自己不听话的小孩子。
“只是因为这样?”霍十七一脸的不相信。
“……”伊夫林微微“哼”了一声,“你怎么这种时候这么了解?”
“我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直接说吧。恐怕不只是觉得那家伙碍眼那么简单吧。”
“因为那家伙被宫廷医生下了诊断书,说他有躁郁症,非常暴躁。已经在王宫里砸了三个寝宫了,所以不得已父亲才把他送到你这里的。”
少女冷哼一声,“我就知道,只是碍眼的话,那老东西绝对不会扔给我的,把他塞进王宫的一个犄角旮旯,可比扔给我简单多了。”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伊夫林的语气无奈,“你能不能别老‘那个老东西’‘这个小东西’地叫啊,那……再怎么说,也是我生物学父亲啊。就算要说,也别在我身边说啊。”
“我这两面间、谍当的可真憋屈。”
霍十七上上下下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道:“嚯,就你憋屈。”
“没事我就走了。”
说完,少女就收拾东西,准备往外走。
“走吧走吧,真的是,请您跟请祖师爷一样。”
还没等她离开这里,就听见一楼一阵嘈杂。
在鹤楼,一般是不会出事的,但是如果出事的话,那一定不是一般的事。
所以连坐在包厢的伊夫林都感兴趣地站起身来,准备站在三楼看看情况。
刚走到门口的霍十七突然被什么东西定身,僵硬地站在了原地。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那些东西开始不安分了。
它们挣扎着想要从那些绷带上钻出来,然后朝着那美味可口的甜点爬过去。
霍十七将嘴里分泌出来的口水咽了下去。
她的脑海中开始传达出来想要下去的念头,这股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
“你不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吗?”伊夫林转过头看向她。
少女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绪,“这就来。”
她跟在伊夫林身后,来到了三楼的栏杆处,这里的位置极其隐蔽,他们能够看清整个鹤楼的布局。
一楼现在发生的事情也能看见。
因为鹤楼虽然只有三楼,但是每一个楼层都很高,所以他们根本听不清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伊夫林招来了一个服务员,指着下面聚集在一起的人问道:“下面发生了什么?”
“是伊特利拉小姐和我们这里的服务生起了冲突,现在经理已经把二位带走,进行调解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朝下面看去,果然刚刚还挤在一起的众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开了,下面什么都没有,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霍十七沉默了一下,捂住脖子上躁动不安地触手,漫不经心地问道:“是因为什么起了冲突?”
“因为伊特利拉小姐点单的草莓热可可没有按时送到。”
听到这句话,伊夫林“啧”了一声,无趣地转过身,“我就知道,只要有伊特利拉在的地方,就没有安分的时候。”
等到伊夫林回到了包厢,霍十七才在看向站在一旁的服务生,淡声说道:“带我去你们经理办公室吧。”
“是。”服务生应道。
她跟在服务生的身后,脖子上的东西已经快要按捺不住了,手死死地按住了在自己皮肤下面不听扭动的东西,眯起眼睛,威胁道:“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隐藏在绷带下面的东西停止了扭动。
然后带着她来到了另一栋楼。
这里说是楼,其实只是一个静谧的小院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在距离这个院子还有几百米的地方,就能听到一道女声不悦地说道:“这件事本来就是你们的不对,凭什么要我来买单?难道不应该这个家伙给我赔礼道歉吗?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下跪道歉,他也做不到吗?”
听到这句话,霍十七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轻笑一声,声音温润:“不知道伊特利拉小姐,是因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不妨给本王说说,也许本王还能做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