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凶名却留在了那里。
之后的霍家看见她,宛如老鼠看见猫一样,一看见她就跑。
虽然和霍家闹掰了,但是她逢年过节也会给老太太送点东西,即使她和这个老人的关系并不怎么亲密。
只不过是因为无论如何,她都是霍家明面上的老太太。
面子工程她需要做到位。
*
花藤并没有一直在花圃里,而是在看见她睡着之后,才蹑手蹑脚地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他坐在她身边,双手撑着下巴凝视着她。
睡着的霍十七少了日常的淡漠疏离感,更多了一份亲切。
他想要伸手摸一摸她的脸,但是一眼就看见了自己沾满泥土的双手,想了想又把手缩了回来。
其实他应该去洗手的,但是因为舍不得对方,所以只能蜷缩着手指,眼神贪婪地看着她。
他想把这个睡着的人拉进自己的怀抱,然后像剥粽子一样,将她脖子上的绷带一层一层地解开。
除了他,没有人知道这个绷带下面是什么东西。
这种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共有的小秘密让他的内心充满着一种病态的满足。
他甚至都在想,如果有人知道了她脖子下的东西,他一定会把那个人给掐死。
这是独属于他们之间的秘密,不应该有其他人知道。
花藤想要把自己阴暗的想法隐藏起来,可是他忍不住,那双苍绿色的眼眸闪烁着痴迷与爱恋,好像在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用自己的指尖轻轻地碰了一下霍十七柔软的脸颊。
令人爱不释手的触感让他立马缩回了手。
一边唾弃着自己的行为,一边又跃跃欲试,想要再次尝试一下。
他垂下眼眸,低声地说道:“你是真的不记得了吗?真的忘记了吗?”
不知道是在说给他听,还是在说给某人听。
天边逐渐出现了一摸鱼肚白。
没想到他竟然在这里坐了一晚上。
他其实不想让她回去的,但是如果再不回去,他就该被人怀疑了。
花藤站起身,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看着她。
然后找到了早起的园丁,让她把霍十七送了回去。
他站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霍十七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住宅。
等到彻底看不见,他才转过身,坐在书桌前,“进来吧。”
房间的门被人推开,冯叔走了进来。
“希望冯叔你带给我的是一个好消息。”花藤笑着说道,但是眼神凉薄,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反话。
老者对于他的语气并不是很在意。
“联邦目前一切正常,这次的事情已经确认是二殿下所为。我已经通知他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了。”
“多谢你了。冯叔。”
老者慢慢地抬头看着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精明,“先生,您不要忘了,您是联邦的人。即使现在委曲求全在帝国,您也是联邦的。”
听到他的话,花藤不屑地冷哼一声,“你说错了。在联邦我可不是委曲求全。”
“……”
“不要随意揣度我的心思,”花藤的声音带着警告,“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不要让我发现你有僭越权能的行为。”
冯叔还想说什么,但是看见他暗含警告的目光,只能应了一句:“是,知道了。”
*
霍十七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醒来的,她伸了一个懒腰,好久都没有睡的这么舒服了。
也许久没有做过梦了,即使做梦也是不停地逃跑,追杀,逃跑。
她罕见地梦到了许久之前的事情。
看见女仆进入自己的房间打扫,她将一旁的垃圾扔进垃圾桶,然后随口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是一个园丁发现大人睡在了废弃的花圃,然后把您送回来的。”
“哦。这样啊,打扫完就下去吧。”
“是。”
说起这件事情,她想起来昨天晚上是因为在阳台看见了花藤在那里,所以给他带了一杯热可可。
没想到自己竟然睡在了那里。
她想了一下,然后叫来了多卡。
“殿下,有什么事情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我记得帝国是允许联邦人过来学习的吧?”
她这句话一出来,多卡就知道她想问什么,“确实是允许的,但是不是所有专业都被允许的。您如果想把花藤先生送进学校,恐怕还是需要和陛下商议一下。”
但是霍十七却不这么想,“不是什么敏感专业就可以。给他找个地方扔出去,不然季然他们不好行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