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霍十七有些无语,她绕过连听云,摁下了电梯层数:“你怎么每天都在关心这些事情?就不能把你的注意力引到其他地方?”
“啧,你的终身大事,我当然要关心啊……”
说到这里,连听云突然停住了,然后一脸怪异地看着她。
察觉到她表情不太对劲,她有些疑惑,“怎么了?”
“你的小情人口下挺猛啊。”
“?”
霍十七转过头,拿出手机照了照自己,一眼就看见了在她脖子上最显眼的地方有一道颜色很深的咬痕。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做的。
“哈,你和那个质子到底什么关系,我可是越来越好奇了。”好友脸上玩昧地笑容越来越浓郁了。
她尝试将自己的衣领拉高,但是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最后,她放弃了。
罢了,他想留着就留着吧。
她现在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已经开始逐渐朝着花藤倾斜了。
霍十七没有接她的话,“外面的舆论怎么样?”
“这个你不用担心,有王室和我们家在上面顶着,那群媒体不敢为了流量就把这件事随意发出去的。不过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你做好准备。”
“……”霍十七在电梯里停下了脚步,“消息有传的这么快么?”
“你要知道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还是你亲自做出这么惊世骇俗的举动……”
说到这里,连听云意味深长地停了下来。
聪明人说话,点到为止。
霍十七嗤笑一声,“我怕过谁?想要来兴师问罪就来吧,我无所谓的。实在不行,天塌了国王顶着。”
“也就是你敢这么说了,这要是换成别人,指不定怎么慌呢。”
“……”
“不过还是建议你最好做一点准备。”
“知道了。”
两个人说话的时间,电梯已经来到了二楼。
里面的氛围还是像她离开之前一样,只不过里面的人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也很少有人知道。
连听云能一眼看见的东西,其他人当然也能看见。
所以在她出现在二楼的一瞬间,就有不少人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种行为在动物界意味着:标记。
例如猫科动物会在一个地方进行排泄用来标记领地。
她脖子上的吻痕就是一个颇有心机的男人在对其他同类进行的宣誓主权。
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端着酒杯前来敬酒。
虽然这群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的脖子,但是手下的动作却还是合乎绅士最基本的礼仪。
“公爵殿下,晚上好。”
“晚上好,克利安伯爵。”霍十七淡淡地应道。
“看起来公爵大人似乎已经有了男朋友,不知道在下什么时候可以收到殿下的请帖?”
“那恐怕还有点远了,毕竟本殿还没有这个意向,”霍十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个床伴而已,难不成伯爵也会给自己的床伴一个名分,那恐怕伯爵夫人会有意见吧。”
她的这句话让男人噎了一下,随后打着哈哈,“原来是这样。看起来这还是一只有性子的小野猫啊。”
“……”霍十七转过头,不再看向他。
不过这也变相的告诉其他人,暂时没影的事还是把自己的嘴巴闭紧为好。
这时,伊利尔耶也端着酒杯走了过来,非常熟稔地搭在她的肩膀上,“原来你在这里,我还在找你呢。”
察觉到他的意思,她也顺驴下坡,附和道:“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当然……”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这里。
一直到没人的地方,伊利尔耶才松开她的肩膀,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将自己手里的酒杯一口闷掉。
红色的酒渍沾染在他的嘴角。
“最近还是不要让他出来了,其他的事情我去解决。”
“当然。麻烦你了。”霍十七额首。
“但是花镜那边需要你去解决,这个人一天不离开帝国,我们的计划一天被绊着。”
说到这里,伊利尔耶的语气已经变得冰冷。
“好,交给我。”霍十七点点头,“不久之后就是我的生日,我会在那之后解决花镜的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