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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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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常理来讲,祭典一事当由皇后娘娘主持操办,可陛下迟迟未立后,位份从高到低,此事便也落到了贵妃娘娘手里。

贵妃娘娘位居高位,背后母族强大,没有人敢不依。

入宫三年来罗轻黛一直管理祭祀之事,令后宫嫔妃羡慕不已。

瑶光宫内,又一名嫔妃到访。

在妃子示意下,宫女将手中那木盖掀开,露出里面被扣着的一樽玉檀透雕。

透雕外壁为扇形,却是镂空篆刻的,前后则嵌着薄薄一层螺钿,阳光下一晃,泛出七彩流光。

妃子面上带笑:“这樽霞玉扇乃嫔妾近日偶然所得,据说放在身边有聚运积福的奇效,可嫔妾不懂这些,留在宫里终究明珠蒙尘,倒是糟蹋了去。”

“转念一想,咱们这儿宫内当属贵妃娘娘最是福运延绵,心地仁善,与这宝贝倒相配的很,才斗胆献与娘娘。”

说话间,宫女捧来束花。

芍药艳丽,一枝枝插在瓷瓶内,多余的残枝剪下来,宫女忙不迭接过。

鲜红的丹蔻于其间穿过,与它们几乎凝为一体。

李修容瞧出贵妃对这些花的喜爱,遂出声夸赞芍药有多么鲜艳夺目,又与贵妃娘娘如何相配。

就见对方勾唇:“李修容说笑了,如今皇宫内外乃至天下皆仰仗陛下安治,本宫怎敢以此自居,传出去,可是要降大不敬的。”

罗轻黛稍作摆手,两名宫女一同退下,剩下那名则端着沾湿的帕子为她擦拭。

李修容忙恭笑:“是是是,贵妃娘娘教导的对,是嫔妾糊涂了,以后定不会再说出如此蠢话,这霞玉扇……”

“无功不受禄,李修容还是请回吧。”

“贵妃娘娘……”也许是她拒绝的太直白,李修容有一瞬滞愣住。

“你们两个托人去前边儿问问,脚程麻利些,都这个时候了,也该到了。”

“是银香姐姐。”

外间地面的影子来回窜动,晃得珠帘明明灭灭,罗轻黛目光远眺,下一瞬,银香撩开帘子进来。

走到她身边,不知说了什么,待她退到一旁,李修容便看到罗轻黛将那刚刚端起那方茶盏放下。

李修容的玉扇还是没能送出去,回宫路上,她一身怒气,走走停停,嘟嘟囔囔还念着方才罗轻黛请她离开时所说的那段话。

“李修容所求本宫亦无能为力,修容回吧。”

想起那双冷漠冰冷的眼眸,她便觉忿然。

宫中皆言贵妃娘娘目中无人,嚣张的很,李修容想也是,那人向来不尽人情,否则她也不会被如此狼狈赶出来。

可是她的寝殿,跺跺脚,不甘心离开。

……

“娘娘,那名册奴婢已经派人去催了。”

瑶光宫内,银香低声禀报。

祭天大典举行的日子早早便定下,钦天监与陛下各执己见,前些时日又渐渐不安分起来,屡次三番意图参奏阻止,可终究不敌圣意,一一驳回。

这些事情,瑶光宫是知情的。

如今距举行之日只有七日光景,往年这个时候宫内早该着手准备其他的事,日子虽然匆忙但也来得及,可现在出席名册迟迟未送至瑶光宫,再拖延些时候,应备其他的事不免会有所混乱。

最后出了岔子,没人会追溯其中缘由,怨也只会怨那操办之人。

银香担忧地想,便听罗轻黛吩咐:“等着吧,且看今日有无消息传来。”

便是不用再派人去催的意思。

一片沉寂内,银香垂头应是。

……

半天过去,瑶光宫仍未传出半分动静,实在不像贵妃娘娘以往大张旗鼓的性情,嗅出苗条的妃子们接连派人打探,日落之前,寻得小道消息。

尚衣局前些日子正赶制帝王祭典所穿的冕服,昨日样衣已成,送去养心殿过目,有宫人路过,瞧出盖布下的端倪。

过去祭天大典应由帝后二人一同出席,可如今凤仪殿空置,又由贵妃娘娘主持操办,就算贵妃娘娘站在那,众人也不敢说什么。

可不知因何缘由,当初贵妃娘娘主动向陛下请示,不愿为此破坏例法,因而那位子就此空下来,旁人再有异言,也只能干看着。

可这回不同,机会就摆在眼前,群妃激动难掩。

***

数日后清晨,林间起了雾。

道道车辙隐在泥土里,纵马踏过,树叶落地,簌簌地响,皆奔往一处——皇家行宫。

祭天大典神圣庄重,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此次之行,主为祈祷来年万事顺遂。

祭台前围出了大片空地,陆陆续续有人走进来。

官眷内男女分为两列,其中娘娘们又站在队伍最前方,有官兵随护左右,与众人隔开。

本该万分祥和的日子,然,放眼所望,入目却是一片消沉之景。

天空阴沉沉的,大片大片乌云聚在一起,将太阳完全遮盖了去,黑云压下来,整个行宫仿佛被灰蒙蒙的迷雾笼罩。

看起来似乎要下雨了,却在这样特殊的时候。

众人面色凝重,人群内不断有议论声响起来。

“下官无能,辜负了尚书大人信任,日后到九泉之下……怕亦是无颜去面见君主。”

“曹大人何出此言?你分明做了你能做的,已全然竭尽所能,又何故有此一说。”

“是是是。”曹荣清连连点头,身边大臣三三两两出声夸赞,他连连摇头摆手。

三年前的今日,先帝因病暴毙身亡,一国之君忌日,本该禁止一切活动,挂白吃斋,自发超度祷告。

可今日乃祭天大典,为的便是请求上天庇佑,国泰民安。

此刻站在这里,不提喜笑颜开,但绝没有悲怆泣泪的道理。

曹荣清便听得一声深叹,是最先拍他肩膀的大臣。

“丞相大人挂念旧主恩情,不忍先主死后依旧受此侵扰和冒犯,这才想着与我等商议,把日子提前些,没想……”

“可惜还是被那暴君蒙混了过去,生养之恩在前,他竟这般不念父子之情。”

“范兄所言莫无道理,我等在朝为官三十载,何时做事还要这般仰仗他人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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