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老!”扶峫连忙上前扶住他。
祁长老攥着他的手,苦着脸道:“扶峫啊,算是长老求你了,你临走前将此事处理一下,否则我担心再过几日,别说你的清白了,就是天衍宗也是晚节不保!”
扶峫:……
……
仙舟上的其他弟子听到动静都走了出来。
而附近的其他宗门弟子听到声音,纷纷赶赴吃瓜第一现场。
此时天衍宗灵舟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人,众人那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坚决杜绝另一个当事人扶峫逃跑的可能性,现在就是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此时场中的空地上,一群魔族女修簇拥着一个妖娆美颜女子,女子身着红裙,相貌艳丽妩媚,可是长了一双潇洒多情的眸子,此时跪在软垫上,看似哭的伤心,却只是红了眼尾,丁点水汽都无,眼眸带着锐利之气,这般矛盾又美丽的女子,诱惑又危险。
“扶郎,你就一点也不念旧情吗?呜呜……魔尊在上,我对你的真心天可怜见。”
女子跪趴在地上,单手撑地,垂着头,露出修长的脖颈,声声唉泣在灵力的加持下,传遍现场,全方位无死角。
“扶郎,难道你真要当负心汉,抛下我?”
“我知道仙魔殊途,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成为美艳女子的戎枭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搜集的酸词酸话。
他们这些外人听着都起了不少鸡皮疙瘩,扶峫现在还活着吗?
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戎枭将地上纸条上的内容念完以后,不动声色地销毁,一旁的侍女又铺了一张纸。
……
眼见戎枭嚎了两张纸的内容,莫说扶峫,就是天衍宗的弟子也都是闭门不出的状态。
戎枭怒了,当即站起身,将手一摊,“拿来!”
围观众人疑惑:?
又要出什么招了!
一旁的侍女双手捧着一截洁白的绸布。
戎枭施展魔咒,地面微微颤动,沙土隆起,片刻后,一座由沙土垒成的架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将绸布往上一抛,然后在架子上打了一个死结,悬在半空,将头往白绸布里一套,大声道:“扶郎,你若是再不出来,我就死在这里!”
看热闹的众人风中凌乱。
此时他们不止对扶峫同情,也深深同情冥灵魔君。
若他们是这孩子的爹,不管是嫁、是娶,但凡能送走这个孩子,他们举双手双脚赞成。
有这样的孩子,脸面什么的,还重要吗?
以戎枭的实力,就是在此吊个百年也不会出事。
须臾,扶峫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天衍宗灵舟的甲板上。
众人第一时间察觉他的出现,眼睛变得更加有神,一错不错地盯着剧情发展。
扶峫轻轻一跃,纵身落在戎枭跟前。
戎枭就见俊美温和的美人持剑肃立,周身冷意堪比千年冰雪,冰冷料峭,顿时有些心虚。
她将人好像逼的太过了。
自她认识扶峫,此人日常大多是笑眯眯的温柔模样,不曾如此冷脸。
扶峫灵剑直指戎枭,“我这剑比你手中的白绫结实锋利的多,枭王子如果想死,可以往这里撞,也算是做了一件功德。”
戎枭闻言,樱唇一噘。
一挥手,面前的白绫与架子就全部消失了,她委屈巴巴道:“明明民间说,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容易哄人,你为何不理我!”
扶峫:“你是魔,我是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戎枭听完,双手捂着眼嚎起来,“可是我现在成年了,也成了女子,你要么娶我,要么给我寻一个比你更好看、更强大的人!”
扶峫闻言,扬了扬眉,扫视一圈,指了指周围看热闹的人,“能出现在战场的修士都是宗门或者家族翘楚,你直接与他们打,打不过的就嫁给他们。”
戎枭一听,指缝张开,露出泛红的丽眸,“可行吗?”
围观的修士们虎躯一震,不管男男女女、人魔妖族,齐刷刷后退一步。
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