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马坐在病床上，手里握着那份报纸，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几秒。

照片中的女孩戴着墨镜和口罩，完全看不清脸，不禁回想起昨晚他意识不清时闻到身侧传来淡淡的山茶花香，清新又温暖。他还记得扶住他时那人的手很轻，却很有力，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温度。

“Aria……”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

护士见他盯着报纸发呆，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她还特意把你的网球包留了下来，说这对你很重要。”

越前抬起头，目光落在床边的红色网球包上。他伸手摸了摸包上的拉链，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金属，心里却莫名涌起一股暖意。他并不喜欢欠人情，尤其是这种莫名其妙的人情。

“她人呢？”越前问道，语气依旧冷淡。

“她已经走了。”护士回答，“不过她真的很关心你，还特意问了你的伤势。”

越前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把报纸放到一旁，伸手拔掉了手背上的点滴针头。护士见状，连忙上前阻止：“你还需要休息，医生说你低血糖加上过度疲劳，不能这么快出院！”

“I’m fine，thanks.”越前站起身，语气不容置疑。他活动了一下手腕，虽然还有些酸痛，但并不影响行动。他拿起网球包，背在肩上，转身就往病房外走。护士还想再劝，但越前已经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病房。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拿起电话通知医生。

走出医院，越前龙马站在纽约的街头，寒风夹杂着雪花扑面而来。他拉了拉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随后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凯宾。”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你不是在纽约训练吗？”

“你知道Aria是谁吗？”越前直截了当地问道。

“Aria？”凯宾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你说的是那个歌坛小天后Aria Hikari？你不会连她都不知道吧？她可是现在美国最火的亚洲歌手，连我妹妹都是她的粉丝。”

越前皱了皱眉，琥珀色的猫瞳眨了下，没有接话。

凯宾的声音突然变得八卦起来，“哦对，今天早上她的新闻可是铺天盖地，说Aria深夜现身医院，疑似恋情曝光……”

“无聊。”越前轻声嘟囔了声。

凯宾没听清越前的声音，倒是疑惑起来，“你什么时候对娱乐圈感兴趣了？不过话说回来，你最近状态......你在职业赛上连输了几场？”凯宾话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说实话，他一直很佩服越前，明明有极高的天赋，却又比常人更加刻苦，好胜心又强，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更不是输不起的人。

不过正因为这样，现在才更让人担心，这家伙绝对最近把自己往死里练。

“喂，别这么冷淡嘛。”凯宾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我知道你对自己要求很高，但训练也要适度。你手腕的伤还没好，别太拼了。”

越前依旧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挂断了电话。

他站在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却有些烦躁。

最近连续几场职业赛的失利让他感到压力的同时也增添了些许迷茫。他原本想在纽约调整一下状态，但显然效果并不理想。

越前突然有些怀念起国中时和学长们肆意打球的快乐，不由得想起自己在关东大赛对战立海大前输给真田的一幕，那是自己彻夜未眠；又回想起自己曾经输给部长时的情形；更不用提小时候几乎每天输给自家不靠谱的老爹。

他不是输不起，只是和那时候比起来，似乎现在更显苦涩。

或许自己该换个地方。他随后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小不点？”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怎么，终于想起你还有个哥哥了？”

“龙雅，帮我找个住处。”越前直截了当地说道，“洛杉矶。”

“洛杉矶？怎么，你想回顾童年？”越前龙雅调笑了起来，“纽约待腻了？不过也好，洛杉矶阳光明媚，适合你这种阴沉的家伙。我刚好有个朋友在那边有套联排别墅空着，你要不要去看看？”

“地址发我。”越前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