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她用力把这颗网球砸向墙壁,等听到“咚”地一声,她才拍拍手,心满意足地走开了。
越前听着墙壁传来的声音,回想起彩花刚才生动的神情,眼眸不禁充满兴味,“还蛮有趣的嘛。”
经过这个小插曲,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日向彩花对越前龙马遵守承诺的行为表示满意,最近早晚都没有听到击球声。
他不在家练球了吗?
心里陡然出现的疑问吓了彩花一跳,他去哪里练球关自己什么事啊,自己难不成有受虐倾向?!
虽说是邻居,但他们俩这几天唯一一次碰面还是去门口倒垃圾,期间无任何交流。
彩花虽面上说越前欠了自己一个人情,但她也没有真要对方还的意思,总而言之,现在的生活她过得非常舒坦,最好是不要有人再来打扰自己。
只是,明天开始她就要去宣传新专辑了,少不了参加各种杂志和电台采访,但她决定把小橘一起带去,毕竟还是她自己照料更放心些。
“小橘?”日向彩花叫了一声,“小家伙又跑到哪里去了?”彩花一边叫着,一边找遍了每个房间,甚至翻遍了衣柜和床底,却连一根橘色的猫毛都没找到。
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正当她准备报警时,忽然听到隔壁阳台传来微弱的“喵呜”声。
彩花猛地冲到栏杆边——越前龙马家的阳台上,只见小橘正蜷缩在花架下,耳朵耷拉着,连尾巴都无力地垂在地面。
“小橘!”日向彩花想都没想就翻过栏杆跳了过去,膝盖磕在瓷砖上也没顾得上疼。可当她伸手去抱时,小猫却反常地躲开了,甚至发出嘶哑的低吼。
彩花小心地凑过去,这才发现小橘的鼻头发干,呼吸时腹部剧烈起伏。她束手无策,眼眶顿时红了,她看了眼时间,这个点社区附近的宠物医院早就关门了。
彩花脑子里乱成一团,突然想到母亲小时候不让自己养宠物的说辞,自己都照顾不好,哪里来的能力照顾宠物?
是啊,可现在还不是自责的时候,她得先想办法让小橘脱离危险。
“让开。”身后突然响起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她的胡思乱想。
越前龙马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许是刚沐浴好,墨绿色的发梢此刻还滴着水珠,身上随意披了件白色浴袍。
只见他手里提着一个白色医药箱,单膝跪在小橘身边,动作熟练地掰开小猫的眼皮查看瞳孔,又用掌心贴了贴它的耳尖。
“体温至少39度,可能是急性肠胃炎。”他从医药箱里抽出宠物专用体温计,转头瞥见彩花煞白的脸,语气不自觉放轻了些,“去厨房拿小毛巾,用温水浸湿。”
彩花胡乱应了一声,跌跌撞撞冲进厨房,回来时正撞见越前单手托着小橘的下巴,用针管一点点喂它喝水。
暖黄色地灯光落在他睫毛上,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子,他专注时的神情竟莫名让她想起跨年夜那晚——当时他蜷在雪地里,也是这般安静又倔强。
“扶着它。”越前突然出声,彩花慌忙跪坐在他身侧。
两人距离拉进,彩花披散的长发有几缕甚至落到了越前的肩膀处,与墨绿色的头发交缠在一起,膝盖不经意相碰,她这才发现他运动裤下的小腿肌肉紧绷得像弓弦,显然并不像表面那么游刃有余。
小橘突然抽搐着呕吐起来,彩花惊呼一声,越前却迅速用毛巾裹住小猫,手指轻按它后颈某个位置:“是这里疼?”他低声问着,仿佛真能听懂猫语。
当小橘发出细弱的呜咽时,他忽然把小猫整个抱进怀里,用外套裹成个襁褓,转头对彩花说:“去我房间拿条毯子,衣柜第二层。”
彩花闻言立马冲进卧室,打开衣柜的瞬间,她愣住了——第二层整整齐齐码着宠物尿垫、猫草玩具,甚至还有未拆封的猫咪奶粉。
“你养过猫嘛?”她抱着毯子回来时,声音有些惊喜。
越前正用棉签蘸温水擦拭小橘的肉垫,闻言手指顿了顿,“嗯。”他止住话头,把裹成团子的小橘塞进她怀里,“抱稳,体温开始降了。”
彩花低头看着小猫逐渐平稳的呼吸,再抬头时,发现越前的右手背上有三道新鲜抓痕——是刚才小橘挣扎时挠的。
她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你受伤了!”
他触电般抽回手,却又被她更用力地拽回去。
日向彩花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小橘放在一旁的毯子上,然后从医药箱翻出碘伏棉签,低头给他消毒时,碎发扫过他突起的腕骨:“疼吗?”
越前喉结动了动:“……你还差得远呢。”彩花“噗嗤”笑出声,心头一扫刚才的阴霾。
垂着的眼眸不经意看到越前胸膛裸露的肌肤,许是因为刚才的拉扯,使本就没系紧的浴袍更松垮了,从她这个视角望过去,甚至能看到纹理清晰的腹肌沟壑。
她的脸颊有些发烫,慌忙移开视线,松开手,“伤口处理好了。”
蓦地,她又突然轻声道:“你跟我想的……不太一样。还挺会照顾小动物的嘛。”
越前抬头看向她,只见她瞳孔里满是自己的身影,他习惯性想地拉帽檐,结果发现自己这会儿没戴帽子,动作只能尴尬地停在半空,手缓缓落下,刚要说,“你.......”
“你还差得远呢!”彩花脱口而出,笑着朝他扬了扬下巴,表情得意极了,甚至故意用脚尖碰了碰他的拖鞋。
“你也跟我想的不一样。”他突然抬眼,琥珀色瞳孔映着窗外的月光,手随意搭在膝盖上,脸上带着坏笑,“明明在网上骂我扰民时那么凶,现在倒是会哭鼻子。”
“我才没有哭呢!”彩花下意识大声反驳,又怕吵到小橘,改口低声说,“我只是眼睛有点难受。”
小橘却在这时发出绵长的呼噜声。两人同时低头,发现小家伙不知何时把爪子搭在了越前的手背上,而他的食指正轻轻挠着它的下巴。
暖风机嗡嗡作响,混着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某种温软的东西在空气里悄然滋长。
“今晚我守夜。”越前突然站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个猫窝,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但很干净,一看就是保护得很好,“你明天要去纽约参加脱口秀宣传新专辑吧?”
彩花震惊地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
“电视上天天播你的新歌广告。”他背对着她铺开毛毯,耳尖在碎发下泛着可疑的红色,“吵死了。”
彩花把脸埋进小橘蓬松的毛里,嘴角却止不住上扬。
当越前端着热牛奶过来时,她突然伸手拽住他的衣角:“那个……你刚才说你养过猫,后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