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暖融融的身体紧密贴合,毫无缝隙。
随着她倏然凑近的动作,耳边泛起暧昧热意。
乔昭缓了缓那种热意,才反应过来她的话。
金主?
她哑然失笑:“你以前一直这么看我的?”
“不是吗?”姜满净说:“供我吃穿,供我上学,不是金主是什么,哦,也不是——”
她顿了顿,眼里流过一抹狡黠:“——别的金主都要求暖床,你不需要。”
乔昭看了眼被子里的“乱状”,眉尖挑了挑,姜满净此刻脸皮比城墙还厚,脚尖还蹭了蹭她的小腿肌肤,笑着说:“今天不一样。”
“今天我是自愿的。”姜满净说。
“……”
“你身上怎么这么凉,”姜满净嘟嘟哝哝道:“都躺了这么久了,雪都该化了。”
她以为是今天在外面待得久了,乔昭眼皮懒懒阖上:“是我体质寒。”
“哦,怪不得你房间空调总调得很高,”姜满净仿若一块牛皮糖,边说话边对她上下其手,偏偏表情还一本正经:“手、小腹还是腿都是冷的。”
感觉被她触碰过的肌肤都热了起来,乔昭隔着被子摁住她作乱的手:“……”
“……”姜满净瞅她:“怎么了?”
明明知道她就是在占自己便宜,不知为何,乔昭脸皮在这方面特别薄,她安静看了她好几秒,神情带了点恼羞成怒:“下去。”
姜满净撤掉无辜神情,手规规矩矩拿出来:“我错了。”
“……”
最终两个人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聊了几句天儿,后来听到有谁肚子里响了一声,起初乔昭还不承认是自己,被姜满净逗弄了几句。
最终姜满净成功被她“踹”了下去,姜满净也不恼,亲了亲她唇角,神情自若去了厨房。
乔昭靠坐在床头,在空无一人的厨房里,安静了一会儿。
她算是早产儿,出生时就注定了体质偏寒,以前每次醒来脚底都是冰的,很长时间都是这样。
尝试过很多方法,喝中药、养生等等,可都不见效,后来还是奶奶用了最纯粹都办法,才稍稍起了点作用,就是晚上抱着她睡。
随着她慢慢长大,这个方法也不适用了。
也无人在意过她这个症状了。
因为都习惯了。
包括她自己。
然而这会儿,不知道是被人抱的,还是用指尖摸的,乔昭久违地感觉浑身暖融融的。
她身上都是姜满净的味道,和温度。
“……”
乔昭揉了揉耳尖,掀被下床。
她走进厨房,看着姜满净套着围裙切菜,动作不是很熟练,侧脸神情专注。
乔昭躺得久了,此刻懒懒倚着玻璃门,她看着姜满净不是很灵活地做完一顿饭,做好后尝起来味道竟然很不错。
姜满净一副求夸的模样:“之后我给你经常做汤好不好,喝完汤身体会暖洋洋的。”
乔昭:“有李姨在,不用你做。”
“也有她不在的时候啊,就像现在。”
乔昭点头:“好。”
分辨出她的神情不是抗拒,而是别的什么,姜满净疑惑道:“你不喜欢我给你做饭?”
乔昭咽下食物,摇摇头:“不是,就是突然觉得你好贤惠。”
姜满净哼哼:“我也不是对所有人都贤惠。”
乔昭勾唇:“嗯。”
自从放了寒假,大雪仿佛就没停过,纷纷扬扬下了好几天,大街上人烟稀少,视野里是茫茫雪白。
这种天气下没人愿意出门,姜满净惦记着她的体质,每天晚上抱着枕头厚着脸皮主动求暖床,被乔昭再无情地拒在门外。
乔昭不怀疑她暖床的真心,只是自己这处境岌岌可危,她再不做点什么,就要被吃干抹净了。
这些天,家里没有别人,客厅地毯上、厨房里、阳台上到处都有她们亲昵过的痕迹。
有几次甚至还被李姨撞见,偏偏当时乔昭被禁锢的动弹不得,她瘦长的指尖抓着女孩的手腕,白皙的骨节泛着潮,张了张唇,然后被堵得说不了话。
如此几次。
乔昭:“……”
这会儿,她还想试图再进入卧室,乔昭说什么也不可能答应她。
仿佛也意识到自己“色.情狂”的标签贴的牢牢的,姜满净无力解释:“我真的保证自己规规矩矩的,只是抱着你,不乱动。”
“……”
乔昭才不信她的鬼话。
直到后来有一次例外,那天是跨年,窗外照例飞起鹅毛大雪,眨眼之间便积了厚厚一层。
乔昭生理期来势汹汹,大概也有环境的原因,那股难以言喻的痛感从早上就开始纠缠着她,一直持续到晚上。以往生理期也会痛,可是都在忍受范围之内。
姜满净那天刚好在比赛。
出门时看到那么厚的雪,又想到乔昭怕冷,就不同意她跟着。
比赛完已经临近傍晚,姜满净回到家,见客厅里无人,径直走到乔昭卧室前,冲进去的脚步一顿,彬彬有礼地敲了敲门。
她耐心等了会儿,拧门进去,发现乔昭已经躺床上睡着了。
姜满净小心翼翼过去,由于刚从外边儿回来,她难得没有凑得很近。
只是看一眼就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