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张嘴冲对方下唇咬去。
“嘶——”
司徒妄轻呼一声,果真是猫儿,着急了就要挠人。
于是重新将主动权夺了回来。
司徒妄的呼吸带着檀香在舌尖流转,不同于柳芳菲的浅尝辄止。
吻,侵略。
手,作乱。
锦被温度,骤然升高。
身上衣物,越来越单薄。
直至柳芳菲的低吟传至耳边,司徒妄才停了手中动作,将她紧紧按在胸口平息差点失控的情绪。
“欢欢,面对你,我已经越来越无法控制。”
柳芳菲没说,她也是。
她想若是方才他不喊停,自己也会跟着沉溺其中。
“真想选妻之日快些到来,这样就能让你光明正大的住在观澜苑,顺理成章成为我的人。”
“为什么要等那天?那是小皇爷选妻。”
“若是欢欢等不及小皇爷认可,决定好了,我也可以满足你。”
头顶上传来男人的轻笑,柳芳菲觉得烧得慌,又把头往他怀里蹭了几下。方才压下去的邪火,被这么一拱,又上来了。
后来二人起身坐到茶案软榻上,柳芳菲脸上透着异样的红,看向司徒妄的眼神颇为幽怨。
而他却老神在在地吃着司徒一送进来的早膳,很是享受来自自家姑娘埋怨的眼神。
司徒一抿唇,对于主子将柳姑娘带坏一事感到不耻。多么美好纯洁的柳姑娘,就这么被这畜生诓骗了。
可即便自己主子是畜生,他还是将赵琼华母女的事汇报给他听。
柳芳菲听说柳鸢儿膝盖又被剜了一次肉,脸上的绯红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畅快:“她们母女不会站起来了,对吗?”
司徒妄掀眉看着她点头:“她们结果如何,取决于你到底有多狠,有多恨。”
“那场梦里,有一条饿了十来天的恶狗。张微生与赵琼华母女眼睁睁看着那条恶狗把我咬死,我很痛。”
闻言,司徒妄看着她发抖的双肩,了然:“那便让他们都成为狗的盘中餐。”
最后再了解了那条狗。
噩梦里让欢欢受罪的所有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这厢,再一次被剜肉的柳鸢儿足足昏睡到中午才醒,期间烧了两次,几个丫鬟轮番伺候终是将身上的热气散了下去。
这两日的折腾,人消瘦了不少,看起来毫无血气不足得厉害。
赵琼华彻夜不眠守在床边,柳常明也跟着在一旁守着,对母女二人好得出奇。
柳鸢儿醒的第一件事便是喊疼,郎中只说:“膝盖上药膏所致,疼些正常。若是二小姐还疼,待会儿我再开服药给她服下。”
“什么药能止疼?”柳常明黑沉着脸问起,真对柳鸢儿一事上心极了。
“柳老爷放心,这药是我前些日子去蒲州带来的,效果奇佳。”
听闻蒲州来的,柳常明放心了。
上前看向柳鸢儿一脸慈爱:“鸢儿,你也是我的女儿。如今欢欢的腿好不了,我断不能让你的腿也跟着瘸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寻遍天下名医,为你医治。”
柳鸢儿流着泪点头,没忘了礼仪规矩,忍着痛道:“女儿多谢爹爹。”
“今日观澜苑那位爷来传话,除夕那日小皇爷便会至柳府选妻。鸢儿啊,那位爷特意交代,让爹爹对你的婚事多上点儿心……”
剩下的话他没再说,赵琼华母女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柳鸢儿躺在床上哭得厉害,下半身疼得话都说不出来。
赵琼华保持着片刻清醒拉着柳常明的胳膊央求:“老爷,鸢儿腿还伤着……”
“无妨,我柳府的女儿要找个贴心的姑爷难不成还找不到?”
柳常明说得无畏,“只是鸢儿啊,你得认清形势,现下你这腿腐肉被剜两次,便已经让诸多公子止步了。”
话落,赵琼华母女双双大骇。
这句话,是当初柳鸢儿用来说柳芳菲的,如今被柳常明原封不动还给她,听起来有种替柳芳菲报仇的味道。
然而柳常明却一脸坦荡,继续说着:“不过你是我柳府的二小姐,在婚事上断然不会委屈了你,没有世家公子愿意娶你,我也会为你寻个老实本分的人,值得托付终身。”
说罢,再嘱托两句让郎中好生医治,便离开了清雅居,留下赵琼华母女面面相觑。
“不,母亲,我不嫁,我不嫁……”
柳鸢儿又疼又气,听柳常明的意思是要为自己寻个平凡匹夫潦草一生!
绝不!
她要嫁给小皇爷,过人上人的生活,将柳芳菲死死地踩在脚底。
“好好好,鸢儿不嫁,不嫁。”
赵琼华心慌极了,立刻安抚,眼底迸射出一抹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