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沿海地区的m小姐,讲述了在她童年期间身上发生的一件怪事:
我家住在一个靠近海岸的小城市。
说起来也算三四线城市了,不过我觉得应该不会有很多人知道。
我们那的特产是蛏子,尤其是挑选出来个头很大的蛏王肉,除了蛏子,还有扇贝,螺,蚝,零几年的时候,赶海几乎是靠海近的人一定会干的一件事。
我读初中这一年,记得是初一,那个时候我还住在没拆迁的平房里面,隔壁有个跟我同岁的男生,名字里面应该有个字叫龙,我爸妈都叫他小龙。
他好像比我大一些,所以我一般叫他小龙哥,是我从小学玩到初中的朋友。
我记得那个时候,学习的压力没有现在的小孩子大,一直到初一,每天放学,我还是要跑到隔壁去凑小龙哥的热闹。
因为他是男孩子,认识了一帮十五六岁的稍大一点的青少年。
这附近有啥好玩的,这帮子人比谁都清楚,也不能说他们是游手好闲的社会青年,在那个年代他们读技校,基本也就算是上课没有事做。
我一般都是在附近跟屁虫一样的,跟着他们逛一逛,只不过有一次鬼使神差地,他们把我和小龙哥带到了海滨。
那一带我爸妈也带我去过,而且我和小龙哥家本来就是住的靠海近,其实走回家也就一两公里的路吧,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
这要说,也只我爸妈和奶奶实在太不上心了,那个时候一个才只有12多岁的小女生,做什么事情都危险。
不过发生了怪事,本身对我而言没有啥,而且那件事情并不是在最开始看见的时候才觉得吓人,而是过了好多年之后,慢慢细想,发现自己躲过了一劫。
那一天,刚好是周六,我作业做完了,在家里面闲来没有事,小龙哥就喊我跟外面的那群哥哥去海边玩。
生活在海边的孩子没有不会游泳的,小龙哥也不是没有心眼子的人,他一路上都在跟我说,有浪就别下水。
毕竟赶海也不需要去深水区,我把我奶的长胶靴带上,还拎了一副手套,一个盆子,就当做是给自己家晚餐进货。
小龙哥呢,他还带了个救生圈,这也是以防万一的事情。
他认识的那帮社会青年带了好十几个桶子,筛子,甚至还有铲子,专业得很。
还没到海边,我们就一身腥味了。
去赶海的路上,那一帮青年里有个大家一直叫他丛哥的男的,说起他们学校失踪了一个女老师,这个故事还挺吓人,让我印象深刻。
说是几个月前,他们学校一个英文老师,请了半个月的病假,病假结束之后,人也没有过来,学校领导和家长觉得不对劲,那个女老师还同时给小孩子开小灶赚钱,小课班的学生也一直联系不上她。
后来找到她家,发现家里没有人,报警之后,警察才发现,这个女老师呢,是个外省人,本来就很少联系家里,所以最开始也就没有人发现异常。
等学校那边感觉不对头,邻居已经有一个月没有看见她了。
女老师的家里面据说被砸碎了很多东西。
应该不只是简单的失踪而已。
丛哥讲故事,讲得声情并茂,不过这件事在当时沿海的小城里传的是风风雨雨,我爸妈之前在饭桌上面就聊到过,不过没有说女老师,而是说只是失踪了一个女的。
这一次丛哥说这件事发生在他自己的学校,有些细节真被他说的像那么回事。
等我们走到赶海的海滩,丛哥也把故事讲完了。
正值夏季,海滩上都是些来捡海产的大人,我们这群小孩子说实在不太愿意混在这群人里捡,所以有几个年纪大一点的青年哥哥,跟我们说去另外一块地方。
其实也就是还在一片滩涂上面,只是要更靠北面一些,天色渐晚,我们找好地方,也麻利地动手拾起来。
住在海边的朋友应该知道,即使是赶海,同一片滩涂上面,不同的海产也是分等级的。
虾,鱼,螃蟹。这些属于正常的收获。
贝壳,海螺,蛤蜊。肉不多,但是量挺大,大多数人也能够接受。
海参甚至于生蚝等,是意外之喜。
最末一等的,是章鱼,海兔,水母,海星这种水产。
一方面需要经验丰富的渔民才能分辨毒性,一方面实在不算好吃。
我不喜欢这些,其他一起跟我来赶海的青年也是避开这些软体动物。
不一会儿,我的盆子里就装满了蛤蜊和海螺,小龙哥却另辟蹊径,不知道从哪里捞来了一堆蛏子。
几个年龄大一点的男学生觉得稀奇,仔细一问才知道,小龙哥把他爸妈专门赶海用的耙子给带来了。
这秘密说出去,自然小龙哥这工具后面也是没得用了,年龄稍大一点的男青年半拉半抢地把耙子夺过去,小龙哥一时半会没捞到啥,于是赶来和我争这片满是甲壳的浅礁。
“你看你挖的,就是这一些壳多肉小,你跟我挑嘞,你要挑皮薄的。”
小龙哥是个碎嘴子,可能是刚刚被那些青年抢走塑料耙不高兴,这回反倒教训起我来。
“你别跟我抢这一块地。”
我也一点不客气,我知道他其实也不会挑海鲜,因为他的那一桶里面,还抓了几只海蜇,用我爸妈的话来说,这东西是一点没吃头的。
小龙哥自讨没趣,转而跑到更远的一块地方,不知道去捡啥了。
时间临近傍晚,悠悠的风从我身后吹向海面,白天风里会有一股海腥味,现在却没有。
我感觉我的桶快装满了,用漏盆筛了筛泥,刚把一些不足手指甲壳大小的小贝壳扔出去,小龙哥就屁颠屁颠地跑到我跟前。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