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过来之后他才发现这家人怎么这么奇怪,虽然之前也是奇怪吧,不过因为自己是被吓到了,也是突然的手脚不听实话,没察觉出来哪里不对劲。
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站着的这几个人眼神空空,表情呢,如果说是生气也不太确定。
“洗衣桶”回过神的时候,自己身后的那些倒下来的大哥还是趴着的。
不过他自己倒是可以动了,当时他就看见的房间里面除了站出来的这几个人,在走廊的尽头好像还有一个人影一样。
“洗衣桶”文化水平的确是不高,三良姐问了她好久才问到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样子。
据说好像是一个跟鸭脖子一样的东西,远远的看不清楚。
那一家人房子里面的走廊其实不算很长,但是在那一天催债的时候,“洗衣桶”就是觉得里面完全看不清楚。
“洗衣桶”从地上面做起来之后,发现自己做一些动作眼前的这家的儿子儿媳还有小姑子,也没有啥别的动作。
也就就是说在家里面能够活动的5个成年人都站在这了。手上抱的那个婴儿呢,那也是不算的,那这家还有谁不就是那个老太太还有那一个不知是什么来头的亲戚了吧。
“洗衣桶”说,那时候她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就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她就蹑手蹑脚的从好像没了魂的5个站直了的人身边走过去。
前面也说了,“洗衣桶”是个一辈子都没有踏出过市里面几部的农村妇人,以前那个年代也没有手机去给像她这样的人普及知识。
“洗衣桶”就只能看见在这家人的走廊尽头好像摆着一个桌子一样的东西。
她那个时候呢,不知道胆子怎么就那么大,往前走了一会儿。
等到走近了就看清楚了:
“洗衣桶”看见那是一个很大的镜子,说是镜子其实也不反光。那个像鸭头一样的东西是从镜子的上面伸出来的。
镜子的周围摆放着一些水果呀,茶呀,还有肉之类的东西。
“洗衣桶”虽然是在农村,但是农村也是要祭祖,这一套器具,看起来正好就是祭祖的流程。
一般来说要祭祀祖先,至少不说是灵位照片这一类的物件,起码也得有一个雕像对吧?
“洗衣桶”在那家人看到的那个祭坛上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镜子,这个镜子是用金色闪着光的金属边镶嵌起来的,最诡异的是这些金属边是有往四周生出来的弯弯曲曲的脚一样的8个尖。
在镜子的上头呢,是用一样材质的金属雕刻出来的,好像一个鸭头一样的东西,这个鸭头从镜子的背后伸到前面来。
“洗衣桶”只敢打量了可能有一会儿,她是又好奇又害怕。
“洗衣桶”跟三良姐说,他那个时候又觉得这家人是不是在装神弄鬼,因为以前被催债的人家里面也有这个样子,故意搞拜鬼来吓人的。
她正想着呢。
转头一看,那就不得了了。
所谓转头呢,是说她往自己的右边去转。
那个走廊是从里到内,左右手边都是这家人的房间。
“洗衣桶”在走到走廊尽头的祭坛之前,没有太在意手旁边有啥东西。
于是转头的时候,原本要往后退的“洗衣桶”给生生吓出了一头汗。
那个季节可是很热的夏天,要说真的七八月份还没有那么热,刚好夏天结束的那一会儿,有一段时间,也就是那一会儿,热得让人受不了。
但是就那一眼,“洗衣桶”完全都感觉不到温度了,三良姐说,按照那女人的原话来说呢,就是差点被吓破了魂。
在走廊的右手边,一个被窗帘捂住的房间里面,黑漆漆的。
原本是什么都看不见,不过因为门打开了,外头的光暗暗的照进去,里面的东西多少还是可以辨认出来一些。
那是两具尸体。
准确来说是两个站着的已经腐烂了很久的尸体。
两具尸体都没有穿衣服,一个黑色的一个白色的白色那个依稀可以看出来应该是女人的尸体。尸体就好像是马王堆辛追夫人的那种皮肤颜色。
站在她旁边的那一位就截然相反,好像是从煤炭里面挖出来的漆黑的干尸。
按照道理来说,尸体怎么可能站起来呢?然而这两个身体当时对于可怜的“洗衣桶”来说就是站着的。
更可怕的是这两具尸体的脸,并不是正常的头骨。
“洗衣桶”说她没有办法描述出来那是什么样子。
她和三良姐说,那个脸就好像是之前在村里看皮影戏的时候,那种皮影的脸。
也就是根本没有所谓的五官,深度好像是不一样,一层蒙在尸体的脸上。分不清到底是尸体呢还是画出来的东西。
“洗衣桶”根本管不了那么多,在看见这两句奇怪身体的下一刻,跑得和一阵风一样。
也许这就是人身体的本能吧,“洗衣桶”明明在刚才还有被吓尿的经历,这真正的吓破胆了之后是啥也不顾,连那家人都不管了,躺在客厅里的大哥们也完全顾不上了。
一溜烟,从那栋小区居民楼,一路上就没有停脚跑回到三良姐的小办公室。
三良姐自然是不信这个女人的话,不过呢,后来确实证明她大概说的是真的,因为三良姐又折返回去,到那一家被催债的人家里面去。
“洗衣桶”说什么也不敢再回去看一眼。
三良姐就和自己的前夫一起回到那栋楼里,果真催债的大哥们全部都躺到地上一命呜呼!虽然性命无忧吧,但都是昏了好一阵子才醒过来。
至于那一家人呢,消失的无影无踪。
诡异的是那一家房子的布局确实是和“洗衣桶”描述的一模一样。
只不过走廊的镜头根本没有摆放什么镜子啊,祭品之类的东西。
卧室里的床还在,所谓的两具尸体是无从谈起。
三良姐后面还担心是不是“洗衣桶”是收到那家人的钱。
到那一些打手醒来的时候,他们最开始的描述和“洗衣桶”一模一样,这下也不存在一面之词的问题了。
这件事情,三良姐也不敢喊警察来调查,自己做的毕竟是灰色产业嘛。
至于委托人,到后面三良姐跟他们有联系,大概一两次,不过催债的那家人的远房亲戚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那一家人后来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也就是一天的功夫,整个市里面都找遍了,也没有发现那家人的踪迹,当然是不能报失踪的。
后来,外号叫“洗衣桶”的女人,没做一个月,就申请回家休息了,三良姐在和左先生聊这个事情的前几年还有见过她。
那家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三良姐始终是没有弄清楚,这也成为他吹在生涯当中,虽然不是自己亲历吧,但总归是最邪乎的一件事。
三良姐在社会上打拼几十年也认识几个神棍啊,灵媒啥的,每次三良姐总要描述一下那个祭坛的大体情况,然后问他们,那个到底是啥地方出来的东西呢?
有什么迷信会要拜镜子吗,而且是有8条腿,上面伸出来一个巨长钩子的镜子,三良姐没有获得过任何确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