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行啊。明明是我们在施恩,结果不被接受。岂不是白干了?”
另一厢,平沙在和斑咬耳朵。
在她看来,做好事就要做到底。不仅要让对方安全无恙,施救方也得享受到做善事的回报。
只有双方都有好处可拿,才能可持续发展下去。
不然好不容易刷新了忍者的形象,平民却没反应过来,那也太划不来了。
“任务而已。完成了有钱拿就行。”斑摸了摸她的头,有点心疼断掉的长发。
“不行。我们得想个办法,你也不想自家忍者出门采购还被村民之类的拒绝吧。”
她在羽衣斤斤计较惯了,没想到出身豪强宇智波的斑居然完全不在意。
平沙眼珠子直转,一心要当场琢磨出个章程。
斑打断了她发散思维,问:“现在的局面勉强可以回去交差。但是尾兽怎么处理?不能直接给千手。”
平沙的异想天开被迫中断,满心不情不愿地开始思考更难的后续处置办法。
比起折腾平民,重建城镇,和忍族勾心斗角要难得多。更别提还有个不怀好意的黑绝躲在阴暗处等待搞事。
她摸了摸怀里的亲妈,深深叹了口气。
没人罩了,得自己支棱起来!
“把大家都喊上,找块地方,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吧。”
谈什么?
斑的眼神中透露出有家有人的疑问。
平沙笑得贼兮兮的,勾住他肩膀窃窃私语,把想好的计划稍微透露了点给他。
听了一会儿,斑脸色剧变,连续大喊不可能。
他好不容易沉下的脾气,随着血液一下子又冲到了脑门儿。
斑摸着隐隐发热的眼眶,闭着眼不住摇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们不会答应。你无法保证所有人的安全,就不可能促使两族族长见面。”
“怎么不可能!我愿意提供羽衣族地做会场,以自家全族做担保。你们要打,我们陪葬。这还不够有诚意吗!”
“那我问你,千手柱间做得了千手的主吗?你觉得他不可信,别人又凭什么相信你能替羽衣做决定。”
还会转换思维,代入思考了。孩子终于不死脑筋了。
平沙颇感欣慰。
先把这头驴从撞南墙拉偏一点点儿,以后继续努力~~
开心归开心,该嘴遁的还得继续忽悠。
“我家和你们家不一样啊。我是什么身份?大名的……呃,反正他们没整死我,回去后还是只能靠我和这边打交道。”
“可稻荷大名已经死了,还是你弄死的。”
斑一针见血点出她的逻辑漏洞。
平沙很不服气。
“别造谣啊。是我弄死的肯定承认,不是我啊!是那个……”
“黑漆漆,会变形,会钻洞,还会精神控制的的黑色阴阳遁怪物。人死灯灭,你怎么保证自己回到羽衣还能像以前一样。”
斑敷衍地把她话头截断。
“要不这样,你直接和我回宇智波。羽衣天丰那老家伙不敢追过去要人,只能像个乌龟一样的忍回去。”
那怎么能行!
别人的东西,能比自己的更好用吗?
平沙断然拒绝。两人又谈崩了。
正背对背生气呢,处理完五尾的柱间过来就看到这两幼稚鬼。
“怎么啦,怎么啦~~又吵架了呀~~”
幸灾乐祸都不足以形容他看戏的表情,结果就是招致了一顿男女混合双打。
最后,柱间抱着头缩成蘑菇样,两条宽面条泪从眼角稀里哗啦地挂下脸蛋。
平沙简单地把方案和分歧介绍了一遍,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仰着鼻孔发问:“尾兽我抓的,宇智波看守的大名被它逼死的,身上有千手亲戚的刻印。三个要素集齐,怎么就不值得三族族长聚在一起开个小会。不是要个交代吗?有人能控制尾兽了诶。这么大个危机摆在面前,还要一边内耗,一边外耗?我可是本着人命关天,替大家着想的份儿上,才提出这么个好主意。不然,这个月打一个稻荷城,下个月去清水城,下下个月直接把南贺川截流咯,还要不要生活了?”
太天真了。斑对此嗤之以鼻。
“柱间,我们两临时联手没关系。毕竟人在外面,情势紧急。但是你知道,我们各自的父亲已经互相争斗许多年,两族人是有血仇的。想要让他们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地谈事情简直是天方夜谭。不如等我们成年后,能接过族中重任,再谈此事不迟。”
两人说得都很有道理。柱间性格乐观,觉得平沙说得很符合自己的心意。但是斑指出的难题是现实不可绕过的大麻烦。
想起老爹爱的上勾拳,他牙龈一酸,娃娃脸皱成了苦瓜蛋。
正是捉耳挠腮之际,突然想到了一个馊主意。
“我觉得你们说的都对!”
两个人的杀必死眼光一起射了过来。
“为什么不合二为一呢?”
他连忙补充道。
“先瞒着不说,等我们会族里暗暗鼓起风声,最后安排妥当了,再告诉父亲他们,不就行了~~”
先斩后奏呀!
胆子够大,她认可了。
平沙竖起大拇指,表扬道:“作的一手好死。”
斑迟疑了一小会儿,血脉里的作死倾向不合时宜地开始骚动。
“藏哪儿,谁来看守。”
柱间神秘兮兮地把两人的头抱到一起,围成一个三角形。
“我家有个佛堂,专门用来关人的,往里面一丢就行了,绝对跑不出去!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