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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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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牧的鲜花一直在东区的大花店进,现在再往东区就太晚了,陆朔找了五金店和食品店老板询问了最近的鲜花市场,按照他们指的路线七拐八拐才到达。

西区的鲜花市场比东区的大花店种类要多得多,江牧走进去眼睛都看花了,买了很多品相好品质上乘的花,包装材料都买了整整一箱。

他像个勤劳的小蜜蜂,一箱一箱往三轮车上搬,陆朔笑他:“这么多东西,车会累坏的。”

江牧放好箱子,鼓励地摸了摸三轮车,“只有一点点,没关系。”

陆朔:“……骗它也行?”

江牧认真道:“不要说!”

陆朔看着他,忽然扶额转过身去,他真是跟这个傻子在一起待多了,竟然差点要答应。

真是疯了。

家里不能有两个傻子,总要有个清醒的,以后还是少跟他说这种奇怪的话吧。

从西区回到东区大概九点多,陆朔戴着头盔,车速开到最快,老头儿听见响声就来开门,直接让他把三轮车开进院子里,再锁好院子门。

现在气温低,东西放在外面比里面更容易保存,陆朔直接将购买来的食材放在客厅的桌子上。

老头儿凑过来:“生意怎么样?赚钱吗?”

江牧举起包:“这么多!”

老头儿看向陆朔,“你呢?你回来得早,东西卖的很快吧?”

“还行吧。”

江牧连忙拉陆朔上楼去,卧室门关上,包里零零散散的钱全都倒出来,江牧一张一张地数,数到硬币,一共326,除去成本,大概是200左右。江牧抱着钱倒在床上,开心得直打滚,“好多钱哦!”

陆朔将自己身上的钱都倒出来,江牧不滚了,过来看着他陆朔数钱。陆朔数了两张,见江牧实在渴望,让出位置,“你来数?”

“好!”江牧伸出食指舔了舔,先拿最大面额的数。

陆朔摁住他的手:“谁教你这样数钱的?”

“啊?”

“不许舔手指。”陆朔黑着脸说,“钱很脏。”

江牧拿起一张一百元的钞票放在鼻间闭着眼睛猛吸一口,“香的!”

陆朔人狠话不多:“不改就不让你数了。”

“好嘛!”江牧鼓着脸,很没有仪式感地开始数钱,“415。”除去成本,大概是300左右。

如果不是准备的东西不够多,收益应该会更高,一晚上有这么多,也算差强人意。

江牧偷偷看了眼陆朔,手上很自然地将所有的钱都往自己的小挎包里装。

“咳。”

江牧的手一抖,委委屈屈又把钱拿出来还给陆朔。

陆朔接钱,却发现怎么抽也抽不动,某些人看似大方坦荡,却死死拽着钱不放。

真是……

“怎么了?”

江牧心痛地放手,欲盖弥彰:“我不要。”

陆朔数了数钱,在里面抽出一张面额一百的钞票,剩下的又丢进江牧的怀里,“拿着吧。”

江牧喜不自胜,凑上来亲了一下陆朔的脸颊,夸赞道:“陆朔,你是好男人。”

陆朔:“……”

明明天都变暖了,江牧却给他戴上了高帽,他敬谢不敏。

江牧高兴完了,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本笔记本,笔记本中间夹着圆珠笔,他咬着笔帽写下日期和收益金额。

陆朔看了一眼,江牧的字还是那样。十年前他的字工工整整,十年后他的字依然如此。他好像长大了,又好像一直在做十年前的自己。他是停在某段时光里的旧人。

“啪”的一声,笔记本合上,江牧爬到床头柜放回笔记本,然后手整理好的钱起身。

陆朔躺在床上看着他忙活,他先是收拾好写字柜上的东西,然后端起实木的写字柜挪到一边,蹲下去,从写字柜后的破损洞口里掏出一只……鞋盒?

鞋盒?

江牧小心翼翼地吹了吹鞋盒上的灰尘,坐在地上打开鞋盒,露出塞满各种面额的钞票,丝带扎的整整齐齐,像是一块块小方砖。

陆朔:“?”

他笑不出来了。

这傻子,把钱全都藏在家里?

陆朔头晕脑胀。

“过来。”

江牧回头:“啊?”

“啊什么?过来。”

江牧端着满满一盒子钱噔噔噔来到陆朔的面前,“什么?”

陆朔压低声音:“你把钱全都放在这里?”

“不是。”

陆朔刚要松口气,就听见江牧得意地指着写字柜,“还有一盒子,那个满了”

1748:“真的不怕有老鼠咬吗?”

陆朔想到的倒不是老鼠的问题,这种在混乱的东区,他把全部的财产都藏在房间里,要是让小偷小摸知道,不知道要怎么光顾。有的见钱眼开,对这个傻子动起手,把他伤害了,后果不堪设想。

“你去把那盒也拿出来。”

江牧很听话,他也想给陆朔展示自己的小金库,立刻就去把另外一个鞋盒也拿了出来。

黑色的鞋盒子拿出来,顿时就掉出来一点纸屑,江牧疑惑地端高一点往上看,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鞋盒子边角不知道被什么啃出来一个大洞,掉出来的纸屑不仅有鞋盒子的,还有钞票的。

“啊?”江牧大惊失色,“啊!”

他急急忙忙打开鞋盒子看,就见一个角的钞票,全都被咬碎了,损失颇多。

江牧脸色一变,抱着鞋盒子,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呜呜呜,呜呜坏了。”

陆朔:“……”

1748:“真被老鼠咬掉了!”

“别哭。”陆朔从他的手里拿出鞋盒子,将破损的纸币都拿出来。江牧放钱都是按照从小到大的顺序放,万幸的是,破损的基本都是面额为五块或者十块的,最大面额也就二十,十几张加在一起不过一百多块,“明天去银行给你换新的。”

“呜呜呜呜。”江牧泪眼婆娑,“真的吗?”

陆朔点头:“真的。”

江牧哭的阵地从床尾变成了陆朔的怀里,他一边哽咽一边嘱咐陆朔:“要记得哦,呜呜呜。”

“记得。”陆朔忍不住捏他的脸,“谁让你把钱藏在家里,很危险的你知道吗?”

江牧很赞同,“坏老鼠!”

“不是坏老鼠,是坏人。有人知道你藏了这么多钱,来偷你的钱怎么办?”

“找不到的。”

陆朔气倒:“就你聪明?”

“嗯。”

“那怎么被老鼠找到了?”

江牧又伤心了:“不要说了。”

陆朔给他擦眼泪:“还好发现及时,明天把钱和身份证带上,我带你去银行存钱。”

“……银行有老鼠吗?”

陆朔:“……你把钱收好,我去打水泡脚。”

“哦。”

1748:“可怜的小傻子,起早贪黑赚点钱差点便宜了老鼠,他怎么不知道把钱存进银行?”

陆朔一边下楼一边道:“他怎么会知道?没有人教他,他摸索着活下来,已经很难了。他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不过没关系,这些他都会一样一样教给他。

“你能找到老鼠吗?”

1748:“什么?”

“解决掉老鼠。”

1748一秒暴躁:“你疯了!我1748,上阴阳管理系统,下搞死无数渣攻,我给你抓老鼠?你是主神的儿子吗?你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陆朔耳朵快要聋掉。

“闭嘴。”

1748:“不行!!!”

陆朔耳朵即将失聪。

泡脚时间,陆朔卡着点联系黄猴儿,询问了最新情况,做了其他安排。

第二天去松市大学前,陆朔先带着江牧去银行将钱都存了,破损的因为破损面积小,也兑换了新的。江牧感激涕零,恨不得对柜员三鞠躬。

日子在江牧与陆朔每天摆摊赚钱中过去。

五月,天气已经有几分热意了,为了食材的保鲜,陆朔与江牧去二手市场拉了一台小冰箱回来。

有了冰箱,江牧也快乐了很多,因为他总是把在西区买来没吃完的冰激凌放进冰箱里存住,半夜嘴馋了爬起来吃,还被老头儿当成小偷打了一棍。

晚上从西区回来吹的风都是微微凉的,三轮车后拉着满满的东西,口袋里鼓鼓囊囊是刚赚的钱,明亮的路灯照亮了大桥的前方,陆朔的心也在日复一日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中逐渐安宁,落到归处。

车行驶到左湾巷的巷口,陆朔突然见到前面有人在挥手,江牧一眼认出人,说:“黄猴子!”

当然是黄猴儿,黄猴儿此时急得团团转,额头上冷汗如瀑,几步跑到陆朔面前,“快走!快走!龙哥他们有人盯到你了,现在堵在你家门口!我给你打了电话你他妈没接!你买手机是干什么用的!”

陆朔看了眼巷子里:“我家还有个老头儿呢?”

“你别管了,快走吧!”黄猴儿左右看,“我也走了,我不能暴露,否则他们得活活把我打死。”

他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了紧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黄猴儿身后跑来了几个混混,本来想推开江牧的陆朔只得将他拉到身后。

“他在这里!”

“龙哥!龙哥!他们回来了!”

还没走到门口,就见大门外也围了许多混混,手里都拿了铁棍,院子里传来老头儿的哀嚎。

“我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我是被拐来的孤寡老人啊!”老头儿大喊。

“那你在这里快乐地打扫卫生?拐来的不跑还高兴什么?”

老头儿说:“我是M!我有病!”

“说什么东西?先打断他的手,这老头儿肯定跟那个混蛋是父子!”

“等等!等等!我弃明投暗!我与狼共舞!真是好眼力,我就是那个混蛋的老父亲!那个混蛋真不是人,把我从老家骗过来,说给我买房子过好日子,结果……”

“结果什么?”

“结果,白天让我装腿断了去大街上爬着讨钱,晚上把我拴在那棵树下防小偷……我生不如死!”

“他竟然是这样的畜生!”

“要不是我年纪大,皮也皱了,他还要把我卖去当鸭子!”

门外的陆朔:“???”

1748:“……”

这编得也太离谱了吧?有人信吗?

真的有人信,龙哥手下自诩为人渣败类的混混们都唾弃极了,要知道,他们可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父亲。

“你怎么忍得了?你拿刀砍他啊!”

老头儿说:“哎,他说全天下的父子都是这样的!中式父子,是君臣,是仇人,是情敌,是兄弟,是朋友,是舍友,只有父亲躺在病床上那一刻才是父子!也许,等我奄奄一息的时候,他才会把我当成父亲。”

“胡说!我哪怕身为独子,我也从来没有勇气和父亲站在一起,因为父亲的眼睛是男人这辈子最恐惧的东西!同样,父亲的称赞是男人这辈子最渴望的东西!”

陆朔:“......”

江牧:“什么意思?”

陆朔摇头:“没什么意思。”

“哦。”

他脚下稍微用力,松动石板路顿时发出“咔哒”一声响动,响声吸引了看门的四个混混向这边看过来。

“又见面了。”陆朔对他们挥手。

“龙哥!龙哥!”四个混混浑身一凛,连滚带爬地向院子里边跑边喊。

陆朔挑眉:“看来你的余威还在。”

1748骄傲:“起码是终生阴影。”

龙哥与寸头混混出现在门口,经过一个多月的修养,他们已经能够行走自如了,恢复了九成,但是这么多人被陆朔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混蛋给打了,始终是丢了大面子,早就急着报仇雪恨。

“陆朔?”龙哥阴恻恻地看了眼走过来的陆朔,虽然心里禁不住发憷,更多的却是恨意。

“是你啊。”陆朔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现在才来。”

龙哥被他的淡定暗暗惊住,视线看向他的手。上次他明明用的就是他们所拿的铁棍,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股极其骇人的电流,将他电得浑身疼痛。外面看什么伤痕也没有,却五脏六腑都疼。他想了一个月,得出的结论是他一定是隐藏了什么电棍器械。

“我以为我上次已经说明的够清楚了。”陆朔道,“你今天来的目的还跟上次是一样?”

龙哥不动声色的后退两步,示意寸头混混上前。寸头混混一抖,难以置信地看着龙哥。

黄猴儿赶紧上前,挡在龙哥和寸头混混的面前,愤恨地指着陆朔大骂:“你又想伤害龙哥!有我在绝不能让你这个耍阴招的卑鄙小人!我们龙哥会中计第一次绝不会有第二次!”

他发黄粗糙的手指直直戳到陆朔的额头,陆朔皱着眉头挥开。

“啊!!!”黄猴儿尖叫一声触电一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一边后退一边往龙哥脚边爬,“龙哥救我,好痛啊!我要写一个惨字!”

龙哥骇然,一个多月前生不如死的剧痛又在身体上隐隐浮现,他拉住寸头混混就往后退。

这一幕落在黄猴儿眼里,他整个人几乎都要碎掉,“龙哥,是我日日夜夜照顾你,现在有危险,你第一个想到的人居然是阿彪!”

龙哥也很尴尬。

黄猴儿如泣如诉:“我的心比我的身体还要痛。”

龙哥:“……”

有了黄猴儿的插科打诨,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了,他的无实物表现俘获了现场大多人的心,狠狠拿捏了所有人的焦灼情绪。

江牧歪了歪脑袋:“他怎么了?”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龙哥、黄猴儿以及寸头混混听了个正着。

黄猴儿浑身一僵,额头上滴下来一滴冷汗,龙哥与寸头混混也转头看向这边,谎言如同一张薄纸,即将被戳破。

1748无奈:“陆朔你要挨打了。”

陆朔淡淡笑了一声,却是伸手将江牧拉入怀里,唇轻轻印在他的侧脸,“他在为喜欢的人移情别恋而伤心。”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将惊悚的目光从陆朔和江牧的身上移到黄猴儿和龙哥的身上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啊?”黄猴儿从下到上看着龙哥丑陋狰狞的脸,隔夜饭都要翻涌出来,龙哥瞪大眼珠子看过来的时候,他将这辈子伤心的事情都想了一遍,脸上浮现出委屈和愤恨,娇声道:“龙哥,你看他!他说我!”

他忍下了隔夜饭,龙哥却没忍住,当即一跳三米远,对寸头混混道:“走,回去!”

寸头混混跟在他身后迟疑地回头:“可是……”

龙哥大怒:“可是什么!”

可恶的黄猴儿,竟然对他存有那种恶心的意思,当初他尽心尽力照顾他,连同擦洗身体都是他做的,那时候他只觉得他忠心又可靠,现在看来,分明就是对他意图不轨,不知接着擦洗身体明里暗里摸了他多少次!

想想都要吐了。

所有的混混都跟着龙哥和寸头混混离开了,只剩下黄猴儿趴在地上。陆朔踢了他一脚:“还不起来?”

黄猴儿捶地:“我脏了!”

“跟上去。”陆朔道,“你的事还没做完。”

黄猴儿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你欠我的,拿什么还?”

“手机还给我。”

不为五斗米折腰,因为一斗米都足以让他跪下,黄猴儿立刻就改变了措辞:“我走了。”

陆朔将停在巷子口三轮车骑回来,院子门关上。老头儿一身狼狈,显然是被人摁着打了一顿。

“你有事吗?孤寡老人。”

老头儿明白是他说的胡言乱语都被陆朔听见了,咳了一声:“没事。”

陆朔看了眼四周:“今晚把重要的东西都收拾一下,不重要的就不要带了,明天我就去西区找房子,这里不安全,不能再待下去了。”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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