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粥,许雾看着两只猫,你们是不是也习惯了家里多个人了呢,天天撸你们。再看看人,人就这么盯着她。
“你这段时间在家做什么?”
“我在看剧本,解约前得再接一部,要不然没钱付解约金,所以要上各种课。”
“那这些东西也是上课用?”许雾指着餐厅里多出来的健身器材。
“对啊,我有可能接一个动作戏,得提前练。”梁裔说了一个谎。
“什么戏?”心跳加速,眼神闪烁,许雾听在耳里,看在眼里,并没有拆穿他。
没有想过许雾会关心这个,梁裔一时想不到哪个剧本,就拿出一个来:“这个,是一个弓箭手,能开五石,需要上肢看上去很有力量。”
“那你应该直接去练弓,这样比较快。”
“等进组了,有培训的。对了,这次,你真的没有受伤?”
“没有。”
“那晚饭想吃什么?”
“随意。我先上楼了,睡一会。”长途飞机过来的,许雾很累,昨天晚上结束了就连夜赶回来了。
终于回到家了,许雾洗完澡沾床就睡了。六点钟被闹钟叫起来,下楼。要是以前,她会睡到自然醒,现在有人等着她了,她要下楼吃饭的。
梁裔已经做好饭了,正在盛饭,看到有人摇摇晃晃地下来,眼睛还半眯着,才坐下来,就把眼睛闭回去了,耷拉着脑袋。梁裔想伸出手来揉揉许雾的头发,但伸到边上就停下来了,顿了一下,只是把碗放下。
听到碗落桌的声音,许雾拿起筷子,才吃了一口就把睛睛闭回去了,她困啊!接着就感觉到有东西在碰她的嘴唇,猛得睁开眼睛,是梁裔,拿着一汤匙的饭合着菜。
“我自己吃。”被吓得一激灵的许雾醒了,自己乖乖把饭吃完,准备上楼楼继续睡。
“才吃完,不能躺,会胃痛的,坐一会吧。”
许雾坐回沙发上,梁裔去洗碗,两只猫蹭了过来,半个月没见了,堪是想念。沧耳又开始不懈余力地想要靠近,许雾拿脚用鞋底把它隔开。
“你好像不是很喜欢猫啊,那为什么要养?”
“我朋友硬塞过来的。”
“养这么久也有感情啊。”
“不喜欢的人和物,相处再久也不会喜欢的。”许雾意有所指。
晚上,许雾躺在床上,下午明明没睡够,但晚上就是有些睡不着。梁裔的事情有所解决,但能不能和他在一起呢?许雾很纠结。
危险不会消失,梁裔和她在一起,早晚还是会遇到危险的,将来如果有一天要跑路,带着他也会很麻烦。而且,梁裔的家庭也会被她拖累,加上,她发现梁裔在节目里的表现,他其实是一个很喜欢小朋友的人,现在脑子热着说可以丁克,将来万一后悔了呢,分手吗?
楼上的人睡不着,楼下的人也不好受。梁裔在这个家里快两个月了,虽然不出门对他而言不难,但许雾的表现真的很排斥他,他之前想过,天天相处着,如果熟悉了,了解了,许雾多少会愿意和他处处看,但按照目前的状况,他的存在真的很讨人嫌,就像沧耳一样,会被怼鞋底。
许雾辗转反侧,凌晨了都没有睡过去,上楼看书也看不进去,她好久没在自己家的楼梯里游荡了。下到五楼,里面没有声音。又下到四楼,沧耳听到声音,正努力地把头钻出猫洞求摸。许雾看着沧耳的努力,把门打开了,开了灯,穿上一次性的外套,坐在猫架边。
沧耳一看,一下子跃到许雾怀里。许雾嫌它们掉毛,但医生说,猫咪们要多摸抚才会心情好,要不然会生病,所以她就买了许多一次性的医用外套,每次都穿上一件。银耳也爬了上来,两位主子在许雾的怀里呼噜作响,虽然这段里间和梁裔很亲近,但终究不是许雾,这六年来,许雾对于它们而言,是不一样的存在。
许雾顺着它们的毛,感受着它们的温度和重量。与其说,是她养了两只猫,不如说是两位主子陪伴了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把这软软温温的小团子抱在怀时在,真的很治愈。要是不掉毛就完美了,许雾把窝在怀里的沧耳举起来,真的很好奇这双蓝色眼睛时的心思是怎么想的,自己天天和它斗智斗勇,但它就是不遗余力地摸过来,不会伤心吗?不会泻气吗?不会觉得热脸贴了冷屁股吗?是因为太笨了吗?
沧耳叫唤着,把前肢伸直,想去够许雾的脖子,许雾把他抱回怀里,沧耳蹭着脑袋表示很满意。银耳开始咬她的外套,用爪子勾出一个一个的小洞,
“这是你的抗议吗?”
没有谁回复她,两只猫开始在她怀里互相给对方舔毛,许雾给她们捣乱,把它们的尾巴拿起来,隔在中间,两位好像没有发现异常,还在继续。
“真的很笨。”
猫在晚上真的精力充沛,许雾陪两位笨主子玩了一个多小时,它们真的没有想睡的意思,但许雾想睡了。脱下外套,去洗了手,上楼换了睡衣,许雾终于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