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
任佳慧抱着穆清婵,吐字不太清晰的说:“清婵姐,你可真是傅奕寒的命人贵人,要不是你的出现。”任佳慧指着傅奕寒说:“他这辈子就毁了。”
“佳慧,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穆清婵说。
任佳慧像是没听见她说话似的,抓着她的絮絮叨叨:“清婵姐,你一定要找回曾经那个阳光爱笑、自信开朗的傅奕寒,那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随后,任佳慧另一只手去抓傅奕寒的手,迷迷糊糊的将这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清婵姐,我把我兄弟的终生大事交给你了。”
穆清婵试图挣脱任佳慧的魔爪。
喝了酒的任佳慧,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像是在穆清婵和傅奕寒紧握的手中抹了强力胶水,使二人的手紧紧粘在一起。
穆清婵挣脱无用,抬眸发现傅奕寒想被人使了定身法,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
穆清婵瞬间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两人交叠的掌心,有热度不断传送体内。
任佳慧一本正经的扭头看着傅奕寒警告:“清婵姐是个好人,你要好好配合她,不准凶她,更不准欺负她。”
话音落下,任佳慧对着他打了一个酒嗝。
傅奕寒略带嫌弃的抬手将她的脸扭向另一边:“任佳慧,你喝醉了。”
“我没醉。”任佳慧嘴犟:“傅奕寒,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清婵姐跟对别的女生不一样,从上次郊游的舆论事件,我就看出门道了,丁野说,你为了维护清婵姐,差点被傅伯父逐出家门,你什么时候这么维护过一个女孩?”
傅奕寒没出声反驳,但也没应声。
穆清婵面部表情变化倒是十分丰富。
她没想到上次事件闹的这么严重。
难怪宴会儿上,袁海霞会儿认定他们在交往。
“清婵姐,傅奕寒人真的很好。”任佳慧像个老妈子似的:“穆家和傅家的恩怨,是上一辈子的事,你们不能因为两家上一辈的恩怨,耽误了彼此的一生。”
任佳慧越说越离谱,从穆清婵为傅奕寒治病,谈到了他们的终生大事。
丁野拍着额头汗颜:“佳慧喝醉了,在这胡说八道呢!”
“我没醉。”任佳慧松开二人的手:“酒呢?我还要喝酒。”
“寒哥,穆清婵,时间不早了。”丁野拦着张牙舞爪的任佳慧:“我们先回去了。”
反应慢半拍的穆清婵收回抓着傅奕寒的手。
“叫代价了吗?”傅奕寒问。
“叫了。”丁野将东倒西歪的任佳慧拉出别墅:“我们走了,改天再聚。”
瞬间安静下来的餐厅,气氛变的微妙起来。
穆清婵尴尬一笑,硬着头皮扯着话题:“佳慧喝醉了,本以为她酒量挺好的,没想到竟然醉了。”
傅奕寒没接话,将衣袖挽至手肘,准备清洗餐具。
“我来吧!”穆清婵本想伸手去接他手里的餐具,结果脚下意外一滑,整个人朝傅奕寒扑了过去。
眼疾手快的傅奕寒顾不得手中餐具,伸手抱住穆清婵的腰,帮她稳住重心。
穆清婵顺着他手臂力度,上半身在空中转了一圈,以一个完美的弧度扑进傅奕寒怀中。
上半身不留一丝缝隙的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穆清婵稍稍抬眼,就能看到他即将就要亲上自己额头的红唇,他的唇线清晰无比的落入她的眼中。
他有些凌乱的气息时快时慢,时轻时重的呼在她的头顶。
亦如她此刻毫无规律跳动的心脏一样,时轻时重、时快时慢。
穆清婵刚想找个借口缓解气氛时,傅奕寒身侧噼里啪啦一阵清脆的响声,打断了穆清婵的全部思路。
穆清婵傻傻的盯着摔的七零八碎的餐具,觉得自己真是笨透了,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对不起。”
“碎碎平安。”傅奕寒转身去厨房取扫把:“你就消停坐着就成,别乱动,好心伤了手。”
穆清婵这次听话的很,坐在餐椅上,一动不动。
她觉得自己今天很是不在状态,生怕一不留神,又惹出什么麻烦。
傅奕寒很快收拾好残局,抬眼看着一脸自责的穆清婵,漫不经心的说:“这些餐具有些年头了,其实早就应该换新的了。”
“我明天去买套新的餐具。”穆清婵说
“明天我们一起去挑。”傅奕寒望了望腕表:“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